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离荺和宁湘湘回到帅帐后,便吩咐下去任何人不许靠近,然后便是一阵翻云覆雨,直至第二天早晨独孤离荺才身穿银甲走出帅帐。
而宁湘湘也返回通县行宫之中了,宁湘湘是一个很知趣的女人,本来也是小皇帝独孤瑾安排他来看望独孤离荺的,既然看望完了也该回去了。
独孤离荺出了帅帐便奔向中央军的训练基地,目前只有中央军没有将帅,督促训练一事也只能落在独孤离荺身上。
走进中央军附近,便听见一阵震耳欲聋的喊叫声。
嘿!哈!嘿!不管身体质量怎么样,这喊的还是很响亮的,惹的独孤离荺也是一阵点头称赞,书生读的不只是书还有见面这句话一点都不假,虽然训练非常艰苦,但是依然没有人愿意做第一个缩头鸟。
“你叫什么名字”独孤离荺穿梭在人群之中,走到一个看似一阵风就能刮倒的弱书生面前突然站定问道
弱书生并没有因为独孤离荺的询问而停下手中的训练,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回督帅,我叫方化”
独孤离荺也没有因为方化的不恭敬而生气,反而笑着问道:“训练累不累?”
方化回道:“不累”
独孤离荺追问道:“我看你已经气喘吁吁,为什么还要说假话说自己不累呢?”
方化面对独孤离荺锲而不舍的追问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冷哼一声“那是只是表面,只要我方化心中还有一口气在,就是不累。”
独孤离荺笑着看着方化,没有说话,但是疑问已经写在了脸上,这回方化也没有在等独孤离荺继续询问,直接开口道“属下看过督帅的那份檄文,初看气愤不已,细细品味之下属下觉得督帅一字一句骂的都在情在理,这么多年我大祁男儿确实不如当年那么血气方刚,但是属下也一定会向督帅证明我等南方书生绝不是口舌之辈。”
方化说完脸上并无半点紧张,反而因为将心中所想说了出去及其轻松。独孤离荺见此也是笑了笑问道:“那本督问你读书好,还是参军好。”
方化倒是没想到独孤离荺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如果换做另一位一个从小被灌入仁家思想的书生肯定会非常肯定的回答“读书好”但是显然方化略有不同,不但没有立刻回答独孤离荺的问题,反而陷入深思。
良久,方化好像想明白了些什么,眼睛绽放着精光,看着独孤离荺回答道:“无论读书,还是参军都是为了造福百姓,或者守卫百姓的幸福生活,所以读书和参军不分好坏,只分时代,在太平时代一心只读圣贤书没什么错,一旦有敌来犯,我们就要拿起这个。”
方化将自己手中的棍棒,用力的挥了挥了。
独孤离荺听后开怀大笑,惹的旁边的正在训练的将士都好奇的望了过来,独孤离荺拍着方化的肩膀说道:“你确实是一个可造之材,但是本督也要阐述一下自己的观点,无论和平与战争,都需要一只可以横扫八荒的世界强军,打铁还需只身硬,只有强大的国力,才可以保证你们这帮书生安心读书,才可以畅谈天下大势,一旦国破家亡,又哪里有世外桃源供你们一心专研圣贤之书,本督认为武夫不但不应该被人看扁,反而更应该受人尊敬,只有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才可以换来书生的世外桃源,同样朗朗书生也是受人爱戴的,自古书生治天下,武夫安天下,就如同这个世界会有白天和黑天一样,缺一不可啊!”
“这……”独孤离荺这一番讲论显然超乎方化的认知,一时竟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语句。
独孤离荺看着语塞的方话,趁热打铁道:“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武夫有了知识,或者书生懂了军事会怎样。”
“那……那岂不是一批即可安邦又可治国的存在,”
独孤离荺打了一个响指“正解”
“那……那属下斗胆问督帅,督帅就不怕那么造反吗?”方化已经彻底深深的陶醉在独孤离荺的语论当中,现在再方化眼里独孤离荺就如同一个归隐山里的智者,不出则已,出则必将名扬四海。
独孤离荺听后更加捧腹大笑,好像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似的,让方化也是一阵脸红脖子粗,反复推敲自己的话语,没啥问题啊!
“方化啊!方化啊!亏你还是一个书生,如果在一个太平盛世里,百姓安居乐业,你认为有几人会愿意惹起战火,生灵涂炭,就算他们真的要反他们真的会得到百姓的拥戴吗?百姓们不但不会拥戴他们,还会唾骂他们,因为是他们将百姓美好的生活打破,相反如果一个国家的皇帝荒淫无道,那还不如趁早被人推翻,免得更多的百姓受到伤害。所以说啊!百姓造反只是被那些无道之人逼出来的。”
最后二字独孤离荺格外咬重。
方化听后依旧不死心,继续追问道:“督帅,难道就不想让独孤加一直坐拥这天下吗?”
“本督早就在檄文中说过,大祁不是独孤一家的,更不是某一个人的,而是数万万百姓的,一男一女一孩童才是真正的大祁。本督从来没想过独孤家会一直坐拥这天下,但更不会让他毁在本督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