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漩涡之后,似乎变得从来都没有过的轻松,连呼吸都变得简单了起来。
他脸上挂着那种看热闹的笑容,“我们的主席阁下是一个很刻板的人,如果有机会你能够见到他,就会知道了。”
“他更像是那种古老的传统意义上的贵族,一丝不苟的执行着明知道可能是错误的命令也不会停下来,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鲍沃斯的身上,可你知道,鲍沃斯他……”
哈里再次耸了耸肩,“他现在只想着要给自己捞好处,一点也不关心其他方面的事情,当然这也和主席阁下有一定关系。”
为了遏制鲍沃斯在成为新党领袖之后通过手中的权力干扰新党的正常运转,并且把更多的人塞进要害部门,所以马格斯在离开之前最后一道命令就是调整新党结构,让新党委员会的权力和新党领袖持平。
这就赋予了新党委员会主席能够制约鲍沃斯的能力,他们在党内的级别是平齐的,不管是地位还是权力。
鲍沃斯上台之后也曾经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证明自己虽然可能不如马格斯,但至少不会像人们想象的那么弱。
可来自主席阁下的针对让他很多的政令没办法通过新党委员会表决,时间久了,他自己也就烦了,破罐子破摔了。
给他面子,不给他权力,那他还能怎么办?
这就让两个最重要的核心人物偏离了他们本应该在的轨迹上,以前没有问题,是因为马格斯还没有变成现在这样,他可以遥控指挥新党内的一切。
可他突然间变成了这样,“三巨头”同时失去了作用,悲剧就诞生了。
实际上现在新党内唯一还在正常工作并且极力想要稳定情况的就是多丽,可她一个刚上任没有多久的四把手副主席,很难指挥得动整个新党,也很难把每个人的情绪都照顾到。
这也是促成了多丽最终倒向杜林的原因她认为再不做出决定就来不及了。
她是一个很普通的妇人,有一个看上去像是美满和谐的家庭,一些看上去像是正常的社会交际网络,但实际上真正让她感觉到能成为自己依靠,在支持她活下去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的事业”。
马格斯的一句话让她把新党看成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她不希望新党就这样快速的垮掉,败坏,然后最终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这不仅仅是马格斯的事业,也是他们的事业。
在现阶段的问题中她认为一个强有力的领导人才是解决新党目前困境的最好,也是唯一的办法,恰好杜林能够满足这一点。
只是她还没有和杜林谈起现在新党内部的问题,一来是她不太好意思张口,她的性子有些软,有些话需要让这个苟日的现实再逼一逼她才能够让她出来。
其次现在杜林还不是新党委员会副主席,只是新党的高层干部,没有进入党内核心,他没有任何名目可以对这些人指手画脚。
所以多丽就没有提起这个事情,她的想法就是再坚持坚持,还剩下两年多时间就到了中期换届大选,等换届大选结束之后这些麻烦事都能交给杜林处理。
她却没有考虑到,现在的新党,在失去了马格斯这个“黑夜计划”中最重要的灯塔,新党还能不能坚持到两年后的换届大选。
和哈里聊了一会让他把孩子有空带过来给自己瞅瞅后,杜林就让哈里滚蛋了,并且告诉管家暂时推掉后面的行程。
他关上了书房的门,在思考了片刻抽了一根烟后,给多丽打了一个电话。
多丽此时正在和心思浮动的成员谈心,她接起电话之后告罪了一声,然后把人送出去并且关上了房门。
再次提起电话,她一张嘴就说起了她和主席阁下的谈话,“我已经和主席阁下谈论了此事,他还没有做出决定,你要给我一些时间……”
杜林稍稍愣了一下,然后才笑着说道,“不,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件这件事。我听说最近又有不少人打算脱离新党,是吗?”
多丽没有想到杜林会问这个问题,她干笑了两声想要岔开话题,可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告诉了他现在的情况。
在听完多丽的简单说明之后,杜林拿着桌面上的台历翻了翻,“下一次下一次举行党内会议是在什么时候?”
“一周后……”
新党委员会内部大会每个月都会召开一次,主要就是安排一下每个月党内工作方面的细节问题,处理一下各方面的人事关系,然后通过一些简单的政令行为。
每月的例会并不需要每个人都参加,但是每半年一次的例会就需要所有主要的成员一同参加,这里主要是指最少也是市议员级别的新党成员和党内干部。
半年的会议会总结一下半年来新党的发展和得失情况,检讨或者奖励具体的个人与事迹,然后布置下半年的工作计划和方向,并且会在会议上拿出几个重要的政令进行表决,这些政令都是重量级的,往往关系到新党统治的辖区内的政治路线和方向。
此时离五月份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离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