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一笑,道:“木兰姐客气了。”
“姐可不是跟你客气,在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白银四五晃荡呢。”说着,木兰从地上坐起,又道:“好了,我们回去吧,今天守约应该会很开心。”
跟着木兰,在戈壁上穿行几刻钟,一行人到了一处山丘下。这里很荒凉,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家,山脚下只有几座木兰等人居住的小木屋。
这番场面,不禁让李白暗自感叹世道炎凉,有军功的人不仅没能得到奖励,反而是落得无家可归的下场。或许有些话李白不敢说出来,但心里对于这个不查真相就妄下决断的女帝充满了不满。
李白仅仅只是守卫军的外人,都有种寒心的感觉,可以想象木兰等人心里会如何难受。
走到门口时,木兰大声的朝里面喊道:“守约,快出来,你看看我把谁带回来了?”
片刻后,房内传来一阵脚步声和温和的声音:“队长,我们可都等你半天了,再不回来就要开饭了。”
可当守约看见玄策时,他愣住了,堂堂七尺男儿竟是泛红着眼眶。快步走到玄策跟前,一把将玄策搂在怀里,声音有些颤抖和哽咽的说着:“玄策,你回来了。”
靠在温暖的怀里,那种感觉就像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哥哥也是这样抱着自己的。或许没有人会想到,这个驰骋在西域戈壁的小疯子居然会掉眼泪,还哭的这么伤心。
圆形的饭桌上,玄策坐在守约身边,李白坐在阿离左边,白君临坐在李白左边。而木兰,坐在俩大汉中间。
“来玄策,多吃蔬菜。”一边说,守约一边给玄策夹了一碗的蔬菜。
阿离见此,转过头,看向李白,声音拖得很长,弱弱的说着:“笨蛋我也想吃”
这番样子不禁惹得李白一笑,这丫头哪里是想吃蔬菜,明明就是想让李白夹给她,“好。”
不知为何,这番样子惹得白君临有些不乐意了,冰冷的说着:“想吃,你自己不会夹吗?”
阿离一转头,望着白君临,声音充满了敌意:“要你管!我喜欢让他夹给我,不行吗?”
“哼。”白君临冷哼一声,没有在言语。
或许连白君临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以前对阿离没有那么大敌意,而现在只要看着她和李白亲密,他就觉得自己有些接受不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自己心爱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了一样,不,这都还不足以表达。是她不仅抢走了属于自己的玩具,还当着自己的面,开开心心的玩。想到那个预言曾说,自己的宿命就是他,可如今他身边已经有了她人,被抢走东西的感觉便越发强烈。
白君临不想要这种感觉,可是它就像梦魇般挥之不去,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对于阿离的敌意,换句话说,也是对李白的依赖和不舍。这种感觉白君临不想要,可是阿离和李白甜蜜的样子,又让他羡慕不已,他多想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是自己。
木兰看了一眼两人,岔开话题,道:“李白,你还不知道玄策是谁吧?”
“刚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他是守约兄的弟弟。”
木兰点点头,转头朝玄策道:“玄策,你离开守约这么多年,他可是找的很辛苦啊。每一次执行任务,他都会把视野布的远一些,这样就有更大的可能性找到你。可是,也正因为这样,你哥哥受了许多伤。”
听闻,玄策泛红了眼眶,原来这些年并不是哥哥抛弃了自己,他一直都在寻找自己。
守约温和的笑了笑,在他看来只要可以找到弟弟,受点伤又算得了什么:“父亲说过,要照顾好玄策和母亲。当年是哥哥不对,不该加入守卫军,把玄策一个人丢在家里。”
听着守约这样说,玄策哭的更厉害了,对他来说,兄长不仅仅是哥哥,他更像是一个父亲一样照顾着自己,爱着自己。
“不是的,不是的,是玄策没有遵守约定。”说着,玄策收收眼泪,讲起了当年的事,“那时候一元村被大量马贼洗劫,守卫军根本抵挡不住,哥哥和玄策约定后就参加了守卫军。哥哥说过,等到把马贼赶跑,就会回来,让玄策乖乖等着。”
说到这,玄策收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他在西域的戈壁滩上是个小疯子,可在守约面前,他只是个黏哥哥的弟弟:“是玄策没有遵守约定,是玄策的错,不怪哥哥。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乡民守住了城门口,马贼被一分为二,他们跑不出去了。所以气急的马贼为了可以逃离,要抓走老弱和幼小,玄策看着他们抓住了一个小女孩。”
说着,玄策顿了顿,看着守约枫叶红的瞳孔,继续道:“玄策躲在水缸里,很害怕,不敢多动一下。玄策一直都是个胆小的人,想起哥哥说过,玄策要坚强和勇敢。
所以就从水缸里出去了,最后马贼放过了那个小女孩,可是却把玄策带走了。最后玄策被这些马贼卖给了西域一个强大的部落,首领看中了玄策体内的魔种,要拿玄策作为祭祀,去唤醒一个强大的魔种。”
到这时,铠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