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良开着车回到了联邦镇,他的父亲已经在屋子里等候多时,见到自己的儿子回来,周赟急忙问道:“怎么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桐良搜肠刮肚,说道:“很厉害。”
“怎么个厉害法?”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周赟冷哼一声,说道:“没用的东西,连人家的眼睛都不敢看了?”
听到父亲的责骂,若是以往,他必定将头垂到胸口里,但是,今天宋北川跟他说完那句话,他心中对他父亲的恐惧没那么大了,他紧紧攥着拳头,说道:“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不是整天由着你骂的!我只是把我的真实情感告诉你,你凭什么骂我!”
周赟听着儿子歇斯底里的怒吼,不禁呆住,心里咂摸不出味儿来。
怎么去了一趟回来,好似变了一个人,变得这样有骨气?
“好好!我不与你说这些,事情办成了没有?”
周桐良说道:“办成了,他同意了。”
就在他俩交谈密切的时候,四王子陶休乾,将大门一踹,闯了进来。
吓得这父子二人是魂不附体,面如死灰。
周赟还是老道几分,赶忙说道:“四王子,为何来了?”
陶休乾这时赤裸着上身,露出胸前黑熊纹身,说道:“你们的事情办成了?还有你那宝贝儿子,今天一个人偷偷跑出去了,跑到哪里去了?”
周赟急忙摇头,扯了一个幌子,说道:“四王子一定是误会了!我说的办事是指去看看周围农田怎么样了!”
陶休乾露出森白的牙齿,笑道:“怎么看着看着还能进橙耀帮里面去了?”
周桐良这个时候脸儿都没了血色,大骂自己蠢材,被人跟踪都不知道。
“少废话!你们爷俩跟我去父王哪里走一趟,看看他信不信你们的话!”
陶休乾说罢这话,一使眼色,旁边两个拿着枪的士兵便将枪,顶在他们身后。
他们父子二人只得老老实实的跟着他们指挥,来到邓雄所在的屋子。
只见邓雄手里面拿着一个银质镶宝石的酒杯,里面倒满了红酒,往嘴里灌去。
亮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醉眼迷离的看着陶休乾说道:“你们来干什么?”
陶休乾将他俩往前一推,父子二人,一个踉跄跌在地上,他便说道:“周赟的儿子,去了一趟橙耀团,足足待了半个小时,一定联手宋北川在密谋造反!”
“没有啊,国王!你要相信我们,我们对你是忠心耿耿啊!”周赟趴在地上做出痛哭流涕的模样。
而周桐良就只能跪在一旁瑟瑟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邓雄喝的有几分醉,腰间有一把匕首,他将匕首拔出来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说道:“你觉得我会相信谁呢?你们父子二人今天只能活一个,由你们自己决定,到底谁活下来!”
他说这话时,嘴角露出一抹快活的微笑。
周赟盯着地上的匕首,眼中一片模糊,干枯的手颤抖着伸向了地上的匕首,嘴里说道:“是爸不好,平常老打你骂你,自从你妈走了,我对你就不好,把你往国外一扔,从来就没关心过你,爸错了。”
周桐良急忙拦住自己的父亲,脸上已是泪流满面,说道:“爸!没事!让我死了吧!我是个没用的人!你要是死了这联邦镇还有三百多口人,可该指望谁啊!”
“没事,还有你呢,儿子,你记住爸爸说的话,不管别人怎么看低你,你都不可以看低你自己!”
说罢这话,身上不知哪来的一股子力气,竟然将周桐良给推开三四米。
“不!”
就见周赟将手中匕首刺进自己的脖子里,横着一剌!顿时鲜血四溅,将王座下面染得通红。
周桐良这个时候跪在的地上,身体竟然在不住的抽动,像只畜生一般爬到自己父亲的跟前,他没有哭,一滴眼泪也没流,反而笑了。
越笑越大声,越笑表情越癫狂,双手沾上自己父亲的血,随后往脸上抹去,整张脸霎时染得通红,像是唱戏的大红脸一般。
陶休乾见他这模样,大笑道:“哈哈哈,这小子竟然疯了!这他妈是个废物!”
随后扭过头来,问道:“父王,这人杀是不杀?”
邓雄这个时候越看越起劲,喝了一口酒,说道:“这人要是没疯,就一定得杀了,但是现在疯了,就留着当个乐子吧。”
接着,就见几名士兵将周桐良与周赟的死尸,扔出联邦镇,让其自生自灭,随后,弄上一大盆水,将地上以及王座下的血,慢慢擦干净,好似什么都发生过一般。
周桐良感受着自己脸上的腥味,他收住笑容,脸上只剩下冰冷。身上背着父亲的死尸,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一个山坡上。
他出的汗,将脸上本来凝固的血,又给冲化了,顺着汗珠,一点点往下流,像脸在流血一般。
他找来一根木棒开始铲泥土,将周围的泥土,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