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厂不大, 只有一排的二层楼, 加一个院子。
白院墙上四个大红字:此厂转让!
再看大门边的牌子:藕桂食品加工厂。
这个厂名真是简单粗暴, 就是做藕粉和桂花糕的呗!
这个厂名书勤还真没有听说过,估计经营的不怎么样,但是这个地块,书勤是知道的, 以后可是豪宅豪宅豪宅啊。那么…就是说…这个厂子被拆迁了?
书勤走过去,推大门而进,就看见三三两两的员工在晒太阳,磕瓜子的磕瓜子,喝藕粉的喝藕粉,吃桂花糕的吃桂花糕。
见书勤进来, 都没有理,接着该吃的吃, 该唠的唠, 眼皮子都没有挑一下。
这么无组织无纪律的一群员工, 以后收了厂, 也难管啊。书勤先试一试:“哎~大姐, 我想买点桂花糕,怎么买?”
吃桂花糕的说:“咱们这里做桂花糕,但是不卖桂花糕, 咱们是贴牌加工厂, 做好了桂花糕运到人家那里做个包装、贴个牌子, 再往外卖。”
哦, 是默默无闻、做贴牌加工的,怪不得没有听说过这厂。
喝藕粉的说:“藕粉倒是一袋一袋装的,现成的,小姑娘你要一袋两袋,我送你。”
立场不一样,想法不一样,如果是作为事不关己的小姑娘,书勤会想:好的啊好的啊,有免费的藕粉喝喽。
作为未来的厂主,书勤会想:如果员工都这样大方,就像挖墙脚似的,多厚实的根基,都得给挖倒了。
了解到是一个贴牌加工厂,没有自己的销售网络之后,书勤又一试:“咱们这里工作这么清闲?福利这么好,有吃有喝的,请问,咱们厂还招工吗?”
吃瓜子的笑了:“小妹,你没有看见厂子墙上的四个大字吗?老板的儿子都不要这厂了,还招什么工?”
真是转让,是老板的儿子要转让。
书勤再试:“转让了多久了?还没有转让出去?”
吃瓜子的说:“都转让半个月了,想接手的很多,但是不好弄啊。老爷子突然脑中风,话都说不清楚,儿子拿着老爷子遗嘱说这厂子归他,女儿说她赡养老人这厂子归她。”
所有权不清晰。
想接手者望而却步。
书勤想进厂看看,心里好估个价格,说:“师傅,您给我拿两包藕粉吧,该多少钱,我给多少钱。”
“行,你跟我进来。”喝藕粉的将碗往旁边的地上一放,走进两层楼的建筑内。书勤立马跟上,进建筑屋内一看,一排排的机器停在那里。
工厂里的机器,一般可以和印钞机可以划等号。
有些机器比印钞机印钱还快。
机器一开,钱来钱来。
这第一层,一半是做藕粉的机器,一半是做桂花糕的机器。仰头看第二层,非请勿入,不好贸然上去。书勤问:“师傅,你们二楼是干啥的?”
“给十块就行。”师傅拿两包藕粉给书勤,书勤给了二十。
师傅笑笑,看看门口,也没有人进来,就把钱收了起来:“二楼啊,二楼就空着!老爷子建的时候,多建了一层。这其中的故事,也就我这个在厂里做了几十年工的老人知道。”
“老爷子说:钱塘自古繁华。又赶上这太平盛世,H城又是省会城市,肯定会外扩,扩着扩着这里就是市中心。干脆多建一层,就是不扩产,上面空着这一层出租也租不少钱!万一政/府看上咱这地块,想给拆迁了,多一层多拿一倍的钱。”
这么有远见的老爷子!
可是怎么就没有重视子女教育,养出杀下蛋鸡的儿子?老爷子现在中风了,说不清楚话,也拦不住了。
空着那一层,书勤有用啊,进一批做薯片的机器,再进一批做地瓜条的机器,这下“政/治正确” 的王政浩“产业扶贫”的马铃薯和红薯就不愁销了。
荒漠地区的自然条件,产出的马铃薯和红薯绝对能秒杀其他地区的薯薯们。
真是一举两得!
真是想睡觉,有人就送来了枕头!
真是运气好啊!胡怼怼不是说她的好运都在妈港透支了吗?难道这么快就时来运转了?还是支持了支教,积了阴德?
一个激动,就想远了,忘了眼前是块金灿灿的金子不假,但是还没有捡到手呢!书勤问:“师傅,想买这厂子到底联系谁呀?”
藕粉师傅,疑心顿起,再看书勤,就从头到脚的打量。
都是先敬衣衫后敬人,书勤这一身太普通,浑身上下连个值钱的首饰都没有,实在不像是能买的起厂的。
藕粉师傅心道:这买两包藕粉的小姑娘,好大口气,上来不说租,直接说买!是装有钱人?还是家里大人派来摸底的?
书勤说了个值得信的借口:“我家人挺喜欢买厂的。”
果然是给家里大人看的!“哦哦哦,” 藕粉师傅信了:“想买厂可麻烦了,姐姐弟弟都绕不过,你要联系弟弟,门外那吃桂花糕的就去给姐姐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