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团长笑着说:“主体活儿多给我点儿就行了,建筑这东西就是看成绩,靠人力,咱也不比别人差啥。太多事儿啊,就是个机会,人是,公司企业也是,其实谁也不比谁差啥。”
小伟说:“这话我赞同。行,如果真要办公司的话,有用得着的地方你就吱声,我大的能耐也没有,小事兴许能帮上点儿忙。工程这块,我合同是签给你们的,有事也是对你们,至于细节上的安排你说了算,我不掺合。”
孙团长说:“话到是这么说,到时候来的都是兄弟部队,面子上也得讲个风格,我们不可能找地方上过来,也不能让人感觉吃相太难看,好说不好听。”
小伟说:“你话里说的是公司化,其实还是老思想。你要想搞公司的话,现在就得当公司来。我工程签给你了,你是承包单位,再给别人就是分包,什么活怎么包多少钱是你说了算,明白吧?
我都管不着。你把整个工程分成几部分,哪部分多少钱工期多少,想分出去的直接列出来,让他们自己选呗,能干就上,干了就按合同拿钱,不能干也没啥说的,这就不是讲什么兄弟情的地方。”
孙团长摘了帽子在头上抓了抓,想了一会儿,说:“你说的有道理,我确实是思想上没转过来。对,这事按你说的办,公司化,就按公司套路来。”
小伟问:“你们成立公司的话,允许入股不?你问问,行的话我们掺一股。我们本来就是军区的共建单位,再共建一个建筑公司应该能行吧?”
孙团长说:“那就得和师里商量了,我哪说了算。这事,不好说,也算是大事了。”
小伟说:“我们活不少,我有地产开发公司,以后建筑工程这块确实需要一个合作伙伴。本来那会儿想自己弄一个,实在弄不过来,主要是专业性太强。要是能行的话,我在你这边掺一股,也算是自家人,合作上也能省不少心。”
孙团长问:“要是合作的话,你们想占多少?还有,能提供些啥?我不是计较啊,就是随便问问。”
小伟说:“需要啥我提供啥呗。驻地肯定不用我管了,车辆设备啊,钱,还有就是活呗,肥水不流外家田嘛,我们集团的工程肯定紧着自家公司来。只不过,可能就要跑外地了,整个东北,将来还要进京去华北。”
孙团长边点头边琢磨,想了一会儿说:“等我回去和师长唠唠,我感觉是好事儿,到处建也就是到处留名啊,说实话多少建筑公司昐着这机会呢。我回去唠唠。”
两个人转了大半圈,小伟说:“真的太辛苦了,没必要,现在没开始的活就放放吧,开春再干,活又跑不了。停工吧,冬季各方面的安全什么的我就不说了,都规弄好。”
……
从张士回来,小伟又去浑河那边转了一下,整个地块从两头封了起来,挂着军事管制严禁入内的牌子,已经断水断电,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中街也一样,解广利的拆迁队已经撤了出去,他们的活结束了,现在部队已经接手,整个巨大的地块被大雪盖了一层,空荡荡的。
在这里办个年货节的事儿已经初步定下来了,张经理他们正在商量细节,还得和政府这边沟通,反正离过年还早着呢,什么都来得及。
又到公司看了一眼,处理了几份文件,小伟这才回家。
陈辉那个臭小子到奉天就跑回来了,说想儿子,鬼知道他是真想儿子还是想儿子他妈。
东北冬天日短,四点过天色就已经暗下来了,楼上人家都亮起了灯,家家户户都在准备晚饭。
因为一切都盖上了雪,显得特别空旷萧瑟,整个世界就像一张黑白照片。
大黄狗站在车库角上。天冷了,它的窝,那个木制小别墅被小伟爸放到了最里一间车库里,这里有暖气。
车库的卷帘门上特意找工人过来给开了个小门,还挂上了小门帘,大黄现在就差个媳妇儿了,车房都已经解决。
看到小伟,大黄扭动着已经有些肥硕的身子跑过来打招呼,因为吃的好,一身新换的长毛油光闪亮的像缎子一样。除非有人带,大黄平常基本上不出院子大门,仗着院子够大,要不然估计得更肥。
鹅群照例站在车库对面的树林里,这里是它们的地盘,和大黄井水不犯河水。平时除了自家人,也就是鸡鸭可以进林子里散步,大黄进来都得小心弈弈的。
也不知道是大黄的功劳还是鹅群的功劳,院子里耗子特别少,基本上可以说没有,小伟妈说是鹅的,那就是鹅的吧,虽然鸡有点儿不乐意,它们也是撵耗子的小能手。
鹅弄耗子是守,它们跑不快,但是耐性大,要是被它们发现个耗子洞,那基本上这个耗子就可以和这个洞告别了,它们可以一守一个月等着耗子出来。
鸡不一样,鸡没有守洞的耐性,但是鸡跑的快,嘴也尖,几只鸡就可以把耗子追的回洞的时间都没有,叨的遍体鳞伤,由其是带小鸡的时候,耗子就是鸡群的生死大敌。
只有鸭子,除了下蛋和呱呱乱叫,也就只能是一盘菜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