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华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怒莫一无的事情。
“有事?”
莫一无瞪着她没说话。
华裳踮起脚后跟,懒散道:“没事儿我可走了。”
莫一无:“走就走,谁还求你留下来了吗?”
华裳笑了一下,她指了指他的脚下,“我以为你踩着我的影子是不让我走。”
莫一无低头瞥了一眼,却没有动弹一步。
如果按照他的性格他应该让开,或者直接斥责她才是,他这样做反倒让她心里不安起来。
“不走吗?”孟离经趴在马背上,虚弱地问。
莫一无和孟离经放在秤的两端,华裳当然是会选跟随自己多年的孟离经。
她转身,飞身跃上了马背,坐在孟离经身后,两只手臂圈住他握紧缰绳,轻轻一抖,口中道:“驾!”
小凤凰得此命令,立刻撒开蹄子奔跑起来。
孟离经却苦不堪言。
他屈着大长腿,缩着身子,努力让自己不遮挡华裳的视线,以免发生意外。
然而,意外却在马背上总是发生。
他耳尖儿通红,双手揪着马鬃毛,努力将自己的身子远离一些。
一只蜜色的手掌却“啪”的一声拍在了他的手背上。
“松手,你抓痛了小凤凰。”
孟离经下意识松开手,为了转移后背灼热带来的注意力,他只能不停地说话,“……将军在想什么?”
华裳声音带着丝困惑,“我想……我在想……莫一无他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儿?”
“这不是你早就知道,我们也早就讨论过的吗?”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
孟离经回头。
她薄弱温热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脸上,她苦恼地挠了挠头发,“……莫一无这个人是不是喜欢我,不,不是我,而是容拂晓,天,这个人居然是个断袖!”
孟离经一阵无语,他往后仰了仰,避开她的呼吸,“你以为这是因为谁啊,如果你不是容……”
孟离经猛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这么清楚做什么啊!明明他跟那人是情敌才对。
他咳嗽了一声,“啊,你多想了,他们那些异族人跟兄弟相处的时候都热情充沛。”
“真的吗?”华裳疑惑地抓了抓鬓角。
孟离经一脸正经,“自然是真的,我都在书中读过了。”
“好吧。”华裳就这么相信了。
她带着孟离经转了一圈,看到了整个军队快马加鞭地赶路,飞扬的尘土掀起土黄色的巨浪。
华裳捂着口鼻道:“就如今这个行军速度,恐怕七日后便能赶到边关了。”
孟离经捻起华裳的袖子掩住自己的口鼻,闷声说:“帐篷里的奸细,边关的私军,宋玉清与王问之的矛盾,士族与寒门的矛盾,您的亲信与世家李氏的矛盾,还有您那股私军……这一仗恐怕不会打的太轻松,还要防备着背后有没有自己人捅刀子。”
华裳慢悠悠道:“这些矛盾也不是突然出现的,一个个解决就好了,我现在先把莫一无打晕丢给王问之,告诉他这就是个突厥奸细,你觉得他会信我吗?”
孟离经“呵呵”一声,“若是之前,十有八九是不信;可自打我听过王监军那番话,我觉得他恐怕不仅是信您,就算是您将自己的私军透露给他,他也会为了你隐瞒陛下的。”
华裳一脸向往,“这究竟是蛊还是药,竟然这么好用,让他们对我的好感如此高,哎,你说我要掌握了这东西,给满朝文武都下了,再给圣人也下了,那我岂不就是安枕无忧了?”
孟离经捂着脑袋,忍不住道:“将军,您就不能有些远见,有点野心吗?您可知本朝太上皇女帝是如何得到帝位的?若是能让满朝文武沉迷在您的风采之下,让圣人对您唯命是从,那你能还当个什么将军,说句大不敬的话,您都能自己当帝王了。”
华裳摆了摆手,一脸敬谢不敏的模样,“可别,累都累死了,据说圣人一天要批阅几百斤的奏折,我自己写奏折我知道,我的奏折里经常会有别字,更别提那些不如我的将军了,一段话能写对几个字就算是厉害了,真难以想象圣人是抱着何等的耐心看完那些狗屁奏折的。”
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回到了队伍中,然而,这两个人一个典型的武将思维,一个专注于大局设计,两人全都忘了这明明该是个关于爱情的话题。
华裳说话算话,自从她跟孟离经提起莫一无的处理方式,她就真将这件事慢慢安排好。
她一面察看监军营帐前守卫的换班时间,一面与莫一无打好关系,直把人家莫一无弄到一天中能有大半的时间都在盯着她发呆。她甚至还偷偷从捆麻袋的车子上截了一段绳子下来,打算将莫一无打晕后,就直接将他捆好塞进王问之的营帐中。
她重新想了一下劫人的流程,只觉得完美无缺,正想要付诸于实践,可莫一无却不见了踪影。
华裳在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