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的惨叫声越来越弱,直到声音弱到常人难以听到之时,道长这才掐起手指,诵起咒语,另一只手中的拂尘悠闲的在巢穴与竹笼之间来回拂荡。
跟随着道长手中拂尘的节奏,巢穴中那些萎靡不振,伤痕累累,浑浑噩噩的黄鼠狼,一个个陆陆续续往竹笼口艰难爬去。
道长和扈家父子看到如此惨状非但无动于衷,丝毫没有同情怜悯,反而更加快意。尤其扈家父子竟然忘乎所以的“呵、呵、呵”笑出声来。
乐极生悲。就在扈家父子笑声上扬的瞬间,突然那只托梦给扈言的老黄鼠狼领着七只体型较大,毛色似黄色锦缎般的壮年黄鼠狼猛然抖动身形,倒竖毛发,眼睛喷着愤恨的凶光,横空腾起,如电光火石般分别扑向了他们四人。
扑向了道长的是那只老黄鼠狼和一只个头最大壮年黄鼠狼,分别扑向扈家父子三人的是其余六只的两两一组。
道长手疾眼快,反应灵敏,手中佛尘对前面的大个头甩了过去,可怜扑向道长的这只大个黄鼠狼还未等近道长之身,便被道长手中拂尘给打飞了出去,眨眼落到地上,挣扎片刻绝气身亡。
就在道长手中拂尘甩向大个头的同时,那只老黄鼠狼倏地一声扑向了道长面门,它的速度之快出乎道长意料。还未等道长收回手中拂尘,两腮已经被它的两只利爪紧紧抓住。
就在它用尖利的牙齿咬向道长眼睛的瞬间,道长用掐诀的那只手猛然抓住它的脖颈往外猛扯,并顺势把它往地上狠狠摔去。
道长这一扯,虽然把它扯离开自己的面门,可脸上的肉也被它抓下来两块。道长已经顾不了脸上的伤痛,抬脚正想往它身上蹬去,只见它被摔落地上的瞬间,突然一个空翻,四肢着的瞬间,顺势扑向了道长伸过来的脚踝。
道长本以为凭自己的臂力和手劲,刚才那一摔,就是摔不死它,也能摔它个昏天黑地动弹不得,根本没有想到它竟如此顽强灵敏。道长一时间竟慌了手脚,一怔之间道长踢出去的那只脚的脚后筋被它咬个正着。
道长毕竟老辣,此时他丢掉手中拂尘,忍者疼痛,猛然弯腰,同时双掌对击在它的左右耳根上。这只活了近千年的黄鼠狼就这样命丧在了这位道长的双掌对击之下,临死它也没有松开紧咬着道长脚筋的口。
扈家父子的情形比道长还惨,他们三人分别被两只被黄鼠狼咬住身体不同的部位,痛的嗷嗷怪叫,到处乱跑。即无还手之法,有无还手之力,也然忘了向道长求救,慌不择路间跑出了八卦旗阵。
道长脚筋已断,行动不便,只好对扈家父子大声喊道:“回来!不要把它们带离罗网!快回来!。”
魂飞魄散的扈家父子哪里还能听见道长的叫声,边撕扯黏在身上拼命嘶咬的黄鼠狼,边屁滚尿流的东串西逃。不一会,父子三人便被咬的遍体鳞伤,鲜血淋漓,堪堪倒地。
情急之下,道长下了杀手。只见他手中拂尘猛然对着巢穴和竹笼里的黄鼠狼做刀劈斧砍状,口中念念有词,声音渐渐高亢。
随着道长手中拂尘的挥舞和口中咒语的高亢疾速,竹笼内凄惨的哀鸣声顿时大作,须臾便见一个个尚有口气的黄鼠狼,踉跄着脚步,一头惨叫,一头往四面八方纷逃。
可悲的是,它们尚未逃到令旗的边沿,便一个个被无形的罡气给击倒在地,痛苦睁着片刻,再也不能起来。
罗网中再次响起的惨叫声,惊动了正在拼命撕咬扈家父子的那六只黄鼠狼,它们不约而同,放弃撕咬,纷纷往倒地的黄鼠狼身边跑去,似乎想去救助自己的家小。
可是,当它们刚接近五彩旗圈禁的边沿时,却被一道道罡气挡住。它们这才明白如果不是附在扈家父子身上,单凭这道道罡气是逃不出来的。此时想进去救助骨肉也是枉然。
它们在罡气的外围眼睁睁看着一条条生命在痛苦中逝去,亲耳听着骨肉们悲惨的哀嚎,个个捶胸顿足,痛不欲生。
怒火中烧的它们又想起了扈家父子,准备把这满腔怒火,满腹仇恨发泄到他们身。可当这几只黄鼠狼再找扈家父子时,扈家父子早已拖着残躯狼狈逃往道长身旁。
其中一只黄鼠狼看了一眼遍野尸体,把血红的目光转盯在道长和扈氏父子三人的脸上,在牢记住这几人凶恶的相貌以后,一声长啸,领着其余五只往南绝尘而去。
扈言父子三人看着逃走的那六只黄鼠狼,心生怯意,战战兢兢的说道:“请道长务必除掉逃走的那几只,不然扈家将永无安宁之日。”扈言父子虽然歹毒可耻,倒还有自知之明,他们无不担心的乞求着道长。
道长脸上的肉被抓去两块,已经血肉模糊,此时很难辩清他说话时脸上的表情。可声音却透着极其阴毒。他说道:“扈居士不要担心,贫道会把它们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的。当务之急赶紧把这些东西弄回府里破肚开膛,贫道要从它们身上取点东西。”
扈家父子听后,这才松了口气。可是,父子三人随着精神上的放松,身体上的伤痛却陡增数倍,不得不借着在地上打滚来缓解疼痛。
父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