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勤洗了把脸出门, 就见杨帆站在了门口, 眯着眼睛, 他是困还是不困?
杨威听到声音也出来了, 这保镖够职业的啊!
书勤把自己睡不着觉、想出来的必胜一招说出来:“杨帆,我想了一下,刚才所谓的跟着“指路明灯”打完全是耍,其实可以用科学的方法—打公式。”
-“打公式就是采用筹码叠加的方法,如果输了,就筹码加倍去押, 再输筹码再加倍, 再再输, 筹码再再加倍,直到赢。按这种逻辑, 应该是稳赢。”
杨帆好似没有听明白:“啊~”
书勤就又说了一遍,说着说着,自己找到了漏洞:“不行!打公式行不通!每张耍桌上限最大投注额, 像我们刚才玩的那张桌子,单次限额200万。”
-“靠!真是买的没有卖的精!耍客永远算不过开耍场的!”
说着说着就到了大厅,那个叠码仔也是眼尖, 一眼看到,立马跟了过来,职业笑脸:“姐, 休息好了, 去VIP厅吗?”
书勤说:“先转转。”
往曾经战斗过的地方走了几步, 就看见了“额头墨镜”那盏华丽丽的指路明灯,还在耍桌上,估计是让不少耍徒起死回生,照亮了耍徒从地狱归来的路。这桌子上除了墨镜三姐妹,其他人都乐呵呵的。
“额头墨镜”输了一晚上,输上了头,也许早就上了头,失去了理智,将身前的筹码又一股脑的全推出去,眼睛赤红:是生是死,就看这一把!
耍场这地方怪,越是那种把把输,到了最后还将所有筹码全推出去,搏一把,越肯定会输光光。这也是一种指路明灯,有的人就专找这种火气特别背的人,对着耍。
果然“额头墨镜”胸前的筹码又被“荷/官”沉默却熟练的收走了。
“额头墨镜”不知道第多少次打电话,嗲声嗲气的刚一张口,对方就不给面子的挂断电话。别说是假老公,就是亲爹也不可能一次一次的打钱让她打水漂。
从电话里要不出钱来,“额头墨镜”往场内看。
同桌的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貌似赢了不少钱,满脸红光,对着“额头墨镜”眉头一挑,轻佻的说:“妹仔,跟哥走,陪的好,一晚上给你十万。”
红光满脸男又冲一左一右的“胸前墨镜”说:“你们俩也一起吧,一人五万。”
三个墨镜点头,一男三女就走了。
女耍客,耍到最后,就是失身。当然,墨镜女早就失身了。
卖一晚上,拿着钱再进耍场,再清零;再失身,再拿着PIAO资来赌,再清零。无限循环,直到身体出了意外,或者精神出了意外。
结局只有一个: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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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大厅中水晶吊灯的照射下,纸醉金迷。
赢钱的输钱的都挂着相,一眼便知。赢钱的大多相似:满面红火,谈笑风生,随意的推着身前的筹码像是运筹帷幄的将军。
输钱的各有各样:双眼空洞没有魂的,脸色难看似鬼的,趴在耍桌上嚎啕大哭的,掀桌子开骂的,还有要打”荷/官”的。周围都是保安,一有苗头,就将闹事的客人请出去。
输钱的又有几个等级,耍徒是残留最后一丝理智的;耍鬼是没有理智就是中了魔似的耍;还有一种耍狗,耍狗是已经输掉了全部,借无可借,连跑路都跑不掉的丧家之犬。
大厅里这几种人都有!
书勤望了望,同意了叠码仔的提议:去VIP贵宾厅。
贵宾厅是一个一个比大厅小很多的单间,台子少了很多,桌子上的筹码都比较大,除了“荷/官”,还有一些穿制服的女公关做一些服务工作,端茶倒水。
一进贵宾厅书勤就感到有被窥视之感,抬头看,是一个接一个、密集的摄像头。再去看“荷/官”,贵宾厅的“荷/官”平均年龄偏大,应该是工作多年才有资格在贵宾厅,他们动作熟练,节奏掌握的很好。
这里的耍客,无论输赢都比大厅中的耍客淡定很多,浑身透着一种站在食物链最高层的感觉。
书勤走向一个桌子,想先看看路数,再押。正好“荷/官”在收筹码、赔筹码,在一个敦实的中年男人面前加了不少筹码。
敦实男人正在将筹码按自己喜欢的方式重新码,像是有强迫症似的,码的整整齐齐同样高的几摞,感觉到有人围观,他抬起头来。
书勤认识!就是那个包沈月的邢哥!就是那个给沈月兰博基尼、也毁了沈月的男人!书勤暗道:但愿他不记得,但愿他不记得我…
敦实的邢哥赢了钱,心情好,心情不好他也爱笑,沈月给他戴绿帽子他还笑呢!邢哥冲着书勤一笑:“哪里都有你啊!”
书勤心道:这是第二次见面吧,第一次见面是邢哥大妇去找沈月算账,被他保镖架走;第二次是听丹娜说他处置红杏出墙的沈月,那次是听说,没有见过。
邢哥笑问:“是来赢钱回去接着囤房?”
他竟然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