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休乾与邓雄在地上扭打在一起,在外人看来,他们俩你一拳我一脚,打的像两条畜生一样,难舍难分。
可只有他们最清楚其中猫腻,分开的时候的就像在真打一样,毕竟他们俩的身受的还算不错,捱上六分力的一拳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对自己不会产生多大的伤害,但是扭打在一起的时候,却是他们两个人怯怯私语的大好时机。
陶休乾听他说完这番话之后,身体就像被抽取了骨头一样,变得软绵绵的,冷不丁被邓雄打了一拳在胸口,跌倒在地。
邓雄见他如此,大为无奈,与陶休乾朝夕相处,知道他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但是现在情势所逼迫,不能犹豫,将他打倒之后,拳头便落在他的脸上。
心里面却不停地在想着:“还手啊!还手啊!”
陶休乾这个时候掐住邓雄的脖子,奋力一番,将他压在身下,邓雄也不甘示弱,同样掐住了陶休乾的脖子,这样一来,他们又有了说话的机会。
陶休乾说道:“让我把你扔了,我做不到,要走你走,我留在这里给你掩护。”
“你从来没有违抗过我的命令,以前不行,现在更不行,我让你走你必须要走,我要你给我报仇,你就必须穷尽一生替我报仇,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听见了没!”
说完这话他爆喝一声,反过来将陶休乾压在身下,接着说道:“你如何就不明白,我年事已高膝下无子,我早就把你当做的儿子,亲儿子,所以如果我逃出去一点用处都没有,而你则是我的希望,就算我死了,在阴曹地府里,也能睁大双眼,看清你宰了这混蛋!”
陶休乾被他这话感动的热泪盈眶,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此时眼睛红了一圈,悄声说道:“父亲,您放心,我对天发誓,只要今天我能从这里活着出去,那将来死的人一定会是他!”
邓雄很满意但是两个人此时互掐着脖子,一副生死相搏的模样,可是心里却是感动流涕,恨不得抱头痛哭一场,作为最后的诀别。
邓雄这时说道:“我数三个数,你假装将我一脚踹起来,踹到他的近前,到时候我便会拿着刀冲向那小子,趁这个时机你就顺着窗户一直跑,千万别回头!”
陶休乾不能点头,便象征意义的眨了眨眼。
邓雄开始了倒数:“一、二、三!”
陶休乾对着他的肚子,用力一顶,邓雄顺着力量往后退了两三米,随后跌倒在地。
阿拉坦看着他们玩闹一样的互殴,不禁觉得有些乏味,可就在这个时候,跌倒在地上的邓雄猛然一声大喝:“我他妈杀了你!”
握紧手中的短刀,像一头濒死的野兽般,气势汹汹的朝着阿拉坦冲了过去,但是反观阿拉坦不慌不忙,面对刺过来的短刀,他没有丝毫避闪的意思,甚至连从王座上站起来的动作都没有。
邓雄心中冷笑:“你的自大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刀尖越来越近,就在离咽喉处不到一厘米的时候,邓雄立在原地了,连一毫米都没办法往前进去。
只见阿拉坦伸出右手登时抓住他的手腕,见他就像凝固了一样立在原地。
邓雄这奋力一冲,外加自己本身的力量,虽然他的身子不比原来,没有几年前那样强劲,但是却万万没有竟然一只胳膊就被化解了。
无论他怎么呐喊,两条腿如何用力,就是进不了一丝一毫,阿拉坦露出渗人的微笑,左拳奋力一击,只见邓雄的手腕骨头断成两截,森白的骨茬刺穿皮肤,汩汩的血液从伤口流出来。
邓雄由于伤口传来巨大的痛苦,外加上刚才用力过猛,身子虚弱,此时跪倒在地,抱着手腕阵阵闷哼。
阿拉坦见他手中仍然握着短刀,不屑的摇了摇头,那嘲笑的眼神,就像看见了蚂蚁在挑战大象一样。
站起身来,将他手中的短刀踢掉,蹲下身子,说道:“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废物,竟然会有勇气拿刀行刺本王?”
“嘿嘿,反正都是一死,杀了你反倒赚了,为什么不做。”邓雄惨白的面孔不断的渗出冷汗。
“就冲你这句话,我也不能让你死的太痛快,你们的民族,需要教育,需要我好好的教育一下,该如何当一条合格的狗。”
邓雄在口中攒了一口口水,鼓足了气朝他脸上吐去,但是可惜,阿拉坦的反应实在太快,头轻轻一撇便躲开这口水。
“我们华清国人,被人欺负过很多次,但是每一次都是我们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你也不例外,你也会如无数侵略者那样被我们打回去,打得屁滚尿流,这辈子也不敢踏上这片土地!”邓雄说这话时,眼睛中有光,在最危难的时候,祖国仍然可以成为他心中的支柱,他的永不妥协的勇气。
阿拉坦显然被他这番言语刺激到了,眉头锁了一个结,双目中满是怒火,说道:“来人给他吊起来,我亲自动手。”
这时,门口那两名侍卫用鞑靼语说道:“大王,另外一个跳窗逃走了。”
阿拉坦看着一旁碎裂的窗户,不禁火冒三丈对他们说道:“先把他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