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血煞阴龙阵十分吻合,这样的话他们就得守在那三个标记处,等到阵法定时启动后,再将其破掉。
破血煞阴龙阵,顾九还有点勉强,阵法里的那些怨鬼由他清理,破阵的事就交给邵逸。现在的邵逸和当年被迫出师时的方北冥一般年纪,但天赋比方北冥好,又有金庚之气和至阳之体双辅助,比方北冥只强不弱,没有外因捣乱的话,邵逸破阵还算是轻松,耗费的精力休息两天就回来了。
这天他们刚破掉一个血煞阴龙阵,为了破掉这个阵,他们已在野外一连待了十几天。破阵的地方临近一个小镇,顾九便与邵逸进了小镇,准备好好休息两天。
虽说目前他们手里的钱够多,但是清除阴、怨之气与破阵,需要的材料不少,要不停采购,所以他们不能坐吃山空,经过一些人比较多的地方,他们会选择摆摊算卦。若是遇到有抓鬼等特殊要求的客户,还可以顺便让他们节省些住宿费。
两人进了小镇,找到个热闹的地方,就在角落摆起卦摊,顾九负责照看,邵逸在旁边闭目养神。
顾九盘腿坐下没一会儿,便见一名约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从卦摊前走过,不过他本来略快的脚步在经过卦摊后越来越慢,最后停下,回头看了过来。
顾九注意到他,见他眉头紧锁,显然心中有烦恼事,便笑着开口:“这位老爷,要算一卦吗?”
中年男人回到卦摊前,双手背后站着,问:“算得准吗?”
顾九道:“准不准,算过才知道。”他扔了个蒲团过去,请这人坐下说话。
中年人皱眉看着那个蒲团,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坐下,他想学顾九那样盘腿坐着,不过他应该不曾有这样的经验,所以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只能双腿并拢,双手抱着膝盖姿势别扭地坐着。
顾九问:“算生辰八字还是面相、手相,或是测字?”
中年男人想了想,道:“测字。”
顾九就将身前的一碗净水推过去,让他沾水在纸上写出来。
中年男人穿着儒雅长衫,看着就是个读过书的斯文人,他沾了水,缓缓写了一个“赵”出来。
顾九看了看,道:“赵含走,走字,去也、离也。若问其他,则有财务失脱等事,若来问病……”
中年男人紧张道:“问病又如何?”
顾九道:“若问病,则有死伤之事。”
中年男人震惊地看着顾九,然后道:“我还想再测一字。”
他沾水,写出一个“版”字。
顾九摇头,为他测道:“反字无一好,十个十重灾。版带反,反字违背,与正相对,此字不论老爷你问什么,结局都不太好。”
中年男人神情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什么,道:“实不相瞒,我测的这两个字,乃我一位至交好友的姓、名。他已死去多年,最近我总梦见他,他穿着下葬时的一身衣服,面容苍白地看着我,这个梦在上个月我隔几天才梦见一次,近来却日日梦见,他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有什么要对我说。”
顾九道:“他是因病去世?”
中年男人点头:“他科举落榜,便一蹶不振,得了心病,最后药石罔效,逝去的那年,才二十二岁。”
顾九说:“逝者托梦,一般都是生前有愿望未尽。”
中年男人说:“我也这样想过,可在梦里他并不与我说话,我想帮他都帮不了。”他看着顾九,十分迟疑,“听说你们这些道长,可与亡灵沟通?”
生意上门,顾九笑得越发礼貌客气,“正是,老爷可是想请我们帮你询问友人?”
中年男人道:“若能问出缘由,张某感激不尽。”
顾九便收起卦摊,抱起小弟,邵逸不用他叫,自己就睁开眼睛。两人跟在中年男人身后,来到了一座有钱人家的宅前。
张宅,中年男人自我介绍叫张玉堂。
门前有个中年婆子在张望,见到张玉堂,叉手行礼后急道:“老爷您可回来了,刚才夫人动了胎气,正请了大夫来看。”
张玉堂一听,顿时一脸焦色:“怎么又出事了。”说着,招了下仆领顾九二人先去休息,他脚步匆匆地往后院去了。
顾九和邵逸跟着下仆往客院走去,却听后院那个方向忽然传来女人悲恸模糊的哭声。
顾九挑了眉,和邵逸对视一眼,这是……胎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