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华裳说话, 莫一无就退了出去。
关九眨了眨眼睛,圈住她的手臂,“这次真走了吗?”
莫一无的声音从帘外闷闷道:“怎么?又想要说我坏话了吗?”
关九抻着脖子吼:“你这个人还要不要脸了, 就知道听墙角!”
莫一无高声道:“这不是防备你们说我坏话。”
关九瘪瘪着嘴。
这傻大个学坏了!
关九偷偷望向华裳, 华裳朝他耸耸肩。
这时,门外传来了另一个声音,“要说话就进去说,在这里挡路做什么?”
是陆山平的声音!
莫一无无比高冷的哼了一声, 不去跟这毒舌的男人斗嘴。
陆山平却没放过他,直截了当道:“咳, 你怎么一副被人抛弃的模样?”
莫一无凶狠道:“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陆山平垂着眼角, 死气沉沉道:“我说你怎么一副被人抛弃的模样。”
他歪歪头,无辜地问:“还用再说一遍吗?”
莫一无上前一步, 用逼人的身高压迫着他。
他却照着莫一无的胸膛咳嗽地上气不接下气,将唾液全都喷溅了上去。
莫一无整张脸都青了。
“你……有种!”他直接扯开衣服,脱下团在手中, 迫不及待地去洗衣服了。
陆山平捂着嘴冷漠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 指缝中隐隐可见血色。
一直跟在他身后不敢插言的温伯夏这才上前一步, 弟上一方帕子。
陆山平腰背挺直,接过帕子慢条斯理地一根根擦着手指。
雪白的帕子上绽开一朵朵艳丽的花。
陆山平面无表情道:“看好莫一无,最好抓住他身后的那条大鱼。”
温伯夏低下头, 恭恭敬敬道:“是。”
他轻咳几声, 将手帕往后一扔, 温伯夏立刻习惯性地接过。
温伯夏刚将手帕出揣好, 陆山平已然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温伯夏叹了口气,忧心忡忡跟了进去。
关九冷淡地瞥了陆山平一眼,“病了的人还到处乱跑?”
陆山平淡淡道:“病了的人还这么多话。”
华裳笑着打断二人,“你的身体好了一些吗?”
陆山平捂着嘴,不停地咳嗽了起来。
关九:“呵呵,怕是装的吧?”
话说到此时,她的嗓子突然痒了起来,一时忍不住也咳嗽了起来。
陆山平平静地重复了一遍她方才的话:“呵呵。怕是装的的吧?”
关九简直想要打爆他的狗头!
这个人烦人的模样简直像透了她那个没啥用的兄长……等等,该不会真的是,不,不可能,她那个多年画地成牢的兄长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关九握住手腕,目光深沉下来。
华裳轻轻搓揉了一下自己的指尖,发现指尖上有一种胭脂的触感,但颜色却是土黄色的,这好像是她接触关九肌肤时蹭上去的。
她不动神色地捏起睡着的孟离经手指仔细观察,那上面有着相同的黄脂。
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
翌日,大军正常开拔。
华裳重点关注着这几人,还有一件事她很想弄明白——生病跟那些人像被夺舍一般是不是有必然的联系。
孟离经、关九和陆山平三人病的越来越重,而陆山平的身上甚至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张将军怕这几个士兵将病传染给他人,想要将这三人移出去,并拨一个人去照顾他们,张将军只是安排大体方向,下面自然有人具体安排人事。
那位被华裳吓到又搞出敌人袭击误会的校尉被打了十军棍后,一直怏怏的,他看着龙精虎猛的华裳,心里便更加不痛快了。
校尉扶着腰站在营帐外,“喂,人都死哪去了!”
温伯夏露出讨好的笑容,“校尉大人是有什么指示吗?”
校尉歪着嘴道:“这个死热的天气……啊,将军要求把你营帐里那三个生病的移出来。”
温伯夏点头:“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办。”
“这人移出来了,也不能就这么放着,所以啊,你们营帐还需要找个人照顾着。”
温伯夏苦着脸,“您看这每个营帐的任务都是固定的,一下子减少三个人我们的人手就已经不足了,更别提再找一个人照顾他们了……”
校尉板着脸:“这是军令!你是要违抗吗?”
温伯夏低头哈腰,“不敢不敢,要不……还是我……”
校尉冷淡道:“我觉得你们营帐里那个叫容什么的就不错,她整日里上蹿下跳的,看样子身体好的很啊。”
“这……”温伯夏咬着牙只好答应下来。
一转头,温伯夏眼底一片阴沉。
他回去将这项安排跟四人说了说,温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