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府府尹头脑完全有些转不过来,他不懂得武大郎这是什么套路,但总感觉武大郎是想要置他们于死地啊。
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河间府府尹也是在一旁静观其变。
底下的百姓则是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是武大人,他是武大人,听说是一个一等一的好官。”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武大人真的会帮我们吗?我们只是百姓,百姓跟官员本来就不是一路的,他们官官相护的话,我们也没办法。”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武大人跟其他官员又不一样,他是真正的为我们百姓好。”
“话也不能说得太满,万一不是呢?毕竟我们也只是听说,武大人到底怎么样,我们也没见过。”
“既然不确定,那就索性试一下吧,看看武大人到底会不会为民请命,是不是跟传说中的一样,是一个好官。”
“对,试一下就知道了,反正我们都这样了,再怎么样也无非就是一死。”
......
这些百姓从见到武大郎的惊讶开始,到怀疑,再到最后抱着一种豁出去的心态,想要试试武大郎是否跟传言的一样。
反正在他们看来,武大郎总不能杀了他们吧?
如果真是这样也就这样了,反正他们现在过得生活也是生不如死,一天到晚被这些官员迫害,还不如拼一次。
于是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想通了,开始述说他们的冤情。
但人多嘴杂,底下的百姓实在太多了,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武大郎也根本就听不清楚。
于是武大郎压了压手,示意百姓们安静下来。
这群百姓并没有京都的那一群百姓听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下来。
武大郎朗声喊道:“你们说的太乱了,我不能听清楚,现在听我说,迫害你们最深、不给你们活路的那个人是谁,大声告诉我,他是谁?”
“朱勔。”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在武大郎的耳边,这是百姓共同的心声,这是他们心中的呐喊,声音犹如巨浪一样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百姓们喊完之后都有些面色红润,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当着一个大人的面,直呼他的名讳。
朱勔就是百姓们心中最坏的那个人,以前朱勔还没来的时候,虽然他们也会被迫害,但不至于那么惨。
但自从朱勔来了之后,生活就变得不一样了,为了花石纲朱勔无所不用其极,有时候根本也不是因为花石纲,就是借用花石纲的借口欺压他们,将他们所有东西抢走。
对于朱勔,他们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朱勔一脸铁青地站在那,这些百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这么说他。
当然,武大郎才是主谋,就是他一步步诱导这些百姓的。
朱勔不知道武大郎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杀他吗?
但是武大郎拿什么杀他?
他再怎么不济也是朝中大臣,就算要杀他也要奏请徽宗。
而他可是帮徽宗收集花石纲,想来徽宗到时候也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想到这边,朱勔渐渐地平静下来,就算武大郎当着这些百姓的面抓他,他也不怕。
“既然你们这么多人指证朱勔,那他确实是罪大恶极,现在,我就为你们主持公道。”武大郎朗声说道。
百姓们楞了一下,武大郎真的要为他们主持公道?
在百姓们期待的目光之下,武大郎淡淡地喊道:“剑影。”
一直站在武大郎身后的剑影,突然如同鬼魅一般直接来到朱勔的身边。
咔嚓...
在太阳的照耀下,一道光芒闪了他们的眼睛,随即便听到剑出鞘的声音。
咔嚓...
这是剑已经入鞘。
咚咚咚...
一颗头颅在地上滚动着,那是朱勔的头颅,而朱勔的身体还站在那,一道血柱从脖子中喷射而出。
朱勔的头颅从高台滚下,落在人群之中。
许多百姓还没有回过神来...
朱勔,就这么死了吗?
死了!!
朱勔,死了!!
百姓们相信了这一个事实,他们疯狂起来。
此时,一个百姓气愤地将朱勔的头颅用力一踢,头颅飞射而出,飞到了另外一个百姓的脚下。
这个百姓也不甘示弱,同样用力踢了一脚。
朱勔的头颅就像是鞠一样,在这些百姓的脚下传来传去。
武大郎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他没有阻止百姓们这次近乎毫无人道的做法。
因为,在武大郎看来,朱勔不配当人,那么又何必跟他讲人道。
一个人的头确实很硬,常常可以用头铁来形容,但头可不是真正的铁。
所以...朱勔的头颅在这些百姓的脚下已经变得血肉模糊,脑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