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从后门进了饭店,正好饭点,饭店里有点忙,张姐一边切菜一边说:“以后再从这走收费啊,忙都忙不过来你们还竟添乱,赶紧过去。” 大伙嘻嘻哈哈的快步从厨房里穿出来,在暖气边上找地方坐下。 小伟瞅了瞅楼上,对夏茂盛说:“你上去转一圈儿呗,认识的敬一杯。” 夏茂盛笑着问:“你咋不去咧?” 小伟说:“我没你能喝,再说你是本地人啊,多认识点人以后用的着。” 夏茂盛说:“你就是懒。”起来上楼去了。 这边李冰给端了热水过来,大伙起来洗手,李冰问:“你们吃啥呀老板。” 小伟洗着手说:“都老板了还问吃啥,你这笨的都快可以了。” 李冰说:“那行,我看着给你安排吧,刚才那桌剩了不少,我再给你添几个,估计够吃了。”小伟哭笑不得的抬头看着李冰,竖起大拇指说:“会过,长脸。”所有人都笑起来。 大伙围着桌子坐下,李冰又过来给倒了开水,说:“稍等一会儿啊,不开玩笑,才来两桌,张姐说把菜上一上再给你们做,怕上边着急。税务的。” 韩三捧着水杯说:“没事,你安排吧,咱们是自己人。” 小伟问:“税务自己两桌啊?” 李冰点了点头。 陈辉说:“开业税务没来吧?我记着没来。” 小伟点头说:“没来。这来了就行了呗,你还真想着把所有部门都承包啊?各单位都有自己的地方,能分一半过来就挺好了,三分之一都行。” 说等等,其实也没等多久,翟师傅的速度杠杠的,二十来分钟菜就上来了,大伙放下水杯开吃。 吃了几口说了几句话,夏茂盛下来了,到桌上坐下来说:“整了三杯,我往下走前就在想,这要是天天满桌,桌桌敬酒的话,一天没个三斤酒估计下不来,这罩不住啊。” 陈辉说:“一把来了去敬一下就行了,底下人敬啥?来不来他们说了也不算,递根烟给个笑脸就行了,来就陪那得喝死。” 夏茂盛拍了一下陈辉的大腿说:“中,就这么办。” …… 吃好喝好,大伙倒了杯水坐着消食,陈辉说:“就这么坐着啊?” 小伟说:“不这么坐着你想躺着啊?还是回去睡觉?这么早呢。” 陈辉说:“就是啊,这么早呢,在这坐着嘎哈呀?去后边玩呗。” 夏茂盛问:“打球?” 陈辉说:“卡拉ok装上你们试了吗?这不正好这些人呢,去唱一会儿呗。真笨。” 夏茂盛冲陈辉刚要说话,陈辉抢先一步:“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大伙笑起来,韩三站起来说:“对,走,唱歌去。看看效果怎么样。” 大伙又从厨房穿过来,这会儿没那么忙了,张姐笑着说:“以后设个卡收费,走一次五毛。” 陈辉说:“张姐,翟哥,一会儿忙完了你们也过来吧,过来玩会儿,在歌厅那屋。” 翟哥点头说:“中,一会儿俺们过来看看,还没弄过呢。” 张姐问:“街边上不是有摆个电视唱歌的吗?你没唱过呀?” 翟哥摇了摇头说:“那大庭广众的,谁好意思呀。” 栗玟瘪着嘴趴在厨房门上哼哼,张姐问:“咋了呀?” 栗玟吭哧吭哧的说:“我,我想唱歌。” 厨房里还有面案那屋全笑起来。 一个五十来岁的男的披个军大衣从后门走进来,翟师傅看了一眼打招呼:“来啦于师傅。” 于师傅笑着点了点头说:“今天忙啊?” 栗玟说:“干净的我给你折到盆里了,一会楼上还有。” 于师傅点点头,笑呵呵的拿烟给翟师傅。翟师傅在身上擦了下手接过烟说:“老板他们在那屋唱歌呢,你不过去看看哪?” 于师傅摇了摇头说:“不去了,我换衣服看炉子。”去前面门卫室了。 张姐说:“你说老板他爸啥前能来?这老于天天晚上在这上班,日子不过啦?” 尚姐站在面案屋门口抽烟,说:“老于?老郝那在那边二十四小时呢,老于这好歹白天还能回去热乎热乎,天天剩菜拎回去,挺好了。” 张姐啊了声,点头说:“对,隔远了,把老郝忘了,二十四小时啊,这干了有半个多月了吧?他媳妇儿在家不得疯啊?那得刺挠成啥样了得。” 翟师傅红着脸咳了一声说:“你,你们说话注,点意啊,还有孩子呢。” 栗玟趴在厨房门门框上说:“我听不懂,张姐说啥了呀?啥意思?” 张姐拿个黄瓜屁股丢过去:“滚蛋,上去收拾桌去。”栗玟哈哈笑着跑了。 这边,一大群人趁着满天星的亮光走到歌厅门口,黄老五拿钥匙开了门,开了灯,大伙跺跺脚走了进去,随便在火墙上找个地方坐了下来,韩三说:“你这不能光指坐火墙吧?这玩艺儿时间长烫屁股,再说也没情调啊。你得摆几张桌,整点靠背椅子过来。唱歌不上茶啊?放哪啊?就拿手捧着?” 小伟过去开机器,说:“买了,还没送过来呢,也就这两天。” 打开影碟机和投影仪,开开音响,屋里嗵的一声,然后一阵微小的电流声响过。 投影机亮了起来,慢慢在刮得又平又白的墙壁上投出一块光影,刚开始是虚的,慢慢清晰起来。是影碟机的logo。小伟随便拿了张ld出来放进机器,按下播放。 这会儿的卡拉ok选歌原声伴奏升调降调音量大小啥的全得在机器上手动调节,放歌是个技术活儿。 韩三起来在屋里转了两圈说:“够大,够暖和,来的人能多,准备怎么收费?” 小伟说:“和奉天一样行不?” 韩三摇了摇头说:“不得行。要我说你就一首多少钱,反正进来了泡杯茶就行了,也不用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