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子扭头冲小伟说:“咱们,咱们,上天啦。”
飞了一会儿,乘务员开始发放饮料和快餐。
嘎子小声问小伟:“这上面是不是得比机场还贵?”
小伟说:“不要钱,这上面的东西不要钱。”这事他在事前就咨询过专业人士了,陆所坐过飞机。
嘎子一愣,眼中冒光。
“乘务员,我这不够,多给点行不?”
“乘务员,要不你把那大瓶直接给我得了,不够喝。”
乘务员带着尴尬又不失风度的笑容麻木的满足着嘎子的要求。那个时候飞机是奢侈品,坐的人不多,不管是喝的还是吃的余额都很大,所以除了麻烦点到是管够,后世想在飞机上吃两份快餐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东西是按座椅标配的,没有富余,喝的到是无所谓。
“你大点声,我听不到。”
下了飞机随着人流顺着长长的通道往外走,完全不分东西。嘎子对小伟说了什么,小伟听不见。
嘎子慌张的凑近小伟的耳朵:“我听不见声啦,咋整?坐出毛病啦。”
小伟喊:“我也听不见。”回头看看小红和小刘,都是一副茫然的样子。边上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拍了拍小伟的肩膀,做了个捏住鼻子弊气的动作。
小伟愣了一下,那人笑了笑,指了指耳朵,又重复了一遍。小伟半信半疑的捏住鼻子,弊气,那人又指了指耳朵,做了个往外的手势,小伟不懂,那人凑近了喊:“捏着鼻子出气,使劲。”
小伟试了一下,耳朵里哧的一声,好像什么融解了,一瞬间听觉又降临在身上了,周围吵闹的声音都显得那么亲切。那个人笑着摆了摆手拖着行李箱走了,小伟扭头教小红和小刘,至于嘎子,这东西急的无师自通了,竟然恢复的比小伟还快。
小红觉得很神奇,揪着小伟问:“这是什么道理?”
小伟想了想说:“是不是飞机太快了耳朵里面堵住了?”
小红哈哈大笑起来,捶了小伟几下,几个人边打量着周边边来到外面。
其实机场外面和火车站广场也差不哪去,要说相差也就是地方没火车站广场那么大。出租车大巴车各路黑车带路党小偷骗子仙人跳,还有这个时代最显眼的标志,面的。
小伟指了指黄色的铁皮盒子对小红说:“这就是天京大发,丑不?”
小红仔细的看了看,点了点头,说:“咱家以前的车钱真没白花,这一比显得你们太有眼光了。”
小伟说:“钱也不一样啊,那一辆能换这个多少了。就是这颜色太难看了,谁想出来弄成这么黄的呢?”
那面的司机看见小伟和小红对着他的车指指点点已经下车迎了过来:“好啊您哪,去哪儿?”
小红看小伟,小伟想了想说:“天京大发在天京,咱们还是先在京城逛逛吧,好不容易出来一次。陆所说这边有大巴车到市内,说他们这车贵。”
那司机掏烟递过来,笑眯眯的说:“兄弟,你这四个人呢,坐我这个比坐大巴便宜,那一个人二三十呢,我这你们四个给五十,成不?我这是正规手续的面的,不是黑车。”
小伟把烟推回去问:“你们不是有计价器吗?怎么还讲价了呢?”
那司机自己掏火机点了一根说:“兄弟,我也不瞒你,正常打表从这进城三十来块钱,但是这片你随便找,没人给你打表,几十公里呢,来回空车得占一半吧?要是在市里转那肯定都是按表付钱。这边不行,真的。”
小红问:“出租车不就是按表付钱吗?”
那司机笑着说:“小妹儿不经常出门吧?按表付钱那得看在啥地方,机场这边离城里太远了,按表付的话我们来回跑就挣不着啥钱,除非你找那种从市内过来的返程车才行,那得看你们运气了。不过你们放心,咱京城爷们不哄人,你不管打啥车,你们四个人一加肯定也比大巴便宜。”
小伟看了看四周说:“算了,就坐你车吧,一个人十块钱,四十。”
那司机想了想说:“行吧,上车。”
小伟问:“你也不问我们去哪呀?你不会想着到城边就把我们扔下吧?”
司机说:“你们去哪?”
小红说:“天安门。”
司机说:“能详细点不?你们是第一次来京城吧?天安门那地方不准停车,你们是到纪念常这边还是故宫后面得想好,路不一样,那差得远了。”
小伟看了看时间说:“去京城饭店吧,先住下再说。”
小红问:“那离天安门远不?”
司机说:“你们要住京城饭店哪?就在故宫边上,王府井头里,大款哪,有钱人。”
小伟说:“个人谁住得起啊,我们是公家安排的,要到公安部办事。走吧,别耽误时间。”
四个人拿着行李上车,这也就是面的,要是轿车估计还装不下,四个行李箱太占地方了。
9年代初的京城其实和全国各地的区别不大,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讲还略有不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