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眼到得两个丫鬟被小道姑领到远处,便轻咳了一声。
随着她这声轻咳,胡玉从香客休息的内屋走了出来。吕氏抬头猛然发现房中多了一位男人,顿时慌乱起来,连起身欲往外走。
就在这时,胡玉紧走几步迎在了吕氏面前,柔情和悦的说道:“表妹,当真忘记玉哥了吗?
这“玉哥”两字,就像在卞吕氏耳旁响起了一声炸雷,使她身心体猛然一震,抬头把目光投向了对面男人的脸上。
胡玉又向前进了一步,两手搭在吕氏的臂上,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吕氏。
吕氏认清了眼前之人,确定了他就是与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表哥时,已然不顾其它,满眼含泪,一头扎到胡玉的怀里莺声哭泣起来。
青云看的满腹心酸,面上透出难以言表的神情,她慢慢转身,走出房门,并且顺手把房门关上。
吕氏与胡玉两人掉了一阵子泪后,互诉相思之苦,最后胡玉抱起吕氏进了供香客小憩的里屋。
两人本就青梅竹马,没有隔阂,很快便缠绵在了一起……
这胡玉本就是个浪荡公子、弄情高手,哄骗女子的手段自然高明,不像卞彪打小被圈养在卞府里致使情路闭塞,情趣索然,眼前两人青梅竹马,情根厚重,自然是千般默契,万般愉悦。
云清雾淡,两人相拥说了很多的话。吕氏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玉哥,若不是今日遇到你,小妹当真虚做了一世女人,当真一辈子不知道做女人竟然还会有如此幸福一刻。
每当吕氏忘情的梦呓这句话时,胡玉便不失时机的一边抚慰着怀中激动兴奋的吕氏,一边动情的说道:“表妹,如今我也是有钱人了,也会给你荣华富贵般的生活,你就随我去吧。”
吕氏情绪平和下来以后,叹了口气,伤感至极,说道:“唉!玉哥,如今小妹已是残花败柳,咋还敢奢望表哥垂爱,今后如能隔三差五伺候哥哥一回半回,余生足矣。”说到伤心处,卞吕氏竟然又啜泣起来。
胡玉用手一边为卞吕氏轻试着眼泪,一边动情道:“表妹,你在表哥心中永远是之前的表妹,哥早已发过毒誓,此生非你不娶,表哥痴情不改,如今也还是这句话:此生非你不娶。”
吕氏被胡玉的话再次感动着,泪水涟涟处竟放起悲声,身体随着哭声上下耸动,抱紧着胡玉的双手指甲在颤抖中丝丝入肉,其状好不悲情。
再说青云,在房外听到房中的动静后,瞬间就像打翻了五味**,接着脑海里便是胡玉与自己纠缠在一起的情景,心底升起一股热浪直涌面门。
她身体燥热,情亢难持,红晕敷面,不由自主的走向了男客堂。刚到门口,正看上卞彪在门外来回徘徊,神情甚是焦灼
。
当卞彪看到青云神懒意惰慢慢走来时,那份焦灼荡然不存,随之而来的是渴望,是兴奋。
卞彪抢步向前,说道:“仙姑,我在这观中好无聊,好落寂,但不知可有消遣的去处?还望仙姑指引。”
青云看到卞彪忘情的模样,心中已然亢奋起来,他没有回答卞彪的话,而是绯红着面径直走进了客堂内室。
卞彪眼见得青云绯红拂面,神态娇羞,越加的迷人,一怔间,还是情不由己,紧随其后跟着进了内屋。
当卞彪走到门口,看到房内的情形,神情顿时荡漾开来,只见除去黑色道袍的青云,那被贴身白色内衫勾勒出的美伦美幻的身姿,正侧身躺在床榻上。
卞彪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看看门里,瞅瞅门外,进房不敢,出房不舍,好一阵犹豫纠结。正在卞彪进退两难时,青云却起身近前,伸手一把将他拉到床上……
说来也怪,这个卞府三少爷,在吕氏口里不谙风情,可他在青云这里却又是情场老手。男女情事各中缘由真是难解难清。
两人败了火气,各自整理好装扮,就像没事人似的,喝茶闲聊。
“幸福”的时刻总是过得很快,眨眼一个时辰过去,情火复炙的卞彪正想靠近青云,一个小道姑进门来禀:“掌门师姐,少太太请您过去,想请教法卷上几句话的含义。”
青云心知胡玉已经把事情办妥,心中高兴,连忙起身跟着小道姑向敬祈殿走去。
青云备下素菜素酒招待卞彪夫妇,饭桌上自然是人人精神焕发,个个深情盎然。
吃完饭后,略休片刻,青云为吕氏算好了下次来道观敬祷的日子后,便送卞彪夫妇下了清宁山。
送走卞家人后,青云赶忙去见胡玉。两人见面以后,胡玉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红着脸,低着头,一声不语。
青云倒是大方,坐到胡玉身旁,拉过胡玉的手放到自己的怀中,说道:“官人,如愿以偿了吧?这回奴家在你心中还有多大点空?”
胡玉从青云手中抽出双手,猛地把青云楼抱到怀里,自己的头紧紧的抵住青云的满头秀发,坚定决绝的说道:“心尖、可人,小生早已明志,今生有你足矣。我和吕氏逢场作戏,也是为了你我。”说完,又猛然把青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