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一些不正经的服务,不过确实有许多人会选择在这里谈正事。
好友还算有点智商,选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买醉,要是到酒吧之类的地方,说不定现在已经被人带哪去了。
水流从指缝中穿过,秦知挽起袖子,仔仔细细地用洗手液将手和整个小臂都打了一遍。
忽然,细微的谈话声忽然传进他耳中。
“你猜我昨天晚上在这里看见谁了?”
“嗯?谁啊?”
“秦氏的当家老总,满脸不高兴地一个人来的,我特地在门外蹲了几次,就看见服务员不停往里面送酒,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嗨,你管人家那么多呢。”
听到秦氏两个字,秦知放缓了洗手的速度,微微侧了侧耳朵,仔细地听厕所里两个人的谈话。
“现在这个当口,谁不盯着秦氏看啊……不过说起来这个老总只是个傀儡,背后管着秦氏的,还是那个叫秦知的私生子。”
“你见过他?”
“怎么可能?秦家的这个私生子神神秘秘的,我前不久找人查过,结果除了一个名字,愣是连照片都没能找出来一张,也是见了鬼了。”
“说起来秦风也真是倒霉,家业都继承了一半了,还能硬生生被一个私生子撵出去。”
“得嘞,我可一点儿不同情他,秦大少这人做事不积德,当时我家只是栽了个跟头,他落井下石的速度可比我对家公司都快,不瞒你说,知道秦风完球的那天,我高兴的连饭都多吃了两碗,嘿嘿。”
那位和秦风有着旧仇的青年似乎是说着说着来了兴致,开始孜孜不倦地放起了秦风的黑料。
“……风水轮流转啊,当初秦风过的多滋润,他也是有胆子大又手段,表面和谢家的千金定了婚约,一路恩爱甜蜜地结了婚,享受着谢氏的支持,背地里却养着不知道多少情妇,连小男孩都有,结果硬是四年没有被人发现过一丝端倪,专情人设别提多牢固了,要不是上次被那个私生子搞倒,能瞒谢家一辈子呢。”
“谢小姐也是个厉害人,秦风这边刚没了秦氏的股份,就被新婚的小娇妻打断了腿净身出户扔了出去,别提多惨了,哈哈哈哈。”
“而且……听说秦风连第三条腿也被打了,不知道到现在好全乎没有,还能不能再跟他那些情妇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
“说起来,秦风现在不是出国了?是想着东山再起杀回来?”
还是富二代圈子里流传的那些八卦,虽然主角是自己的亲生兄弟,但秦知对这些没什么兴趣,漠然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冲掉胳膊上的泡沫,洗手液清新的味道冲淡了在好友身上沾到的味道,他对这个效果勉强还算满意。
结果下一秒,他就听到了自己大舅哥的名字。
“回来个屁,秦风要是还有脑子,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在国外待一辈子,A市可都是他的仇家,我们家这种级别的就不说了,顶头上的那几位也都没几个待见他的。苏氏,就是苏铮的那个苏氏你知道吧?”
“知道,苏铮也是厉害,在牢里待了大半年,苏氏眼看着要乱,一回来就又重新把苏氏整的服服帖帖的,我们家老头子都觉得不可思议,说要是按照这个劲头,苏氏很快就能重回A市前三。”
深藏功与名的秦知默默把胳膊洗干净,捧了一捧清水扑到脸上。
“苏家和秦风也是有着旧仇的,来来我跟你说说内情……这事过去挺久了,应该没多少人特意记得。”
“大概就是五六年前那会儿,苏家的小少爷被秦风勾得五迷三道,闹出了不少事情。那个小少爷你知道吧?娘胎里带的病,本来身体就不好,为这事伤心的的生了一场大病,苏太太哭的都昏了过去,苏家也是恨死他了,要是秦风倒台的时候苏大少在外面,肯定早就高高兴兴地跟着踩上一脚了。”
秦知用清水扑脸的动作迟疑了一下,他带着满脸水迹抬起头来,看着镜子中那张和秦风无法否认仍有相似的脸,思绪像是被人扯住了另一端,一时间奇异的无法思考。
没有擦干的水迹顺五官的轮廓流下,沿着脖颈上的青筋滑落,一直淅淅沥沥地滴到衣领上,晕染出一大片湿漉漉的痕迹,隐约勾勒出衣服下精壮的肌肉。
秦知忽然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离开苏宅的那个早上,苏家那扇冷硬的、带着尖刺攀着蔷薇的铁栅栏大门,也许从来没有为他敞开过。
“当时那小少爷才十五六岁,因为身体虚一直在家里闷着,懂什么呀,要不是秦风故意引诱他,我能把脑袋给你拧下来泡酒喝……”
“噗,别了别了,我口味没那么重,而且,你昨晚压根没洗头吧……”
里面的人还在断断续续地交谈,秦知没有继续听,扯了一旁的纸巾将手和脸擦干,带着一身洗手液的味道,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他回到包间中,看着烂醉如泥的好友,忽然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秦知把人拉回公寓,叫了医生来该开药开药,该打针打针,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