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及家人!” 方阳走到场中看着犹豫的丁勉,淡淡一笑,“怎么?难道你嵩山派还真要与天下英雄为敌!” “方师兄说笑了,我嵩山派又怎敢与天下英雄为敌!” 丁勉听方阳如此说来,立马一惊,急声否认,他看了看四周盯着自己一行人的群雄,强忍着手上的剧痛,微微拱手道:“在场的诸位都乃是大英雄、大豪杰,自是明辨是非之人!此时,这刘正风勾结魔教,乃是他亲口承认,做不得假。现在,他挟持了我费师弟,显已入魔。 我等拿其家人,逼其束手就擒,虽有违江湖规矩,但只要能匡扶江湖正义,我嵩山就算被天下英雄戳脊梁骨,也是在所不惜!” 说着,丁勉强忍着断手处传来的剧痛,冲天一拱手,颇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意思。 若不是方阳知道他是怎样的人,还真要被他的演技给骗了过去,以为他真是个不计个人得失,一心为公之人。 方阳见原本已经有些跃跃欲试的江湖中人,被丁勉一席略带拍马屁的话,又给安抚了下去。 便微微一笑,朗声道:“若说刘正风与曲洋相交,你嵩山要拿他治罪,我想在座的众人也并无异议。但我等正道,行事又怎可如此不择手段,做出此等便是魔教也不会拿家人要胁,令人不齿之事! 况且,刘师兄已经说了,他愿远走海外,此生不再踏足中原,这也算是自绝于武林之外,不会再对武林造成任何影响,你又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 还要杀人全家,如此行事,又与魔教何异!” “你……” 方阳一席话,说的丁勉支支吾吾,哑口无言。 “不错!丁师兄……” 随着方阳说完,早就想上前理论的岳不群自然是再也忍耐不住,越众而出,接上方阳的话,对嵩山一行人的行事进行指责。 随后,定逸师太、天门道长也是代表恒山和泰山两派出声,表明自己的立场,坚决反对嵩山派滥杀无辜! 而一众江湖人士也是随大流,附和着,向嵩山派施压。 “你们这是想干嘛?” 丁勉见此,顿时慌了神,指着刘正,急声道,“他与魔教勾结,是魔教!这些年来,魔教杀了我正道多少前辈同道,可曾顾忌过祸不及家人一说?” 丁勉话音一落, 霎时,声讨嵩山之声一滞, “正因魔教行事无忌,才道它是魔教!” 方阳见此一笑,自不能让丁勉带了风向,他盯着丁勉,“若你嵩山今日也要如此行事,是不是我等也可以认定你嵩山已入魔教?从此划清界限?” “你……” 丁勉一时气急,他见方阳次次与自己作对,而且现在对自己等人不利的局面,也是他挑起的头,顿时是怒上心头,一气之下,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方阳的对手,脚下一顿,飞身冲方阳扑去。 一掌打向方阳。 不自量力! 方阳看着身在半空的丁勉,眼中闪过一丝嘲笑。 见得丁勉一掌袭来,他轻轻飘飘的举掌还击。 啪~! 一声轻响。 同时,在这轻响之中,夹杂着一丝细微的骨头断裂之声。 只见,胖胖的,原本带着万钧之力扑来的丁勉,在与方阳对掌之后,手臂直接弯曲成了一个明显的弧度,接着整个人一滞,瞬间往后倒飞出去。 面露痛苦之色,双臂尽皆断裂的丁勉,在撞倒了几个上前搀扶他的弟子后,才算是勉强止住了踉跄的身子。 “师叔,你没事吧?” 顶着丁勉后背,帮他止住身子,而被震的双手发麻的千丈松史登达,等丁勉站稳之后,对身前的丁勉急声问道。 被方阳一掌震的五脏六腑移位,强忍着没喷出淤血的丁勉闻言,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史登达,若不是他现在双臂皆断,他非得给这没眼力见儿,明知故问的史登达一顿暴打。 丁勉瞪了眼史登达,见史登达低头之后,才回头看向方阳,已经知道今日之事已经讨不了便宜的他,只得服软,肥脸上勉强扯出一丝假笑,:“方师兄既然如此说了,那我嵩山今日就暂且放刘正风一马。但刚才方师兄说我嵩山与魔教无疑,怕是有伤我五岳剑派的和气,想必左师兄知道之后,也必会找方师兄要个说法!” 说着,他又转向站于一旁的岳不群:“岳掌门,方师兄所言,可是你华山的态度?” “呵呵,丁师兄言重了,刚才方师弟一时口快,说你嵩山派与魔教一般,划清界限,却是失言了。” 岳不群老狐狸,怎么可能会被嵩山抓住把柄,他闻言,只是笑呵呵的抚须,“回山之后,我必定会好好与方师弟交涉,还望左盟主见谅!” “好~!既然岳掌门还顾念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那此事便是方师兄一人之事,他日还望岳掌门以大局为重。” 说完,丁勉看了眼岳不群,再扫视了一边的定逸师太和天门道长后,才对挟持着费彬的刘正风道,“刘正风,我今日看在方师兄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你还不快放了我费师弟!” 刘正风闻言,看了眼方阳,见方阳点头后,他才撤剑放开费彬,并帮费彬解了穴。 随后,走到方阳等人身旁。 而丁勉则是放开了刘正风的家眷,不敢多做什么动作,带着费彬等人匆匆出门,往嵩山而去。原本想要立威的他,威没立成,还身受重伤,丢了如此大的一个脸,怎么还会在此多留。 等丁勉等人一走。 在场被方阳实力震撼的众人便是纷纷围了上来,大赞方阳高义,保全了刘正风一家。 要知道,这丁勉,号称大嵩阳手,这手上的功夫自然了得,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连方阳一招都接不住,可见方阳实力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