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兵武官的手把手指挥下,盾牌齐齐打开,露出身子的弓箭手,同时射出手中羽箭。
“蓬~蓬~”
这群原白波黄巾,使出了平生,第一次齐射。
左边第一个树屋,突然被数十羽箭,覆盖式攻击,树屋上数位弓箭手,顿时成了刺猬,发出惨叫,摔落下来。
“护!”
“护!”
军令的复读声再次响起,正兵武官,连忙呼喊步卒举起盾牌,将射完羽箭,还在为自己从未有过的战绩,而目瞪口呆的弓箭手,保护了起来。
“弓箭手准备!目标左二!射!”
“弓箭手准备……”
曹青的命令,一条条的下达,麾下将士配合越来越默契,树屋上,强盗弓箭手,不是中箭,就是趴着不敢露头。
扬奉、韩暹已经下巴掉了一地,一旁的骑兵斥候屯长徐晃,也是看的火热。
扬奉眼巴巴的看向,旁边两位年轻的副将李整、曹翔。
李整对他微微点头:“杨军司马,我们是左营,八营第一营,曹青为北营,八营最末一营,不管是从您麾下选拔的武官,还是派遣过来的正兵武官。
能力只在曹青北营之上!”
曹翔也跟着点头。
这使得扬奉看向身后,被自己当做饰品的正兵副级武官们,如同看到一群美人似的。
一个合格的弓箭手,需要最少一年的苦练,双方都是流民、农民起兵,兵器都没摸过,何来训练,因此,除猎户,少有弓箭手。
强盗不多的弓箭手,死的死,伤的伤,再也构不成威胁,曹军只需再向前一点,就可从容的用原木,冲撞寨门,或搭起梯子。
可就在这胜利在望的时候,曹青调转马头:“前队变后队!交替掩护!撤!”
“怎么?”
韩暹不知道这是多少次吃惊了,其看向身旁的众人道。
蔡阳扭了扭脖子:“该我带着小崽子们!出来练练了!”
蔡阳领军出征,其同样居于后面指挥,除了激进一些,早早的领军到寨墙之下,发出齐射,将树屋新安排的弓箭手,再次清理个边。
之后蔡阳也退了。
黄忠、王双、吕范领麾下一营,先后上场。
好好的攻山战,变成了实战演练,一营一营的上场排兵训练,充当正官的原白波黄巾头领、头目,成了扬奉攻山时,正兵武官一样的看客。
对自己的副官,佩服不已。
大感启发的扬奉,跃跃欲试,准备最后一营的王晓过后,自己上场。
王晓这厮也是懒惰,自己跑去了观战区,让代理假军司马曹鸠指挥。
在面对这第八波进攻时,树屋上,再也派不出一个像样的弓箭手,一直被当陪练,不堪重负的强盗头领,总算看清了事实,打开了寨门投降。
“怎么就投降了!再打啊!刚学到的作战方法,还没来的及试呢!”
杨奉口中抱怨,惹笑了一旁的副将李整:“哈哈,军司马!主公从不会让不合格的士卒,去打硬仗的!因此,会给我们很多的机会!”
“如此正好!”
——
曹性、李儒依旧还在枣树之下,协商着未来,两人潮红的脸色,反应着两人都是获益良多。
“报!主公!茶子山投降了!杨军司马传报,共获俘虏两千三百余,其中青壮丁七百!”
传令兵大声汇报。
“哦!走!去看看有没有达到目的!”
曹性起身,招呼李儒,两万屯兵队伍开拔,往茶子山而去。
五里路,步行不过几刻钟,算上爬山,也不过半个时辰。
全军住进了山寨内,被寨墙拦住山路,其上大片山腰、山顶,驻扎数万人绰绰有余。
茶子山,山大王聚义堂内,曹性看着堂下的众人,轻轻一笑:“今日一战!诸位刚刚加入我军的兄弟,可领悟到基层武官的重要性!”
“受之匪浅!”
“深有体会!”
堂下诸位七嘴八舌的回复着,让身后的龚都,皱眉不已。
曹性倒是神色如常:“曹军有曹军的规矩!这也是曹军常胜的根本!扬奉、韩暹!”
两人出列,服气的拱手:
“末将在!”
“今日,你所见的这些,都是曹军的皮毛!基础把戏!真正的正兵营,乃至辅兵营!军纪之严明!配合之默契!绝不至于此!”
曹性观察着扬奉等人,果然看到了他们眼中的吃惊与向往。
“这一切都来自于,我曹军有大批,经验丰富、熟读兵书、知识渊源、配合默契的基层武官!
正是他们,才让主将,指挥起来,如手臂一样,得心应手,让主将,从繁琐的基层管理事物,解脱出来,用更多的精力,应对敌军及地方主将!
而这些优秀的基层武官,都来自于亲卫营的武官培训!
那里有名师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