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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溪郡内,顾九他们还有挺多标记点没有处理的,尤其是血煞阴龙阵。就他们从出来后发现的,根据布阵点发生诡异怪事的时间来看,这个方向的阵法布置下的时间最少也有半年。
因为有些布置过阵法的地方会有行人经过,阵法启动时发生的怪异现象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官府明面上也曾派过人来,私下里也请过道士,但都破不了阵,观察一阵后见好似没什么为害,便将这种地方封锁,警示附近的居民不要随意往那里去,之后便放任不管了。
有时候随便选一个茶馆坐下,就能听到附近最近最热闹的八卦,这种带着诡异色彩的事情,讨论的人自然不少。所以像这种已经被外界得知的地方,倒是不用顾九他们怎么花时间特意地去打听。
他们花了几天时间等来一个阵法启动,并将其破掉后,便再次回到投宿的客栈里休息。
现在晚上温度低,顾九手里有七星环,日子比以前好过不少,不过有邵逸这个火炉师兄在,倒也不怕什么。唯一让人不适的,大概是天冷的顾九睡着后凭着本能更喜欢往邵逸怀里钻了。
以前邵逸还小的时候,顾九要钻就只能认命地让他钻,后来邵逸长大了,有些地方就变得尴尬起来了,比如某个地方每日清晨的例行起立。
顾九以前做过一回大人,所以他知道这个现象是很正常的,第一次醒来时感觉小腹上戳了个坚硬的东西时,他最多只打趣地看了看他师兄。但邵逸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觉得非常羞耻,当时脸和耳朵都爆红,红得血管都要爆了似得,反倒把顾九吓了一跳。那之后的几天,邵逸都不愿意再和顾九一起睡。
当然在顾九的死皮赖脸之下,邵逸的坚持并没有成功,只是那之后除了偶尔邵逸睡忘记了翻身正面对着顾九,其他时候都爱背对着顾九。时间久了,哪怕邵逸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又顶着师弟肚子后,虽然依然免不了有羞耻之感,却也还算淡定的。
但是!当顾九也开始出现这种生理现象后,情况一度又尴尬起来。你想啊,大清早的起来,发现自己的弟弟顶着师弟,然后师弟的弟弟也顶着自己,更甚至有时候,彼此的弟弟正好头对头……
顾九那体质,分开睡不是折磨他么。顾九本来觉得没什么,偏偏邵逸很在意,搞得顾九也不好意思起来,师兄弟俩有段时间一到睡觉的时候就别扭。现在也别扭,不过是邵逸单方面的,因此顾九私下里给他取了个“别扭怪”的歪称。
这日早起便是这样的情况,一不小心邵逸又对着顾九睡了,顾九是平躺的,邵逸就顶着他的腰侧,顾九睡得迷迷糊糊地感觉不舒服,就条件反射地伸手拂了一下。
邵逸一下子惊醒,跟炸了毛的猫一样从床上跳起来,穿衣服的时候耳根子全红了。
大小伙子了,怎么还这么害羞纯情啊!
顾九想打趣又不敢,怕邵逸再炸毛,只得暗暗忍着。
邵逸对上顾九带着明显笑意的眼神,脸也红了,凶狠道:“不准笑!”
顾九一脸无辜,“我没笑啊。”
“哼!”
“……哈哈哈!”
“闭嘴!”
……
才破了一个阵,顾九和邵逸需要休息两天,当然这两天也不是就闲着了,画画符准备下道具,再不就是去外面摆摊算卦。
因为早上那件事,一个上午邵逸看着都气呼呼地,师兄弟两个一人摆了一个卦摊,顾九偷偷量了量,邵逸摆摊的距离都比往天远些呢。
要让师兄消气啊,要不然今晚不让他上床怎么办,顾九正琢磨着,一人停在顾九的摊子前,耳熟的声音传来,“小大夫,你不止会给人看病,还会算命啊?”
顾九抬头,见是之前在孤独园请他帮她女儿看病的夫人,笑道:“自古道医不分家,算卦才是我的本职。”
夫人好奇地将他摊子上的东西看了看,又看看旁边闭目而坐的邵逸,才转头对顾九道:“我给你一个八字,你能帮我算算吗?”
顾九说:“请说。”
夫人将八字说给顾九,顾九问:“想算什么?”
夫人说:“我想算这人是不是红杏出墙了。”
顾九盯着八字看了一看,笑了:“夫人,此乃男子的八字,你该问对方是否寻花问柳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