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跳到巨石之上寻找声音来源。
一处巨石之侧, 有一七八岁的小女孩正倚靠着巨石抬头歌唱,她手中捧着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那荷花与他们三人之前瞧见的映月荷相似。
荷花粉底白边,那粉底却不是一色,似是从花瓣的底端晕染开来, 由浓慢慢转淡, 直至颜色无法渲染,只能尖端留白。
那粉色也不是桃花那种粉,而是一种金粉, 润而有泽光。
她歌声顿停,捧着花歪着头与三人对视,眼底闪烁着好奇与喜悦之光。
“你们是来带我走的吗?”她目光在三人面上一一扫视而过,又欣羡地望着叶赟怀中的墨宝石与红宝石。
南嘉木三人谨慎地未回答,只要一猜测这小女孩是守关人,三人便不敢将她当做寻常人看。
小姑娘见三人不答,面露失望之色, 又转过身捏捏手中的荷花尖尖,面带落寞之色。
南嘉木三人面面相觑, 为这发展而诧异。
既为历练闯关,而此处除了小女孩并无他人, 那么过关线索还在那小女孩身上, 南嘉木寻思了会, 下了巨石走到小女孩面前, 笑道:“是, 我们是来带你走的。”
小姑娘闻言瞬间高兴起来,她仰头望向南嘉木,又望望叶赟与庄凌,本来眉开眼笑的瞬间又变得愁云密布,“可是你们有三人,我只能跟一人走,”小姑娘纠结着在三人面上扫过,不知如何选择。
这是,要他们三人互相残杀?
南嘉木心思急转,笑道:“那,你跟我走好不好?我修为最高,他俩不敢反抗我的。”
小姑娘愈发纠结,她指指叶赟道:“可是你与他是道侣。”
南嘉木闻言诧异,排他性关系,认主?道侣?
还未待南嘉木捋清思绪,小姑娘便做出了决定,“你们三人试炼一番吧。”
她将怀中粉荷朝前一指,南嘉木叶赟几人迅速倒落在地,神魂进入粉莲之中。
映月荷,连通阴阳,游走虚实。
小姑娘将粉莲放到巨石之上后,她的身形也化作一缕青烟钻进粉莲之中。
南嘉木还未睁开双眼,便察觉到一股有一股冷气灌入骨中,让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睁开了双眼。
他搓搓手臂,起身下床,抖抖脚让自己软和起来。
他目光落到床.上其他两人,心中闪过一股温流。
这是他相依为命的兄弟,是与他一直生活的亲人。虽然生活贫穷,常年饥寒交迫,但他们三人相互扶持,不离不弃,虽不是亲兄弟,但更甚亲兄弟。
床.上还有一只白毛狗与不知品种的兽,这是他与叶赟捡回来的,虽然他们连自己都快养不起,但是一直没起过将它俩打杀充饥的心思。
它俩也是他的家人。
这是一间四面透风的茅屋,仅能容身遮雨。它很破,不能御寒,也不能挡风;很小,放了一床一桌后,再无更多的空间。
可这是他的家。
他自发地做起《昂藏经》上的动作,他不知这是什么动作,但这样做能让他产生热流,不至于那么寒冷。
将自己能做的动作都做了后,他推开竹板夹着茅草做成的门,去屋外舀起冰水洗漱。
所谓洗漱,也不过洗下脸,漱漱口,让自己清醒清醒。
此时已进入寒季,寒季会持续三月,三月都这般凛寒,朔风冽冽,冰天雪地。
家中并无余粮过冬,只能大冬天地外出打猎,若是没寻到猎物回来,他们三人只能饿肚子。
想到饿肚子,肚子便饿的咕咕叫,南嘉木摸摸肚子,觉得很是新奇。
这是不对的,你常年饿肚子,怎么会觉得新奇呢?南嘉木对自己唾弃不已,以为自己是个富人,没体会过饿肚子的滋味啊。
他转身准备叫两个哥哥起床,不过并不用他喊,他两个哥哥搓着手臂从茅屋中走出,庄凌一边走一边抱怨冷,叶赟倒是面无表情。他走到南嘉木身侧,从碎了一个口子的冰洞中舀出水,就着瓢搓搓脸,漱漱口。
之后将瓢中冰水倒掉,把瓢往水缸中的冰上一放,朝南嘉木开口:“嘉木,打猎去?”
南嘉木点点头,望向庄凌。
庄凌忙用冰水拍拍脸,朝两人道:“等我,我也一道。”
北风卷地,鹅毛似的飘雪从天而落,三人穿着不能遮寒蔽体的单衣,在这风雪之中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南嘉木维持着风度,依旧腰杆挺直;叶赟面无表情,任风雪刮面,只有庄凌缩脖耸肩插手,恨不得将裸.露在外的肌肤全藏在衣服里边。
茅草屋后便是小山,南嘉木他们猜测山中应该有兔有蛇有麻雀,还有其他能让他们过冬的物资。
“寒季来得猝不及防,屋子都还没翻修,若不将它加固,不说避寒,只怕会被大雪压垮。”南嘉木开口道:“我觉得,我们要先将房屋加固。”
“还有要捡干柴,不管是做饭菜还是驱寒,都少不了这个。”南嘉木继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