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后,阮幼梨和虞三娘也对他的死缠烂打生了几分惧意,再不敢频繁外出。
闷在武毅侯府里边多日,阮幼梨托腮,忍不住对着一池碧荷,长叹出声:“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她都觉得她要在这侯府里边发霉了。
正惆怅间,一声轻笑从她的身后溢来。
阮幼梨一愣,闻声回首,看清来人的那一刹,她唇畔的笑意若夏花绽放。
“延平王,你怎么来了?”
李成衍身着墨绿色的澜袍,腰扣白玉带,这般温润的颜色,愈衬得他儒雅清俊。
“听闻这几日,你都被那萧卓逼得出不了门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行到她的对面,落座于桌案的另一旁。
闻言,阮幼梨忍不住又是一阵长吁短叹:“可不是嘛,都要被他逼疯了。”她将下颔搁在双手之间,耷拉脑袋,有气无力的。
李成衍伸手端起一盏凉茶,浅酌一口,润了润嗓子,才又问她:“那你可想与我一道出去。”
起先,阮幼梨还有那么几分欣悦,可她顿了顿,又像是被抽空了精神气,蔫头耷脑,萎靡不振。
“算了吧,萧卓那个死皮赖脸的,一定又会搅得人心不悦的。先前阿兄为我配了几名侍卫,都被他想着法子支开,让他近了我的身,我现在一看到他,就很想揍他。”
当然,她不被揍就是很好的了。
“你跟着我走,定能让他毫无察觉。”李成衍弯了眼睫,碎光点缀于他的眉眼间,增了几分耀目之色。
阮幼梨侧眸看他,暗喜中,还有那么几分半信半疑的忧虑。
李成衍对上她的眼,笃定地颔首:“我是说真的,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