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音子师叔!” 天门道长闻言,转身冲玉音子一拱手,“此乃方师兄的住所,且方师兄的为人我也知晓,若不是天石师弟主动生事,又怎么会在此处大打出手!” 说完,他伸手向场中一指,盯着玉音子,质问着。 对这一直跟自己不合的玉音子,天门道长也无多少尊敬可言,对他行礼,也不过是打个过场而已,免得被人说闲话,说他不敬师长。 而被天门道长这么一说,原本就知道事情真像如何的玉音子,张了张嘴,也是无话可说。 但他顺着天门道长的手,看过去后,见洪国还拿剑挟持着天石,也是怒气上涌,喝道:“还不快放开天石!” 洪国闻言,询问的看了眼方阳,等见方阳点头后,他才撤剑,走回方阳身边。 “小心~!” 洪国刚回身,没走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声。 听得惊呼,洪国立马心中一惊,感觉一股寒意直冲后脑,他骤然转身,却见一把利剑已然到了身前,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 而剑后,则是面目狰狞,双目通红,丧失理智的天石。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小辈给打败,真可谓是丢脸丢到了姥姥家,他以后在泰山派诸位弟子面前,还有什么长辈的威严可言。 故此,在那些惊讶之中,又带点嘲笑的眼神下,被洪国放开的他,羞愤之下,竟不管不顾的,挺剑偷袭洪国。 “天石,尔敢~!” 看到这一幕,天门道长怒声大喝,身形往前一扑,想要拦下天石。 “天石,不可!” 于此同时,玉音子见状,也是大吃一惊,急忙出声。 他接到的任务是要请方阳下山,所以他才指使天石来挑衅方阳两人,无理取闹搅浑水,稍稍发生点肢体冲突就行。 然后他再出面,凭着自己的辈分,拉一拉偏架,挤兑方阳下山。 可现在,情况突变,若是天石真杀了洪国,方阳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就麻烦了,自己任务能不能完成不说,怕是牵连之下,自己也要遭殃。 这天门和自己不合,早就是尽人皆知之事,到时候,天门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狠狠的打压自己。 故此,他才急忙出声。 须发皆张的天门道长前扑之速,又怎有天石全力出剑的速度快。 眼看天石手中之剑,就要贯穿洪国胸膛,周围惊呼声不断之时。 嗖~! 一声细微的轻响过后。 利剑高高飞起,掉落在地。 正为能一雪前耻而兴奋异常,显然疯狂的天石,只感觉一股巨力,从剑上传来。接着,利剑一滞一震之下,他却是再也握不住剑柄,利剑脱手而出。 “怎么回事!” “刚才发生了什么?” …… 边上,见到此情形的泰山派弟子,根本就察觉不到方阳出手,他们见刺向洪国的利剑突然落地,惊讶之下,纷纷向身边之人,出声询问。 而在方阳使用隔空点穴,击飞了天石利剑之后,天门道长也是飞身到了场中两人之间,庞大的身躯直接隔开了两人。 暗呼侥幸! 刚才,天门道长在感应到方阳出手的刹那,心中便是一颤,他生怕方阳忍不住出手,杀了天石,那到时候事情就麻烦了。 这很可能引起华山和泰山,两门的仇隙。 现在,他见方阳只是击落了天石手中的利剑之后,暗舒了口气,顿时将刚才所受的惊吓,化为怒火,转向天石。 天门道长站定之后,怒视着因利剑被击飞,而呆在原地,没反应过来的天石,喝骂道:“天石师弟,人家洪国师侄放了你,你却趁人不备,被后偷袭,是何道理?!” 放过我? 天石一听,立马回过神来,抬头怒视着天门道长。 本来输了就丢人非常,这边上看着的可都是他的师侄、徒弟,可以说他师长的尊严已经荡然无存。 现在,这天门道长又重新提了一遍,这岂不是存心要他难看? 而他完全就没去想,现在的丢脸,是他自找的。 天石不甘示弱的看着天门道长,原本就和天门道长不是一个阵营,且有几位玉字辈的老道士在上面顶着的他,根本就不怕身为掌门的天门道长。 况且现在他的师父,玉音子就在一旁。 天石余光扫视一圈,见边上大部分弟子正嘲笑的看着自己,眼中的轻蔑显而易见。 顿时,他脸上一红,只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想也不想,便要绕过天门道长,继续动手。 哪知。 天石才刚往前走了一步,便别一直注意着他的天门道长,直接一掌给击退数米,直到他被身后的泰山派弟子扶住,踉踉跄跄的他才停下身来,没有倒地丢脸。 “天门,你~” 天石被身后的弟子扶着,颤抖着嘴唇,指着天门道长,气的说不出话来。 “大胆~!” 没等天门道长说话,天松道长见此,上前对天石怒喝一声,“天石,你竟敢直呼掌门姓名,对掌门不敬!该当何罪?” “天松师侄,你这话便有些过了,天石不过是一时口误,何须给这么大个帽子!” 玉音子见天松道长直接就给自己弟子定了个不敬掌门之罪,他是立马就站到了天石旁边,替天石辩护。 要知道,这不敬掌门,在泰山派来说,可是大罪,轻则面壁思过,重则废除武功逐出师门,他自然要替天石把这事给掩过去。 “玉音子师叔,天石师弟对我不敬之事,我揭过不提。” 天门道长看着玉音子,沉声说着,“但他为何要来此生事,我却要搞个明白!” 说着,天门道长一指天石,怒视着他:“天石,还不快快说来!” 玉音子见状,身子一动,挡住了被天门道长气势所摄的天石,生怕他真的说出是受了自己指使。 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