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仅仅是暗示了,可以说是直接说若他能够会试考中,那么在殿试不说名次的问题,但一定不会把他冷落了。
这张墨卿还真不知道这圣上是突发奇想,还是看着他祖父的面子上。
不过张墨卿也不敢自大,只好将心中的想法给出来了。
“学生不敢自大,不说京中士子,其他地方的士子能进会试的人,无一不是学识过人,阅历丰富之人。学生也不过在侥幸才能在如此年纪取中举人功名,所以学生便想着,接下来的几年,会在外游学见识一番,再来参与会试,这样才不负圣上与祖父的期望。”
“哦?你竟然想到游学?”圣上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头,谁人不知名师都在京师,即便游学在外,也拜不到隐居的大才大能。
其实最主要的是现在不“流行”游学这个了,都是以拜到了高官为师为荣,这样不仅是给自己找了个靠山,也能获得一些人脉,对过会试更有把握。
张墨卿与祖父对望了一眼,其实他早早想要出去见识的一番的想法,已经和祖父说过了,并且把他的“野心”也说给了祖父听。
当然这是祖父张望宁认为他想要在各地开统一的学院,是野心。而张墨卿自己当然不觉得这是野心。
圣上坐在高位自然能看见这两人的小互动,于是笑着道:“有什么还不好和朕说的?”
张墨卿见祖父点了点头,这才对圣上说,“学生一直有个想法,这个想法从很早便有了。学生从院试后,一路从府城而往京城的路途中,见到也听到了许多。那就是每个地方因为地域原因,不仅方言不同,有些官方也说不准,这便也还好,可是众人对学问的追求却依旧很热烈。”
说到此圣上饶有深意的点了点头,张墨卿见圣上没有反对边继续道:“但因为各地的书院参差不齐,导致很多学子被揽在了秀才的功名上,难以未圣上效力。学生便在当时有了想法,那就是□□育、集注,官话。”
官话可是很重要的一点,有些学子是真的连官话都不会说,在早朝禀奏时,有时能让圣上听得一头雾水。
听到这圣上终于知晓这张家四孙想要做什么了,他感叹了一句,带着欣慰道:“尽管墨卿年岁虽小,可心系百姓,着实可嘉啊。”
张墨卿状似腼腆地笑了笑,“学生自然不敢居大,学生也不过是想着唯有百姓能人多了,能为圣上出力之人便也多了,那圣上的江山不仅更加稳固,也会日益强大。”
“好好好!”圣上欣喜地鼓掌,“墨卿可是有章程?”
张墨卿点头道:“已有章程,学生想到了有些学子可能对四书五经并没有什么天赋,但没准能在其他的方面有天赋,比如种田提高粮食产量,比如医术能救济世人,甚至乎在兵器、造船、治水等方面有建树……”
因着有与番外之国有过接触,自然知道海外还有其他的国家,也曾小规模发生个战争,所以对于工部造船、兵器之类的一直没有大的发展。
圣上深深地看了张墨卿一眼,才有些沉重地道:“张墨卿,倘若你真把这件事情做成了。那么朕直接给你一个承诺,只要你能入了殿试,朕保管你之后能顺利入内阁。”
张墨卿忙感激了一番,其实他还真不想进内阁,倘若有可能他只想做出一个教育部来,而他现在给圣上报备,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以免在以后被人攻讦自己心有不轨。
“何日启程?”圣上问道。
张墨卿算了算日子后,“约莫是三、五日后。”
他总要看看这蹴鞠场最后的效果如何,毕竟搞书院也是要钱的,他自然也需要用到这以后的利润。
而在宫里一直掰着手指数日子的刘子恒,不悦的皱起了小眉头:还有半月才能见到墨卿,这没良心,肯定把他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