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的破罐子破摔让他这个本来会是鲍沃斯八年领袖时间里最可怕的敌人,也变得没有了目标和动力。
党内部中低层对上面一连串看不懂的工作多少都会有一些怨言,鲍沃斯和马格斯完全不同的风格也让很多人感觉到别扭。
在这个世界上,最软的东西就是人的耳朵,一句话听一遍两遍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三遍五遍,一两百遍甚至更多之后,就会奉为真理。
多丽对她上面的那位主席并没有任何的意见,可架不住说的人多了,抱怨的多了,批评的多了,有时候在夜深人静时,她也会思考白天工作时主席阁下作出的决定或者其他什么是否合适。
这种质疑是很正常的,甚至可以说态度和立场都没有任何的问题,科学发展观告诉我们发展和进步首先要对固有的一切进行合理的质疑。
如果说最软的东西是人的耳朵,那么最便宜的东西就是信任,在质疑与别人的言论中多丽也觉得有时候主席阁下的某些做法不是很合适,当然也仅限于此。
她不会和主席阁下谈论任何有关于此的事情,人的地位越高,权力越大,有时候也越是谨小慎微,真正顶层的人们彼此之间很少会过问别人的工作。
这不是一种友好的表现,而是一种具有攻击性的主动行为,就像是打算……夺权。
虽然他们不会问更不会干涉,可是在他们通过自己的渠道了解之后,也会诞生一种“如果是我,我会怎么样”的想法。
多丽也有过,如果我是新党委员会的主席,我会怎么做才能够让新党重新振作起来。
现在,杜林把这个她只敢偷偷想的问题,问了出来。
她再次回头看了看门口,这样的话一旦被人听见传出去,整个帝都都会乱起来,她有些不安。
杜林看出了她的问题,为她添了一些茶水,“今天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多丽女士,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无论您的回答如何,这都只限于我们两人之间。”
多丽捧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她抬头看着杜林,问道,“这很重要吗?”
杜林也很慎重严肃的回答,“是的,非常的重要!”
多丽考虑了一会,她最终还是相信了杜林,因为在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可靠且稳固的关系——马格斯。
但是她没有明确的表达出来,没有用语言或者文字肯定去直接回答杜林的问题,这里面还存在一些信任和安全问题,她不能够像信任马格斯那样信任杜林。
杜林以来从政时间太短,就算他有很亮眼的政绩,可是这些政绩比起马格斯的丰功伟绩来说还是有点不够看的。
其次杜林的上位有巧合的一部分,人们都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可是多丽总觉得杜林有些“空”。
她早先是做发展办公室最高长官的工作,如果把新党比作一个企业,那么这个发展办公室就等同于招工办和人事处的集合体。
那些被她引入新党,一步一个脚印成长起来的党内组织成员每一次的成长都是有原因的,有道理的,可是在杜林升上看不见这些,他teng的一下就长一截,又teng的一下长一截,基础不是很牢,没有马格斯他肯定是要摔跟头的,而且他也不是多丽引入新党的,所以多多少少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所以,她采用了一种非常婉转的方式来回答杜林的问题,既回答了杜林的问题,又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不管这个回答以后会不会透露出去,对她的影响都非常的有限,“我没有任何需要表态的地方,主席阁下是一个好人!”
这样一个优点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回答使得杜林笑了起来,多丽看似没有任何问题的回答其实直指了问题的核心,她的确对那个位置有些想法。
他问的是对那个位置有没有想法,多丽回答主席阁下人不错,他问的是有关于工作方面的问题,多丽回答的却是和工作没有关系的答案。
看似没有关联也没有矛盾的回答,其实已经表明了多丽的想法。
这就像大家都在传闻某位老好人的妻子出了轨,老好人问知情人“你能确定你的消息是准确的吗”,知情人却回答“你上个月不是出差了吗”一样,不需要正面的回答,却已经能够把话说明白。
多丽看着杜林的模样微微假笑了一下,然后一只手按在包上,“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告辞了,上午的会还有很多记录需要整理……”
杜林一抬手,按住了多丽,“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鲍沃斯先生突然辞职,那么按照规矩,应该谁临时担任新党领袖这个重要的职务?”
多丽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把手缩了回来,她皱了皱眉,“我们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而且鲍沃斯阁下虽然在工作方面……抱歉,他的身体非常的健康,这个假设并不成立。”
她差点就想要抱怨一下,不过还是止住了口,信任这个东西之所以说它是最廉价的,一是因为只要有足够的价码,背叛就会毫不犹豫的降临。
其次,只要有了那么一丁点的放松,信任这个东西就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