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甄隐引路的器宗大弟子秦昉,他对石德印象不好, 因此见石德拦路, 当即眉眼不耐,他冷淡道:“是的, 掌教等着接见贵客,石师弟若无别事可自便,我先带贵客去大殿。”
石德将视线从叶赟身上拉回来, 朝秦昉讨好笑道:“正好我有事找掌教,我与贵客一道去。”
秦昉道:“今日掌教怕是不得闲, 若无大事, 师弟不妨改日再去。”
“无妨, 我可去主峰寻师兄弟玩,等掌教处理完事情之后, 我再去求见掌教。”石德走进两步,目光孺慕地望着甄隐。
秦昉见石德铁定心要一道, 不再说话, 在前默默带路。
石德溜到甄隐身边, 将落后甄隐一步的叶赟与与南嘉木挤开, 朝甄隐笑道:“甄师伯, 我是石德, 苏音的儿子,您还记得我娘亲吗?”
石德也是最近才发现他母亲留给他的平安锁的奥秘, 也才知自己是甄隐的儿子。
苏音是器宗亲传弟子, 炼器造诣高超, 她炼制的平安锁也内有乾坤而旁人不知,连石贤都没瞒了过去,不然他不会留着平安锁中的手帕让石德发现。
手帕中写着的是石德的身世,当年苏音闯秘境历练时身受重伤命不久矣,是她师兄石贤前来相助。她不甘心自己一生与爱慕之人无任何关系,哀求石贤向甄隐求一精血,她临死前想为甄隐蕴育后代。
石贤不忍苏音死前愿望落空,便去寻甄隐,带回了一瓶精血。
苏音以自己精血与灵气结合甄隐精血培育出石德,怕甄隐日后不认石德,或者有其他意外发生,便将石德身上记载在手帕藏于平安锁之中,让石德随身带着。
之后,苏音油尽灯枯,就此陨落,而石贤带着苏音尸体与婴儿石德回宗门,并默认石德为亲子。手帕之中除了写石德身份,更是述说相思,更让石德守在甄隐身边,别让任何修士占据甄隐道侣之位。
她得不到的,也不想被人得到,她都要死了,想最后自私一回。
石德通过手帕察觉到自己母亲的深情,以及母亲帕上述说的以及这些年自己听见的甄隐雄姿英态、惊才逸群,本来与石贤同仇敌忾、一并讨厌甄隐的石德迅速叛变,觉得自己有这么个亲爹与有荣焉。
此时瞧见甄隐,心中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亲近之情,前来相认。
甄隐面容冷淡,听到石德提了苏音神色未曾有半点异变,不仅没异变,反倒眼底闪过一丝茫然之色,随即才反应过来苏音是谁,面露恍然大悟之色,“原来是苏道友之子,苏道友近来可好?你父亲是谁?苏音道友成婚怎么未曾昭告修真界?”
石德面色一变,甄隐这话的意味太多,听在石德耳中竟有种讽刺之意,甄隐这是骂他是私生子还是奸生子?他变成私生子,还不是甄隐害的?莫非甄隐想不认账?
石德心中对甄隐的孺慕迅速消退,转而又充满憎恨,他不认他,是因为他身后的那个私生子?石德厌弃地瞪了叶赟一眼,朝甄隐道:“我母亲当年寿命有瑕,不愿心留遗憾,便为她喜欢的男子培育一子。”
石德在‘她喜欢的男子’几字之上重重读出,期待地望着甄隐,这下甄隐能知道他隐含意思了吧?
甄隐迅速扒出石姓,与苏音有旧的男修,扒出之后态度迅速冷淡了下来,“原来是石贤道友之子。”
石德,……
南嘉木从甄隐开始答话便在后边憋着笑,此时忍不住给叶赟传音道:“你这师伯,真真是个妙人,不问世事如此,石德一片心思全费,还把自己噎个半死。”
叶赟瞥了石德阴沉的面孔一眼,心道这人修炼完全不够,喜怒形于色,涵养不到家,果然顺风顺水地过着,宠得不知天高地厚。
“甄师伯,您真不记得我娘亲苏音了吗?”石德勉强笑笑,眼底阴郁快要凝成实质,他说话愈发轻声,“她最喜欢的,不是你么?”
甄隐心底诧异,印象中苏音常常跟在石贤之后,安静而纤弱,而他与苏音并没有见过多少面,更别说交流,苏音喜欢他?滑稽!
甄隐不以为然,不过随即他反应过来石德话语中的意思,面容一冷,淡淡道:“石小友癔症了,秦师侄,去通知石道友吧。”
“好。”秦昉朝空中抛出一道传讯玉符。
石德不敢置信,他面露受伤的神情,道:“你不认我,你不认我是不是因为他跟他娘?”石德一指叶赟,指着叶赟那张与甄隐有八分相似的脸蛋。
甄隐还未说话,秦昉先呵斥道:“秦师弟,你心魔入体了吗,这等荒唐话也敢说出口!你是石师叔之子,与甄前辈有什么关系。还不速速向甄前辈道歉!”
石德瞪了秦昉一眼,转身跑了。他才不道歉,明明是甄隐的错。
秦昉朝甄隐道歉道:“甄前辈,宗门弟子无状,唐突前辈了,我替他向您道歉,我会让石师叔好好管他的。”
甄隐冷淡的点点头,大度的没计较。只是石贤之子为何将他认为父?石贤与他关系一向不对付,起初是因为他实力稳稳压对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