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着那小吏,说道:“再取别的权器来。”
权器就是砝码,工部按照用途,打造了很多种权器,那小吏很快就拿来了另一套,唐宁用了一个十斤和一个五斤的,那把十五斤的陌刀吊起来之后,秤杆没有扬起的迹象。
唐宁继续拨动秤杆上的绳子,过了十四斤、十三斤的位置,秤杆才有了一点扬起的迹象。
唐宁脸上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同一把刀,用一套砝码称重十五斤,用另一套称却连十三斤都不到,问题显然出在砝码上。
唐宁让那小吏出去,在街上找了一个肉铺,将店里的称借了过来。
用这杆称称这把陌刀,刀重十三斤九两,分毫不差。
唐宁看着第二套权器,问那小吏道:“这种权器是送往哪里的……”
那小吏面色发白,颤声道:“回,回大人,是送往各地盐场的……”
用来检验军械的权器,显然分量不足,这才将这把刀称的重了,这说明有贪墨了材料,那一斤一两,怕是进了某些人的口袋。
从工部出去的军械何其之多,这里少一点,那里少一点,加起来也是一个非常可观的数字了。
而送往各地盐场的,情况正好相反。
陈国虽是盐铁专营,却也允许商人插足,他们从朝廷手中将盐买来,然后在朝廷划定的地方以规定的价格贩卖。
这十五斤的权器,重量显然超过了十五斤,说明那些盐商从朝廷那里拿走的盐多于十五斤,却只付十五斤的钱,这是薅朝廷的羊毛,从皇帝手中抢钱……
至于有胆子从陈皇手中抢钱的人……
唐宁将那把刀扔在地上,叹息道:“真不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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