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伟和夏茂盛拿着刚出炉的新鲜合同,兴奋的不能自已,连一向沉稳的伟也连着跳了几下,就差大声欢呼了,心想事成,啥叫心想事成?这就是了。 他俩绕着楼转了好几圈,又到后面那几间大平房趴着门缝往里看,里面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两个人还看的有味的,直到有一个上厕所出来的老大爷出现:“你俩嘎哈的?在这绕乎这么半了,寻摸啥呢?这里都空的,啥也没有。” 伟有点脸红,:“不是,大爷,俺俩知道里面是空的,就是看看。” 老头打量了他俩几眼:“糊笼谁捏?还知道,是不是看这大房子,觉得里面肯定有不少东西?外地来的?这真是空的,我家就住那边那楼,赶紧走吧。这以前是粮站,你觉得能有啥?地上捡点苞米粒子还真有可能。” 夏茂盛瞅了瞅伟,伟看着大爷,被噎住了,想啥都忘了。 大爷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看,让我中了吧?大伙子长的溜光水华的干嘛不好。找活不?我儿子就在前面市场当管理员,要是你们不嫌乎,我去给你们,先在那边帮几忙,挣口饭吃,等找着好活了再走,行不?不能干那个,那开了头就没了尾,这辈子就完啦,你们才这么大点,白瞎了,等将来后悔都晚了。” 伟看了一眼夏茂盛,对大爷:“大爷你想多了,真不是你想那样,那啥,俺俩先走了啊,谢谢你啊大爷,大爷再见。”两个人起来就跑,面对这个热心肠正义感强到暴的老头不跑还等啥?在这接受再教育啊? 两人边跑边觉得可乐,嘻嘻哈哈的跑出去一条街才停下来,身上的兴奋劲也过去了,回招待所。 进屋躺在床上,把两份合同拿出来又看了一遍,两个人这才舒了一口气,觉得身上充满了力量。 躺了一会儿,夏茂盛翻身坐起来,盘腿坐在床上问伟:“伟,你咱先弄啥?” 伟两手枕在脑后看着棚,:“肯定先把饭店开起来,这边现成的,弄个差不多的厨师就行了,剩下的就是开门营业,对了,还得请客,咱们弄好了定个日子开业,完了就开业那请客,行吧?” 夏茂盛想了想:“中,这边是能快着点。那咋开?整个打通?里面要不要收拾收拾,像文化宫那样弄弄,那看着太牛逼了。” 伟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能行,我看了,你们这边消费能力没那么高,弄那样得花不少钱呢,不值当,咱收拾干干净净的,把灯换了,木头的东西新刷一下油,完了墙上挂上画就差不多了,顶多再把房顶弄弄,那个花不了几个钱,能找着木匠不?找个人问问。” 夏茂盛翻身躺下,:“中,明我去找。对了,合同签了,事整差不多我就得回去上班了,工作不敢丢,这头就得多靠你了啊,我顶一个月赶礼拜过来几次,咱们先好,你一个月拿二千块工资,完了最后挣了多少你拿六成,我拿四成。” 伟愣了一下,扭头看着夏茂盛:“嘎哈呀?我拿啥工资啊?不用。到时候挣钱了咱俩就一人一半,不是好的事了吗?” 夏茂盛:“不中。咱这十来年呢,别到时候咱兄弟为点钱闹起来,不值个。这个你别和我争,你虽然脑袋比俺好使,但你经历的事太少,有好些事你都不知道。合伙做生意,就怕心里不平衡,现在咋都成,真挣了钱了一点一点想法就变了,冒那个险没必要。而且这头确实得靠你自己,我就是找找关系,真干起来我帮不上啥,也没那时间,所以你得拿大头,我跟着挣点就中。” 伟坐起来看着夏茂盛:“那要这么,没有你找这些关系,这合同咱能签上啊?那你得拿大头才对。” 夏茂盛就笑,掏出烟来扔给伟一根,:“实在的,如果不是你兜里有钱我都不敢张罗,这能不花钱是运气的事,和咱没啥关系,再了,钱还是得花,多多少少要买点设备,打打广告,这不都得花钱哪,都得你出,我拿不出来,而且咱也处了两个月了,你是啥人我也能看出来,虽然我就比你大一岁,但是我活在城市,家里外头的事见的比你多的多。 就俺家边上,那两个,从一块长大的,好的像亲哥们是的,其中一个还为另一个挨过刀,这感情够深了吧?他俩一个接班在矿务局上班,一个务农,俺们这城里得有一半是农村户。 前几年吧,记不太清时间了,那个在矿务局上班的在矿上混的挺好,成了个干部,手里也管点人,你也能知道,产煤的地方这年头吃香,去哪人家都供着,一来二去在外头人头就混熟了,他张罗了点钱,买了台货车,倒煤,就找他这个从一起的铁子跟他干。 这个在家种地,穷的快揭不开锅了,孩子上学一大半都是他这哥们给的,二话不就出来干了,刚开始压车,后来嫌司机价高,这年头司机都是单位的,出来跑私活,时间上也不太能安排好,价钱要的也高,就自己弄了个本本,自己跑。 农民能吃苦。他拿这事当自己的事办,起早贪黑省吃俭用,有时候为了多挣几百块钱多跑几十公里出去,就这么干下来了。一开始矿上这个挣钱两个平分,农民这个不干,觉得占了哥们便宜,只要工资,最后还是矿上那哥们硬给,拿了两成,加上工资。 这几年跑下来挣了不少钱,两家楼也盖起来了,孩子大人都享上福了,结果去年,年底分账前,两个打起来了,打的头破血流,全住了院,要不是别人帮忙,那农民就得进去。你拥护啥?农民觉得拿少了,他觉得自己付出太多了,结果矿上那个就躺家等着分钱,就拥护这个。 矿上那个也委屈,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