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些小贩、集市都形成了一个规模。
例如卖胭脂都集中在了一块,卖菜和肉类的也在另一块。
不像小地方里,全部都混在一起,即便看起来人多热闹,但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也是难闻。
更何况,古代可没有什么垃圾桶之类,随地可见那些废纸、废料等。
这一点府城就做的很好了。
眼见着都到了府城,二哥张延川还没有放下杨启明,张墨卿便劝了句。
“杨兄说的是没准能陪我们一起到府城,兴许是那杨兄突然有了急事耽搁呢?二哥且再等等吧,或许他已经在赶路过来了,没几天你就能碰上他了。”
二哥张延川其实也早就想到了这点,可是他还是不爽,在有了杨启明那样“忠实”的听众后,再一看其他的听众,瞬间激情就消失了大半好么?
他有些恹恹地点了点头,“一会我陪你去府城报道。”
张墨卿道:“不用了,你和连武大叔都在客栈休息吧。我自己去就行了,反正也不远。”
孟艮府下辖有十多个县,但毕竟是在岭南一带,算算能有百来个新童生参与院试的也不错了。
当然若是算上了长年累月积累下的童生,那么估计至少得有五百来人。
而古代取得秀才功名,也不是按照你达到了多少“分数”就能获得,而是在这五百来人中,只取百分之几的人数。
当然每年的百分比都不相同,但大致都有百分之十的样子。
张墨卿到府衙里报道时,见着了不少年纪轻轻的小伙子。
虽然他们在古代已经是二十五六岁的老男人了,可在他前世妥妥的青壮年、甚至是男性荷尔蒙正挥发的时候。
办理手续的时候,也没有遇到不长眼的办事衙役,驱逐或看不起他这个明显年龄偏小的童生。
就是这办事效率太低下了,一个章程尽用了半个时辰。等到他办理好手续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看见身后那个面容年轻但早生白发的童生,他还以为人家都从青年等到了老年。
随着离院试之日越近,整个靠近考试号房的客栈也都变得沉重起来。
哪怕是有些活跃话痨的二哥,也不免受到了影响变得压抑起来。
不仅连话都变少了,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沉静了下来,让张墨卿不得不好奇相问。
二哥摸了摸头道:“我这不是怕影响你温习了吗?我瞧着你隔壁那屋子的考生,一边温书,一边揪头发,我看着都觉得害怕。”
“怕什么?”张墨卿月牙眼眨了眨,有些不明所以。
“怕我一说话,吵着你,你也像那人揪头发怎么办?我可不想看见你这头漂亮的黑发,都被拔光了。”
二哥说完,又添了句:“肯定丑死了。”
“……”好吧,你开心就好。
次日,卯时一刻,接近五点十五的天,已经很亮堂了。
张墨卿收拾好了后,用过早膳,便直接赶到了考试号房,因着离得近,他连驴车都没有用。
一到地方,发现已经排队站了许多人,张墨卿有些汗颜,他还以为他是很早的了呢。
没有想到这里还有更早的,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不过再微微一想,便也能得出,并不是所有学子赶到了府城,都可以住上客栈的。
甚至有贫困但又举全家之力供家中之人科考的人,赶到府城后,是直接就近睡在了这考试号房边。
等到时间一到,就在门外排起了队伍。
搜身、检查领过牌子后,张墨卿一直默默祈祷不要抽到了臭房了。
但好像最近他不仅在“情场”上失意,在“赌场”上也没有幸运。
所以等他拿到牌子坐在了臭房的斜对面时,面无表情地拿出了他自备的熏了不少香料的口罩,默默地戴在了脸上。
而此刻,孟艮府的知府在接到了某个手令后,突然调动了全城府衙开始大力搜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