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雷初醒,鱼裳竟一时不觉,也不知她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兴许是整件事情,兴许是鱼空,兴许是鱼空的落处。
想的出神,忘乎所以。
直至卢雷有些艰难的坐了起来,鱼裳方才感受到了有些异动,回神看了过去。
“怎么不多睡会儿”鱼裳依旧面无表情,倘若非要说有,那也是出神的表情。
言语上这般问着,心中,想的可能是别处。
鱼空的出现,打破了她很多方面的事情。
包括卢雷。
但当然,师徒还是师徒,只是,除此之外更多了一份念想。
此前虽也有所念想,但毕竟曾经那是以为鱼空已死,现在则全然不同。
“躺的有些腰酸背痛,我是躺了多少天”卢雷伸展了一下回道。
“你还好意思问叫你别出去,还非要出去,若不是救援得及,你的小命就不保了你们怎么就不能听些话呢”鱼裳意欲训斥一番,却是没有了那心思,神情黯淡下去。
卢雷确认自己听到的是“你们”,望见鱼裳的这副模样也不好追问。毕竟作为一宫之主,有几个弟子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况且,鱼裳说的也是极难反驳的事情,而且在理,他也便只能选择静默。
“好了,既然你醒了,那就安心休养先吧”鱼裳说着便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事情解决了”卢雷犹豫问道。
他本想要问的不是这些,也只好是这些。
“不然我能在这里和你说这些”鱼裳直接回道。
“退了”卢雷问道。
他记得,他远远的便可以看到浩瀚的愿兽群,等阶不详。
单单就后来从那些大型愿兽里爆裂而出的愿兽,便就已经数之不尽,那么正面战场,那数量更加可想而不知。
卢雷的如今的境界有限,很多事情难以看清,他之所以跟着鱼士而去,便就是想要多了解一些。
这是他前世的经验,也是习惯,他总想要去求证,见证一些东西,不顾危险的。
“杀光了”鱼裳淡淡回道。
话音余下,她已到了阳台处。
“以后,要正视自己量力而行”她丢下一句话,而后身影消逝。
卢雷知道这话里有很多种意思,又突然觉得有些奇怪。
鱼裳以前不是没这么与他说过话,只是,感觉上却有了很大的不同,只是,具体是什么,卢雷一时也难以言明。
他有些惆怅的,艰难的走到阳台边上,正欲想些什么,却是一眼瞥见了楼下定定站着的华风。
“你终于醒了”华风感受到有目光看向她,连迎了过去,发现是卢雷之后连忙问道。
“额。”卢雷有些意外,不止是因为华风的话,还因为他可以看出她已经在下面找了许久。
而那痕迹,那模样,非许愿师不可为,换作是常人,恐怕早已坚持不下。
“你怎么在这里”卢雷问道。
“你,没事了吧”华风还是没能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锋一转,只能这般问道。
“嗯”卢雷点了点头,说道“休息一段时间便可。”
“那便好”华风笑道。
“你在这里站了多久”卢雷问道。
“从一开始,便一直在这里站着”华风缓缓说道,竟有些怯意。
“啊,我,那个,我只是想要求那位的原谅而已。”华风又突然有些慌乱的赶紧解释道。
卢雷知道华风所指的是鱼裳,也猜想到她应该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
于是,坦然解释道“其实,她是我师傅看到我出事,可能她有些紧张了。”
华风没有意外,因为木天机已经和她说过一些关于鱼裳的事情,虽然很少,但很重大,尤其对于一个云墟低转弟子来说。
“我知道,不然,她也不会在这里守了那么多天也不会突然那般对我。”华风淡然说道
“嗯”卢雷疑惑的看了一眼华风,以表自己的不解。
“好吧”华风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也只好坦诚说道“自从你昏迷至今,已经七天,她在这里守了七天,至于她做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闻言,卢雷眉间微皱,料想不到自己这次竟昏睡了七天更料想不到鱼裳竟这般守了自己七天然后是华风。
于是问道“那么,对你呢”
华风突然错愕,思虑再三,只好说道“只是有些气恼”
卢雷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华风,没有再说什么。
又正欲问些什么之时,却是发现华风竟晕了过去。
愿兽来攻之前,华风本就已经没有如何休息,而后又与他一同去探看的,然后还这般一动不动的站了七天。
支撑她下去的信念,无非便是想要等到卢雷醒来。
卢雷不顾身体的问题,直接便从阳台跳了下去,若是华风还醒着,这种行为当然是要说些什么,毕竟是一个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