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写的,也难不倒他啊?
考场的众人,也有提前写完今日答卷的人,瞧着刚刚发下院试的题目,脸色顿时就青了。
尤其是那些看着算术就头大的书生,顿时在考场大叫不公平,有几人见状也纷纷起哄闹了起来。
不过,被主考官给赶了出去,剥夺了这次院试的资格。
“剩下的人都看好了,若是还想继续闹下去,本官是不介意剥夺尔等童生的资格。”
主考官冷冷地看了众人一眼,“算术很难么?你们可知道在二十年前,科考是每回必考算术的?只不过后来被取缔罢了,如今圣上又重新启用罢了,你们可别不知好歹了。”
二十多年前正是张元为首辅之时,之后那严某人被这算术深深折磨了一番,所以才在他当上首辅之时,取消了这题型。
如今圣上明令重新加入经算这考题,不亚于是公然对张家的支持表态。
这点可是连张墨卿自然也没有猜测出来,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主考官的话,便拿出了两个菜包子吃了起来。
因为在考场,他也不愿意弄得太复杂,搞得好像是来度假一般,最重要的是他坐在臭房斜对面,连烹养神茶的想法都没有。
直接就是煮了凉开水,就着包子喝的。
原本张墨卿在吃完包子后,想要继续答题的,可能是用了一天的大脑,加上刚刚吃了两个大菜包子,顿时有些困意,便收拾了一番,趴在桌上睡下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小小的人影,在月色下奔走。
他带着草帽,穿着不显眼的短衣,看起来像是平民装扮,只是配合着靴子和长绔有些不伦不类的。
也不知道这小人儿赶了多久的路,身上也有些脏兮兮的。
他又往前跑了一会,抬头看了看月色后,摸了摸肚子,双眼顿时有些可怜兮兮从胸口拿出了一块硬梆梆的馒头。
小人儿看着这有些发黄的馒头,咽了咽口水,但神情又有些犹豫。想要吃了吧,可又实在是下不了口。
想要扔了吧,可这是他唯一能吃的东西了。
为了换身上这点东西,他早就把身上能换的都换了,而且他逃离之时身上也没有带一钱银子。
若不是一直有股力量支撑他赶往府城,可能中途他早就放弃了。
只暗恨那些刁民实在太过狡诈,竟然还想着不给食物就换了他那一身行走打扮,若不是他不好暴露身份,早就惩处那户眼冒贪婪的农户了。
肚子在这时,发出了一阵长长的响声。
小人儿脸色微微一红,这对于他的教养来说,是实在太失礼了,幸好周围没有人。
不过……
小人儿最终在挣扎了一番后,咬下了一口硬梆梆,吞进肚里还卡嗓子的馒头。
他委屈地咽下后,看见不远处那已经紧闭的孟艮府城城门,心里暗道:张墨卿,等我找到你了,你一定要好好补偿我!
次日天未亮,张墨卿便起了身,他用凉开水,漱了下口,擦了会脸后,便点了一盏油灯,开始做题了。
除开那十几道算术题,又在帖经、墨义上增加了一篇诗。
现在张墨卿正清醒,很适合做思考类的题目,便把帖经和墨义往后放了放,先写着算术题目。
鸡兔同笼的题目,在古代其实是变着法子出的,但对于会列方程式的张墨卿来说,这点其实很简单。
而且古代经算题目并不需要你列出等式,只需要简单写出你的思路,并给出答案就好了。
例如竹原高一丈,末折着地,去本三尺,竹还高几何?
一根竹子有一丈长,从中间折断使末端着地,此时末端距离竹子根部有三尺,请问竹子还有多高
虽然题目信息量很少,但翻译过后,也就那么回事。
因为构成了一个直角三角形,用勾股定理就能得出来。
唯一有些难度的,便是涉及到了圆柱体的公式的题目。
因为时光太过久远,所以要回忆一番,才能有些不确定的给出答案。
等到算术题目做完,又审查了一遍,天已经大亮了。
再一看,诗文题目,翻译过后,便是要求以望雪为题,写一八句诗。
这可又是故意出难题了,在这大热天里,又在臭房,简直要写出意境来,无一不是能人之作啊。
冥思苦想之下,张墨卿总算磕碜地写完这诗,开始答其他的题目了。
一直到第三日,发下策论的考卷时,张墨卿才大喜,本来他还以为第三场可能会有些赶。
毕竟第三场是酉时初,也就是下午五点时便要交卷。
但没有想到,这场策论的题目,竟然是祖父曾经要他写过的有关“规矩”方面的策问。
要知道祖父可是进士加身,能得到他指点过的文章,他的这篇策论简直更上一层楼了,用在这小小的院试,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
而他也不会因为他曾写过,而重新定基调再写一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