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齐国三十万大军压境,韩冰从这三十万大军当中挑选出了三千精锐,一些攻城所用的投石器,云梯都没有携带,而是让这三千精锐使用绳索攀上城墙,韩冰,明尘,南熠痕三人也在其中。
在韩冰他们三人的带领下,三千精锐身穿夜行衣,只带了短刀和匕首,以及一些轻便的暗器,大军缓慢前行,在不被开阳城巡逻卫兵发现的前提下尽可能靠近开阳城,等着三千精锐混入开阳城,将城门打开,三十万大军将会鱼贯而入,到时候开阳城的守将再强,凭借着城中不足三万的禁军,也无回天之力。
“将军,您真的想好了吗?”明尘低声问道。
韩冰点了点头,说道:“明尘,熠痕,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将功劳全都揽在了自己头上吗,为的就是这一天,开阳城破,功高震主者只有我韩冰一人,国君不会对你们有所忌惮,记住我的话,今生今世,不可谋反。”
“将军,你这又是何苦呢?”南熠痕说道。
“这是我当初对父亲的承诺,大丈夫言出必行,更何况这是对自己的父亲说出的话,两位兄弟,就当是帮我最后一次,帮我完成我父亲未完成的梦。”韩冰说道。
“遵命!”明尘和南熠痕点头说道。
开阳城下,一根又一根的绳索悬挂在城墙之外,一个个身穿夜行衣的精锐士兵顺着绳索向上爬,当爬上城墙的那一刻,趁着夜色的掩护用短刀摸掉附近巡逻的守卫,韩冰来到城墙上,居高临下,这城墙足足四十米的高度,比其他城池的城墙厚了足足三倍,怪不得号称固若金汤,就算用云梯和投石器,强攻下来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城楼下方,暂时搭建起的简陋房屋之内,众位将领借着昏暗的灯光商讨战事,隐约可见,居于中间的那位将领身穿暗灰色的铠甲,玄铁战盔放在一旁,那长相,简直和韩冰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唯一不同的就是比韩冰桑老许多。
“不对劲,现在应该已经是换防的时间了,为什么没有听到士兵们的脚步声,出去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位与韩冰十分神似的男子说道。
一位将领走出房子,看到许多黑影在黑夜当中穿梭,如同鬼魅,刚要惊叫出声,一枚闪着寒光的飞刀刺入他的喉咙,当场暴毙。
当这位将领身体倒在地上的时候,开阳城主将瞬间警觉,将玄铁战盔戴上,遮掩住了自己的面容,一声令下,带领将领们出门应战。
“夜袭?这小子还真够狠的,传我命令,点起火把,只认衣服不认人,只要不穿我军军服之人,一律格杀勿论!你们几个随我来,守住城门,不要让他们打开城门!”头戴玄铁战盔的主将当机立断,开阳城的禁军也是训练有素,并没有惊慌失措,立刻组织起来发起反击。
城楼上,南熠痕看着下方变得灯火通明,不由得皱眉说道:“将军,我们被发现了,开阳城禁军将近三万,而我们只有三千人,而且只携带了短刀匕首,不是他们的对手,要不要放弃这次机会。”
“若是这次放弃,他们必然有所警觉,想要偷袭必然不可能,看这开阳城的城墙高度和厚度,再加上有这等高明的主将,别说三天,就算十天也不一定打得下来,而且损兵折将,国君就更有借口处置我们,这是最后的机会,我们不能撤。”韩冰说道。
“可是如果不撤,这三千弟兄都要丧命于此,而且将军您是三军主将,若是被俘,必定军心涣散,三十万大军群龙无首也成一盘散沙,将军,难道这就是您希望看到的结果吗?”明尘说道。
韩冰望着下方逐渐亮起的火把,此刻也表现出了为将者的从容冷静,说道:“告诉兄弟们换上这里守军的衣服,深更半夜他们必然只认衣服,到时候我们鱼目混珠,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可这城楼上只有几百个守军,而我们有三千个弟兄,怎么换。”南熠痕说道。
“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别说几百个混入队伍当中身份不明的敌人,就算只有一个,他们必然军心大乱,草木皆兵,而且城中空间有限,他们纵然有着三万兵力也施展不开,派遣两千五百个兄弟去拖住开阳城禁军,我们带领五百兄弟去开城门,只要城门一开,城外三十万大军一拥而入,这场战斗就算是赢了。”韩冰说道。
“这,能行吗?”明尘有些不太确定。
“两位,我们打了三年的仗,每一战都是稳操胜券,这一战我们只能拼一把,否则将会腹背受敌,一旦今晚撤了,这开阳城定然久攻不下,催战的圣旨一道接着一道,将心乱,军心乱,此战休矣。”韩冰说道。
“兄弟们,成败在此一举,打完这一仗,大家就可以解甲归田,但如果败了,我韩冰陪你们葬身开阳城,黄泉路上也算是有个伴。”韩冰喊道。
“杀!”随着南熠痕一声怒吼,几百位穿着周国士兵军装的齐国精锐士兵,和两千多名身穿夜行衣的精锐冲向手持火把的开阳城禁军,喊杀声震天。
“敌人夜袭,来人不过一二千,并且没有携带趁手的武器,怎么敢与我们的禁军正面拼杀,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