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舒服,终于熬出来了呀,我真是太不容易了。”
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的小红不顾形像的倒在炕上,用手指逗了一下正在吃拳的乐乐。
“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你起来,头发都是湿的呢。”小伟嫌弃的伸手把小红拽了起来。
小红已经满月了,用她的话来说终于获得了自由,可以为所欲为了。
把手上的毛巾塞到小伟手里:“你给我擦,我累的没劲儿了。”
小伟接过毛巾站在小红身后帮她擦头发:“不是有风筒嘛,给你吹吹得了。”
小红晃晃头:“妈说不行,还得等几天,这刚出月子呢。妈呀,我这一身肉啊,得活动活动减减肥了,我感觉我也没怎么吃啊。”
小伟擦着头发:“没事儿,不胖,不过锻炼锻炼到是行,结实点儿是好事儿。”
小红撇了撇嘴:“在屋里呆习惯了闻不出来,这洗完澡回来发现屋里是挺臭的,酸臭。都是你这小家伙害的。”去乐乐脸上揪了一把。
“窗门打开放放,把该洗的全拆了洗洗吧,到是真难为你这一个月就这么薰着。你原来说我还不信呢。”
小伟嘿嘿乐了一声:“没事儿,自己媳妇儿孩子的味儿,闻着高兴。”
贝贝披头散发的跑进来:“爸爸妈妈,我洗完啦。”
小伟放开小红把毛巾捂到贝贝脑袋上:“别动,全是水,也不擦擦就跑出来。”
小红扭脸看向贝贝:“这丫头头发太厚了,应该剪剪。”
贝贝向后躲了一下:“不,妈妈我不剪,剪了就不漂亮了,我要扎大辫子。扎那么长。”伸出小手比划了一下。
小红说:“燕子头发稀,留长了也薄,你这也太厚了,不难受啊?”
贝贝摇摇头,结果甩了小伟一身水,哈哈笑起来。
“衣服都打湿了,上炕去,让你妈给你换换。”小伟拍了贝贝屁股一下。
“不,要爸爸给换。”
“羞不羞?都是大丫头了,不能在爸爸面前换衣服了。”
“为啥?”
“爸爸是男的呀,你都长大了,不能在男的面前换衣服。”
“哦。那,妈妈怎么可以在爸爸面前换,脱衣服?”
小红愣住了,扭头看向小伟,小伟弊着笑逃出了屋子:让你一天不注意点,自己解释去吧。要知道贝贝大狂魔的一百万个为什么模式一开那简直是神鬼辟易,无一合之敌。
现在院子里的几个孩子都到了求知欲乘上直升飞机的时候,由其是几个小家伙聚在一起同时开启技能。全是眼泪呀。能从容应对的只有陈叔陈婶两大巨魔头了。
要不然还真没产生什么送幼儿园的想法,现在,让那些老师们头疼去吧。
秋风肃杀,落叶缤纷,草木枯败。
夏日里虫飞鸟鸣蝴蝶翩翩的后花园里现在一片破败影像,不像几棵老树纵然叶子落尽仍有虬枝劲干挺立,后花园里的花草这会儿哪还有什么一点儿娇翠的影子,乱蓬蓬枯黄杂乱的在风中抖动着。
小刘带着人正在打理,把草齐根割了连着院里扫起来的树叶一起焚烧,然后把草木灰掩埋到土里,整个后花园带着侧边的小院子的土都翻了一遍,新鲜的泥土翻露出来,平平整整的,到是比杂草乱梗看着舒服多了。
陈小辉和王燕也洗了澡,两张小脸都红扑扑的,牵着手站在拱门下扶着石壁探头往花园里看。
“是不是要煮饭?他们烧火干嘛?”
“才不是煮饭,都没有锅,就是把草烧了,还埋起来。”
“为什么要埋起来?”
“草死了呗,人死了不是也得埋起来。”
“小草好可怜哪。”
小伟从屋里出来,在院子里漫地的青砖上走了几步,打量了一下院子,发现亭檐翘角上竟然生了几丛杂草,这会儿树叶落尽草木枯萎,把它们显露了出来。
老树没了浓茂的叶子院子里马上就清爽起来,抬头就能看到蓝湛湛的天空,平时隐蔽的鸟窝也明明白白的展露在眼前,几只鸟扑愣愣的飞过,脆叫几声。也不知道它们怎么过冬。
一到深秋乃至整个漫长的冬天,不管是树木山石房屋画栋都显得灰败起来,仿彿失去了光泽,而随着春暖花开夏日到来又会恢复如新,艳丽夺目。这也是个奇怪的轮回。
‘铮’,‘铮’,几声敲打响镊的声音传进来。
这是游街串巷的剃头匠,古时候又叫栉工,镊工,是在宋代发起形成的一个行业。
清雍正年间改称为剃头。御赐对联‘做天下头等事业,用世间顶上功夫’,剃头匠的事业达到颠峰,被称为小銮驾,奉旨掌头。
原本敲击的是一张清理胎毛用的绞弓,后来变成了没有实际用途的铁镊,击打成声,远远的告诉人们理发的来了,省去了叫喊。
小伟妈拿着条毛巾走过来:“是不是剃头?”小红满月,小伟妈又奔了过来,看孙女。
小伟点头说:“听声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