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牌递到瘦高个手里开始发,光头就一直盯着瘦高个,眼睛都不眨一下。
到手的牌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翻明亮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旁边的胖子,纠结着掀开牌面,眼巴巴的看向,瘦高个手中还未亮出的牌。
光头仍盯着瘦高个不放,快速用眼角扫了下胖子的牌,见到正是自己心中的数字,更加自信了。
蔡予锷看见光头的表现,虽然告诉自己要对哮天犬百分百信任,到了这个时候,仍是紧张的,心都要跳了出来。
瘦高个轻轻的一抖,手中的牌面在桌上亮了出来,蔡予锷心安了回去。
光头一见瘦高个的牌面和自己所想的一样,顿时张狂大笑,嚣张气焰又不可一世的冒了出来。
令蔡予锷很是厌恶的同时,又不禁在想,他到底怎么了。
如丧考妣的胖子也诧异不已,怀疑的看着他。心想:秦老板为了这么点事,应该不至于疯了吧。
瘦高个很是笑眯眯的配合着,一直到光头发现了胖子的异样。
光头收住笑声,仍是抑制不住喜意,眉飞色舞的对瘦高个说:“我赢了,承让承让。”
胖子见光头如此受不了打击,居然比自己还惨,似乎从灰暗世界中走了出来,“老秦,你失心疯了,看看你自己牌面。”
光头这才低头去看,一直没看过的牌面。一下子呆若木鸡,愣在当场,“不可能,我洗的牌、我切的牌,我的点数怎么可能……”
瘦高个已经将筹码全部揽在面前,笑呵呵的说,“五局已到,大家后会有期。”
听到他的话,光头才惊醒过来,凶神恶煞状,厉声道,“你出老千,哪也别想走。把筹码留下,那只手也留下。”
三角眼中凶光泛起,裂开的嘴露出大黄牙,暴躁而凶残。
胖子顺势帮腔,“就是,赢了就想走,没门。”居然想去堵住门口。
蔡予锷立刻凑到哮天犬身边,随时准备发作,然后和他一起跑路。
砰地一声,办公室门猛地被推开,差点撞翻,堵在门口的胖子。
一股刺鼻的香水味,从蔡予锷的面前袭过。妖娆少妇急冲冲的跑到光头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
光头脸色激变,立刻拿起手机打电话,边打边走到监视器前,查看监控。
光头抬头看了眼瘦高个,对胖子说,“肖总,让他走吧。”这个时候不愿再节外生枝。
瘦高个和蔡予锷对视一眼,蔡予锷点了点,示意他先走,自己留下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光头看到监控画面一切正常,稍微松了口气。
可是连打了几个电话后,发现手机没人接听,脸色又瞬时煞白。
紧皱眉头想了一下,脸上表情几个闪变,便做出了决定。当即拿起对讲机,呼叫早已出去看场子的板寸头。
“阿梅发现卡车上的老歪,被人打晕了,另外两个放哨的也联系不上。清场,把所有人都请出去,再安排小金去外面查看。”
说完便打开保险柜,让妖娆少妇取来拎袋,开始收拾一摞摞的钞票。并让她时刻盯着监视器。
妖娆少妇终于看到了监视器上的异常,抬头一看,发现气球挡住了监控摄像头。
媚眼流转了下,用圆润的臀部顶着弯着腰的光头,发出魅惑鼻音,“干嘛挡住摄像头。想干坏事,也不挑个好点的时间。”
“发什么浪,也不看看时间,还这么骚。”光头的屁股被顶着蹭到,没工夫想那事儿,气急败坏的数落着。
妖娆少妇被训了,却没敢反驳,停住了骚扰,开始专心致志的盯着监视器。
蔡予锷在旁边被雷的外焦里嫩,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有气球,原本就是用来遮挡监控摄像头的。
光头已经将保险柜里的钞票收好了,一手抓起几本账簿,准备放到拎包里。
录音笔喀的一声,掉落在保险柜隔板上,隐在一边监视的蔡予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光头看见了一愣,好像没反应过来,也没空去管这录音笔,抓紧时间把账簿收了起来。
“阿梅,咱们走。”光头对妖娆少妇说完,急哄哄的拉起她,就往里屋走去。
蔡予锷想要禁锢住他们,又不知道警察到底什么时候到,怕横生枝节,就暂时按捺,尾随着跟上去。
里间居然有一个暗门,通向室外。
到了室外,光头走向一辆轿车,准备开门,突然他的手机响起。
接通电话后,听了一下,就立刻变了脸色,“知道了,你自己先走,不用回来,避避风头再说。”
说完,光头扯着阿梅转向河边走去。
阿梅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大叫,“老秦,干嘛去河边,我怕水的。”却被快步走的光头,拽拖着在沙地上滑行。
蔡予锷离得有些距离,便悄没声的尾缀上去。
到了河边,光头根本没上快艇,居然上了一辆,藏在一边的摩托艇,启动骑着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