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羽箭击中盾牌的声音不停的响起,山寨常年打猎为生的山贼,箭术精准,不时有羽箭避过屯兵手中的圆盾,射到了他们暴露在外的腿部。
骨头、石头做的箭头刺进了屯兵们的腿里面,曹军一时间哀嚎一片,屯兵们军心动摇,不敢向前,充当武官的正兵连声呼喝。
廖化举着盾牌,看着屯兵们慌慌张张的样子,提醒命令道:“大家小心护着脑袋,弓箭手还击!”
曹军中走出十余位弓箭手,在几位士卒举盾的掩护下,向山寨发起攻击。
优良的步弓,射出的箭力道,远超山贼们的软弓,但用的箭却是跟对方一样简易的骨质、石制箭头。
曹军弓箭手骨质的箭头在强有力的步弓作用下,很容易就射穿了山贼简易的兽皮,刺入他们的肉内,但又很难要了他们的命。
山贼的软弓骨箭面对盾牌,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算从缝隙中射中了屯兵的腿脚,也入肉不深。
“啊!我的脚!”
曹军不时有人抱着脚痛呼,之后被同伴架到了射程以外,再由其自行回大部队。
双方你来我往,对射了一刻钟,曹军付出了十余人受伤,总算用龟速来到了寨墙地下。
“嘭~”
迎接他的是几十根削尖的竹矛飞了过来,曹军被竹矛的巨力射的东倒西歪。
“正黄旗上!搭梯子!”廖化毫不慌张的指挥着。
六位正黄旗的山越旗兵,扛起三架梯子,搭在了寨墙上,山贼们连忙去推。
廖化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砸中了一位准备拉弓射箭的山贼,那山贼痛呼一声,从九尺高的寨墙上摔了下来。
“绑了他!撤!”
两位正兵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抬着这位被摔懵了的山贼就跑。
就这样,眼看就要攻进山寨了,廖化带着一位俘虏就撤了。
让山贼们一脸狐疑,山贼头领更是摸不到头脑,跟旁边的一位小头目说道:“这曹军整的哪出啊?”
小头目比他还懵,但拍马屁的本事与生俱来:“肯定是对方将领被头领的英勇,而吓走了!”
廖化一曲刚退下,王双领着一曲士卒又杀了上去。
刚还在拍马屁的小头目尴尬不已,山寨头领也来不及追究,继续投入到指挥中去。
同样的方式,曹军攻到了寨墙下,但王双用的方法更加出奇,直接用一个长链的流星锤扔了出去,像套马似的,套住了一位寨墙上的山贼头目,把他一把拉了下来,绑了就走。
留下一脸懵逼的山贼。
王双退,曹青上,再之后马忠、高升、曹鸥等,共十三支队伍都轮流上一次,每次都是想办法绑了一个山贼,就走。
天色已经到了黄昏,看了一整天戏的太阳,乏味落下山去,留下了满天五彩缤纷的晚霞,继续照耀大地。
作为第十四队,也是最后一队的曹翔,带着两百余休息了一个白天,跟太阳一样,看了一天戏的士卒,早就没有了廖化带的第一支队伍那么紧张。
前头十三支曹军告诉了他们,山贼没有什么大不了,不仅装备差,弓箭力度小,而且就算不小心中箭了,那软弓射出的骨箭,只能勉强射破厚实的冬裤,再划破点皮,看起来一个箭擦在脚上,吓人的很,其实一点事情都没有。
一个个不急不缓的攻向山寨,山寨的山贼有大半都是带伤上阵的伤员。
曹军每每攻到寨墙之下,架起了梯子,但总在最后破城的时候却撤下了,百余位山贼打了一天仗,粒米未进,滴水未沾,早已饥渴难耐,疲惫不堪,连拉弓的力气都没有了,就算有,山寨也没箭可用了。
曹翔指挥着军队全部换成了遮掩更严实的方盾,先是随意的走到了弓箭范围之内,在慢慢集合列队,等到离寨墙只有二十五步的时候,阵型发生了巨大转变,屯兵们举着方盾,一个挨着一个,整个就是一面墙,密集的盾阵将屯兵们保护的密不透风。
“嗖~”
渺渺十余根削尖的竹子射向了盾阵,又被无情的弹开,曹翔却没进盾阵内,而是很不要脸的由几位士卒拿盾护卫着,躲在了竹子的射程之外。
此时他正喊着口号:“一二、三四,一……”
盾牌排的太密,如同乌龟壳,又是光线不好的黄昏,龟壳内士卒视线不良,曹翔顺理成章的当起了眼睛,站在外面指挥着,龟壳根据他的口号慢慢前进。
寨墙上,山贼头领感觉自己全身都黏黏的,心想着,等过了这波,天一黑就能回房休息了,连晚上睡哪位绑票都想的清清楚楚。
“蓬~蓬~”
斧头砍木头的声音响起,山贼头领从梦中惊醒,口中大呼:“怎么回事?”
“头领,对方好像是在砍寨墙!”小头目回道。
山贼头领着急的伸出脖子往下看,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墙外,曹翔抓住机会一箭射了过去。
神经衰弱的头领完全没有察觉,羽箭射入了他的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