看到眼前景象,我即刻明白这定是九尾狐的杰作。于是,我扯住九尾狐的手问道:“此时马车夫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在他们眼里这条道路是个啥样子?他们转到何时才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九尾狐笑意满满,正眯着眼睛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当听到我的问话时,毕恭毕敬的说道:“回真人话,此刻,他们眼睛里的路就是他们脑海里想像的路,各自有各自的不同,只有到五更鸡鸣,他们才能大梦初醒,回到现实。”
“这就是鬼打墙吗?可是,您也不是鬼啊?怎会鬼术?”我不解的问道。
“这是小狐的一个小把戏,唤做障眼法。之前,小狐妄想阻止真人来高陵镇时用的也是此法,它虽与鬼打墙有异曲同工之妙,其变化又是鬼打墙无法比拟的。真人见笑,嘿嘿,见笑。”
九尾狐客套了几句,稍作停顿,眼睛有了点兴致,又对我说道:“小真人,我把这个幻术和禁锢灵魂这两套法术的咒语说给您,您听了以后,再遇到这种恶人就有的玩了。”
我顿时来了精神,急忙把它拉到远离曾的地方,飘身把耳朵贴近到它的嘴边。
曾祖看到我一幅顽皮的模样由衷的高兴,他老人家笑着说道:“鸿儿,别闹了,咱也该回客栈休息了。”
九尾狐听了曾祖的话,急忙让我复述了一遍所教咒诀,而后高兴的回到曾祖身旁,连忙脱下锦袍双手呈送给曾祖。
曾祖收回锦袍,并没有急于披在身上,而是搭在半蜷起的胳膊上,对九尾狐说道:“人心故然叵测,自己尚须收殓。”
九尾狐连声说道:“吃一堑长一智,小狐谨记真人教诲。”
“扈家父子怎样才能伏法?”我心生好奇,问九尾狐。
“小真人不妨按照小狐说得那几句顺口溜,给这几辆马车指条通往‘里长’家去的路,明日自有里长送他们去官府衙门。”九尾狐兴致又起,笑着对我说道。
我正有意试试这套障眼法在我手里灵不灵验,便现学现卖起来。我指指画画,咒语声声,片刻,只见领头的那两马车顺着巷道驶向了镇子里面。
我正要跟过去看个究竟,却被九尾狐扯住,它轻声说道:“小真人稍安,里长的家离此不远。”。
果然,不大一会领头的那两马车又领着后面几辆来到了胡家门前,他们在门前掉过头来以后,又驶了回去。就这样往往来来走个不停,好不有趣。
我发现在往来的过程中,赶车人在每次调转马头时,都是从驾坐上跳下马车,走到马头、手牵缰绳、小心翼翼,满脸严肃的把马牵转过头来,那样子就犹如是走在了山径急弯处一般。
他们依次掉过马头以后,脸上顿时呈现轻松的笑容,随即跃上驾坐,轻拍马的屁股,哼着小曲便又悠然自得起来。
我发现前边几辆马车驾车的人面部表情,就真像平常驾车那样,随着不同路况有着不同的变化,唯独驾着最后那两车的扈佑新,脸上一直是一种沉重的表情。
只见他紧皱着双眉,紧闭着嘴吧,两只眼睛不停的左右瞧着,那神态像极了在寻找隐蔽埋尸之地。
我正想为扈家二少爷设计一处埋尸之处,曾祖又催促道:“鸿儿,别玩了,走吧。”
天亮以后,我被赵玉璞叫醒,正当我要洗脸之时,店二小急急忙忙来到赵玉璞身旁,说道:“客官,您等会再出门吧,街道已经被看热闹百姓堵的水泄不通。看情形,衙门的人不来,车辆是过不去的。”
店小二的话让我心中大喜,我不再洗脸,急忙跑回房间躺在了床上,很快便进入梦乡。
我再次被赵玉璞叫醒已是晌午,我们索性吃过了午饭这才走出客栈。因为我已经睡足了觉,精力特别旺盛,便爬出车厢坐在赵玉璞身旁,问道:“赵伯,今儿街道上是咋回事,您去瞧了吗?”
赵玉璞说道:“说来真是蹊跷,镇西有一扈姓人家,谋财害命,竟然把害死的两位道长尸体送往了里长家里,这不是鬼使神差又是什么?真是奇了怪。”
我听了一后,自言自语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唉!到什么时候这句话才能成为一句警言,而不再是人们冒死索取的一句借口?”。
赵玉璞无言以对不再搭言,只顾快马加鞭,催马快跑,我也无话可问,便坐回车内。
无聊的我偶而看到了常年陪伴在曾祖身边的那个巾箱,突然想起了无是子提到的曾祖那件锦袍。
我蹭到曾祖的怀里,歪头看着曾祖温和的面容问道:“老爷爷,无是子说您披在九尾狐身上的那件锦袍,全天下只有三件,是真的吗?又是谁把那件锦袍送给老爷爷您的呢?”
曾祖把我往怀里揽了一下,稍作沉思说道:“太清子可谓法力深厚,见识多广,只可惜他瞒心昧己,贪心失察,以致天道罚他。如果他不贪恋老爷爷这件锦袍,仅凭想得到九尾狐,或许不会留在扈家,至少今天他会暂时避开见我。既然他为了得到锦袍竟置生命不顾,可见他对老爷爷的这件锦袍还是做了一番了解。”
“老爷爷,您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