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妃的葬礼很是隆重, 因着卫有期受惊,特意免了不必去。
她没有勉强,命人奉上丧仪, 自己在东四所养着。
将自己裹的跟个球似的, 在院子里面散步, 听着远处传来的戏曲是自己没有听过的,就好奇的问海棠:“什么曲子,让人打听打听。”
因着离得远,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一点,还挺勾人的。
海棠点头,遣人去戏班子问一句就成。
晚间胤禛回来,看的出来喝了不少酒, 白皙的脸颊上带着一抹粉, 双眸迷离, 抿着唇直直的盯着她。
卫有期摸了一把他光洁的脸颊, 笑骂:“整日里喝酒,也不嫌撑得慌。”说着转身看向一旁侍立的苏培盛,“去把醒酒汤端来给他喝。”
胤禛躺在塌上,吭吭叽叽的朝她伸出手, 小心翼翼的摸着她的肚子, 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卫有期戳着他的额头骂:“我算是上当受骗,上赶着给你生孩子。”
胤禛握着她的手, 双眼亮晶晶的, 嗓音微哑:“因着你, 孩子才珍贵。”
温柔绻眷的声音直击心底,老祖顿时被虏获,笑吟吟的拧他一把,此事就算过了。
胤禛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喝完醒酒汤歇了一会儿,就随着卫有期洗洗睡了。
这一胎瞧着不够稳当,胤禛也不敢孟浪,整日里看得到吃不到,憋的眼都要绿了。
卫有期看的好笑,十分感动:“哈哈哈,太好玩了~”
胤禛:……
前几日的刺客毫无头绪,本身并没有任何特征,像是平地冒出来的人似得,再一个时刻关注着周围,并没有人有异动。
胤禛心中不虞,横眉冷对:“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苏培盛垂眸,冷笑道:“有人清扫过,后手干干净净的。”
胤禛垂眸,转动着手中的檀木佛珠,能把证据清扫干净,说明跟他实力相当,而能在第一时间知道他们出宫,必是跟他有关联的人。
卫有期乘坐的是制式马车,在不露脸的情况下,宫外的人不可能反应那么快,在看到她出宫的同时,还能跑到目的地守株待兔。
只有在他们得到消息的同时,也接到相关消息,这样才能在第一时间准备。
因着卫有期得到消息之后,就随意的收拾点细软就走了,因此对方准备时间会特别短。
能纵观全宫局势的人,没几个。
胤禛想到自己的太子二哥,又被自己否了,他没那么下作,朝有孕的弟妹下手。
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出神。
有孕。
是不是可以从这方面着手呢?
胤禛冷冷一笑,想要他妻儿的命,誓死不休。
卫有期打了个哈欠,靠在胤禛身上昏昏欲睡,漫不经心的说道:“别对方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么怕我把孩子生下来,别自己生不下来,那就好玩了。”
她也很生气,对方藏的很深,后手清扫的很干净,很专业。
当时若不是腊梅替她挡了,她只有两个结局,要么丧子,要么丧命,两个都跑不了。
可谓心狠手辣至极。
隔天董鄂氏带着弘昱过来玩,
满脸神秘兮兮,惹得卫有期打趣:“天上掉馅饼了?”
董鄂氏慢条斯理的剥着枇杷吃,笑道:“得罪我的人过得不好,这真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
东宫太子妃初始还不错,端庄大方,处事公正,近两年越发蹬鼻子上脸,不把人当人看。
都是皇子福晋,这样也太过分了些。没得怄气。
“藏的也够深的,都三个多月了,可惜昨日平地里摔了,产下一个快成型的男胎,唉。”说着叹息一声,也没了幸灾乐祸的心思。
都三个多月,胎已经坐稳了,出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唏嘘。
她纵然讨嫌,也没的连累一个胎儿。
卫有期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一瞬间的不适。
那是珍贵的幼崽,太可惜了。
董鄂氏扫了她肚子一眼,轻轻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忏悔道:“不该跟你说这个,吓到你可如何是好?”
卫有期摇头,她没有这么脆弱。朝着款款而来的陈氏招手,命人赶紧上茶上点心的。
陈氏朝着董鄂氏笑道:“就知道你是个憋不住的,赶紧来看看。”
晶薕晃动,海棠端了茶水进来,陈氏上下打量,她身量高又苗条,白皙的芙蓉面微微带粉,低眉顺目的样子很温柔。
顿时拉着海棠的手,笑道:“今日三福晋在,你主子也在,我就问你一句,成不成的给个准话。”
海棠听这话音也是心中一跳,不由自主求助的看向福晋。
卫有期挑眉,“说说看。”
“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今年也及冠了,因着忙活商会的事情,很是耽误几年,恰巧今年春闱登科,也就盘算着终身大事。”
“瞧你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