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书记说:“建国这边你找我有什么用,找老李啊,他们关系好。人家两口子,两个垂直部门的主管领导,一个管钱一个管电,搭理咱们咱们是省督书记,脾气真上来了不搭理咱们,咱们能怎么的?还得让老李上,他们是战友嘛,别什么都往我头上推,嫌我头发掉的少了啊?”
岳省督说:“一会儿,怕是吉北那边得来电话要说法呀,这个,得你出面吧?我怕是不够用。还有,小陈那边,你打个电话吧,行吧?我再找老李说说。”
全书记说:“这事麻烦哪,你没抓着重点,你看着,一会儿军区这边,老刘得过来和我蹦,这边才是不好答对的主。算了算了,通知一下,开个临时会,有什么事在会上说,大伙都听听,省得咱们俩像地下工作似的,他们要闹就大大方方到会上闹吧。”
岳省督说:“也好,吉北那边也要给个让人满意的说法,要不然以后也是麻烦。听说就那个最重,整个脸都打肿了。”
全书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你能这么一大早来找我,就说明事情没这么简单,你呀,我明白你的意思,政法口的事情你不想沾,都是巨禄的老下级,那咱们就会上解决吧,有什么说什么,我来拍板儿。”
岳省督当初上任的时候,轻车简行的三个人就过来了,结果刚进省境就被当地派出所给了个下马威,被铐在暖气管上几个小时,还被打了,所以对政法口就一直不太感冒,也不轻易发表什么看法。辽东公安系统在9年代初大整顿也和这个有直接关系。
九点,在家的常委们来到省委小会议室开会。
“今天主要就是这么个事儿,大家都说说看法吧。”全书记主持会议,介绍了一下情况。
刘将军把帽子摘下来放到面前桌上,说:“我说几句。”
全书记看了岳省督一眼:怎么样?我说得蹦吧。要知道军区在常委里例来都是极少发表什么意见的,是有名的举手常委,一般都是跟在书记后面举手。
军方是标准的书记党,谁坐在这个位置上他们就跟着谁,这是政治正确。
“这事呢,本来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地方上完全就能处理,可是就这么个小事竟然让我们这些人正经八百的开会,开常委会,一下子党政军,临省都扯进来了,这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书记和省督的消息是从什么渠道得来的,一个地方上的区里的小事,能连夜捅到最上面来,这事不透着奇怪吗?市里在做什么?什么事情值当如此?
我不了解具体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怎么发生的,过程是怎么样,我都不清楚,当事人其中的两个都是军区干部家的孩子,虽然跳嘛,也没惹过什么大事,我们部队上和你们地方不太一样,管的都比较严,从小打到大,即使不成材也坏不哪去。”
一个常委咳了一声,说:“刘将军,如果你不了解具体情况就别急着给自家孩子说好话嘛,谁家孩子没打过?都是好孩子。”
刘将军看了对方一眼,说:“军方连在常委会上说话的权力也没有了吗?”
对方一滞,全书记说:“这是哪里话,老刘你说。”
刘将军说:“今天早晨,我的一个炮旅旅长,一个军级医院的院长,打电话来和我请假,要去大联,孩子在那边被公安抓了。
我这个人从来不信道听途说,也不会听哪个人的一面之词,所以,我的兵都不会和我说这种消息,包括他们,说了我也不信。我没给假,我相信地方上会给一个明确的说法和真实的事情经过出来。
我只信证据和事实。昨天晚上,因为害怕孩子吃亏,炮旅的小王委拖大联当地的战友去了一次,王胜利,你们可能有人认识。我就说一下王胜利报告上来的情况。
昨晚,王胜利所在团从这次打架的洗浴中心搜出制式手枪二把,管制刀具一大堆,打手三十多人,卖银女三四十人,现金几十万,各种赌具数目不详,高利贷借据总额一两百万,账本若干。
涉事的这个副检察长的儿子,在这个澡堂子有股份,还有几个股东,都是中山区大小领导的家属,几乎全是政法口的人,我就想知道,这是合理的吗?
现在审理结果没上来,到底是真有欺压百姓强尖民女的事,还是真的栽赃陷害现役军人国家干部,我不说,我等着看结果。
一个区里的小检察长,还是个副的,能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把话递到这个办公桌上来,能不经调查取证就给事情定性,还偏偏就有人相信。
我今天就坐在这里等结果,各位,我老刘说句不该说的,这事我要个公平,谁背后整什么要是让我知道了,我带兵砸了他全家。”
全书记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对秘书说:“问问小柳来了没有?”
秘书到一边打电话,过来说:“书记,柳厅一早去大联了,这会儿还在路上。还有,电业陈局长也去了,说是检查工作,已经快到了。”
全书记拍了拍脑门,对岳省督说:“我看咱们这边先这样吧,等个结果出来。你马上通知大联那边全力配合。你跟他们说,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