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具有护身作用。
一切完事后,回房前顾九问温明远:“晏如的事情如何了?”
之前晏如因为是薛永欣身边唯一说得上话的朋友,加上她那时候伪装得不错,所以温明远对这个表姨子其实还挺尊敬的,只是现在提起这个人,是恶感满满了。
温明远说:“我们找到了当初卖她铜镜的店家,店家说那镜子确实是他卖的,但那雕花却不是出自他的店里,是晏如另找人雕的,最后我们从晏如的丫鬟口中问出,那雕花是晏如找一个跛脚道士雕的。”
晏如曾经退过婚,与她订下婚约的未婚夫爱慕上了别的女人,晏如几番犹豫,最后还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与后半生,赶在对方退婚之前先一步找去对方家退了婚,只是到底还是有影响。她为这事伤神期间,薛永欣也心疼她,四处琢磨有趣的事情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薛永欣见晏如整日为那负心薄情的男人伤怀,情急之下确实说过也就晏如还把对方当个宝的话。薛永欣当时还说如果是她,她早就不带犹豫地就把这样的人踹了,后来补充说像晏如这样的人何愁找不到好夫婿。
只是晏如那样的人,随便一句话她都是分析过后才听在耳朵里的,变味了,薛永欣对她的安慰就变成是她站着说话不腰疼,她自己找了谁人都羡慕的夫婿,便以为全天下的女子都和她一般幸运。
温明远无奈地说:“晏家确实不如我们两家有钱,但家底子不算差,晏老爷下面还有两个儿子,对女儿也确实不怎么看重,却也绝不像她说的那样只把她当成换利益的存在。昨天问过我们才知道,她找夫婿的标准是和我比较的。有钱的她嫌不好看,好看的她又嫌没钱,有钱又好看的,她又嫌弃对方花心……”末尾他还夸了自己一句,“像我这种又好看又有钱还专一的男人,也不是到处都有的。”
晏如长久处于这样的一个心态,压抑得太久了。
薛永欣有钱,父母疼爱,夫婿宠爱,嫁人不久就怀了孕,简直被人捧在了心尖尖上,这叫晏如如何不嫉妒,与薛永欣比,她简直低到了尘埃里。她知道薛永欣不会说话,脾气也骄纵,所以晏如就想让薛永欣体会一下她那种,被所有人看不起,被所有人不喜的,连疼爱他的丈夫都厌恶她的处境,那时候她又会是个什么感受呢?
想法一旦冒头,就好像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口,心理的阴郁怨气全部倾泄了出来,她将所有的不如意都在薛永欣身上发泄。她差一点就成功了,过去的两个多月里,薛永欣在自家公爹心中的印象直线下跌,脾气差得连疼爱她的温明远都忍不住与她吵了两次,若薛夫人不够关心女儿,没找顾九算八字,薛永欣最后可能真的会落到晏如说的那个处境。
现在晏如面临的结局是,晏老爷在赔了罪后,要将晏如送去庙里代发修行,修身养性,等她改过自新后再接回来,晏夫人舍不得,还在与自家丈夫抗争。
但晏如最后还是留在了家里,只不过薛永欣的事多少也被相近的一些圈子里得知,这里面不乏原本喜欢晏如的各家主母或想求取她的有为青年,但是经过这一遭,他们都对晏如避而远之了。慢慢地,晏如的坏名声在几个圈子里传遍了,无人愿意求取这样一个恶毒阴暗的女子,晏家最后给晏如找了一个离家有点远的夫家将她嫁过去,这家人的位置在一个小镇上,家境在当地算富户,但与城里这些人家包括自家的水平相比,就差太多了。
这些是后来事,此时的顾九他们谁都不知。
薛永欣的房间重新布置时,特意请教了顾九和邵逸,铜镜也重新换了一面,自从晏如那面铜镜撤下去,薛永欣也不再穿红色衣服后,她感觉身上顿时就没那么热了,等再过几天,她身上先前聚集的火气散去,便能正常地感知周围温度了。
从薛家拿了一笔报酬后,顾九和邵逸就赶着驴车离开了薛家,准备出城,不过因在城里走得慢,所以他们还没出城时,就被身后的叫声喊住了。
“顾道长!邵道长,请留步!”
两人转头,就见一名骑着驴子的中年男人追上来,气喘吁吁地跳下驴背,道:“总算追上了。”
对方是个生面孔,顾九道:“你找我们?”
中年男人道:“是,我是从鎏珉斋的周老板那里打听到你们的。”
“鎏珉斋?”顾九想了想,这不是他们最后买镯子的那家古玩店么。
“是的、是的。”中年男人语气略急地说,“我家里有点事,周老板说两位道长之前从他那里买了个老物件儿,应该是作防身法器之用,便叫我来问问你们。”
那天过去时顾九和邵逸是道士打扮,所以周老板猜到玉镯用途不奇怪,经营古玩店的多少都接触过他们这类玄门人士。
顾九问:“你有什么想问的?”
中年男人道:“是这样的,我的女儿,她最近好像被厉鬼盯上了,二位能帮我把这只厉鬼给赶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