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冕下对你的评价很高,他想要邀请你去落日城,不过又方便自己开口,万一被你拒绝了会丢了他的面子,所以他让我来问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站在教堂正殿旁的告解室康提谈兴不减,他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其实你拒绝也没有关系,我也不喜欢落日城,他们整天让我看各种经书还有手札,我脑袋都大了几圈,那里真是一个可怕的地方……”
在等待的过程中康提一直在和杜林说话,再次让杜林认识到了当一个人嘴碎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哪怕你不理他,他也能够一个人一直说下去。
好在这场等待并不漫长,在快要僵硬的微笑中唱诗班的第一段合唱已经结束,经典的婚曲响起,康提吧吧嘴,意犹未尽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杜林一前一后离开了告解室,走到了教堂的主持台上。
在门外,蕾蒂西亚挽着奥菲莉雅的胳膊,两名主教拉开了大门,踩着婚曲的节拍两人慢慢的步入教堂。
原本这个工作应该是奥菲莉雅的父亲来做,不过她的父亲身体非常的不好,常年卧床不起,已经丧失了行动的能力,此时只能坐在第一排观礼。
据说这位看上去病恹恹的先生以前非常的英俊帅气,而且有很健康的身体,年轻时有许多贵女迷恋他。
后来他选择了蕾蒂西亚,一开始夫妻关系密切,生活也很和谐,但是在生下奥菲莉雅之后,这位先生就逐渐变得颓废起来。
马格斯不愿意让家人因为他的关系过于轻松的升迁,甚至不允许他们步入官场,这让他变得有些沮丧颓废。
在接下来从事商业活动中,接连两次踩空亏损了一大笔钱,逐渐减少抛头露面的机会,身体也开始不好,最终躺在了病床上。
多名帝国名医都为他诊断过,结论出奇的一致,他患了抑郁症,政治和商业上的双重失败让他萎靡不振,却顶着帝国第一的头衔,这让给了他无法承受的东西。
每次出门总觉得别人看自己的目光中带着讥讽嘲笑,这让他开始减少社交,封闭自己,最终变成了这个样子。
如果不是奥菲莉雅是他唯一的女儿,也是能够让他感觉人生多少还有一些值得期待的东西,可能他的病情会比现在更重。
略显灰暗眼睛在接触奥菲莉雅时明显的亮了一下,但紧接着看见蕾蒂西亚时又变得浑浊。
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情,坐在他旁边的马格斯很巧合的捕捉到了这个细节,但这是妹妹的家事,他不方便多问,特别是在对方不愿意主动和他说的情况下。
母女二人慢慢的穿过长长的走到来到康提的面前,蕾蒂西亚笑着把奥菲莉雅的手交给了杜林,“这是我最珍爱的瑰宝,也是我唯一的天使,我希望她能够永远幸福快乐!”
杜林略微欠身,“当然,夫人,这也是我所希望的。”
轻叹了一口气,蕾蒂西亚转身走回到长椅边,坐在了马格斯和丈夫的中间,眼角闪烁着些许泪花的看着女儿和杜林站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即使她很清楚,想要见到女儿只需要一个电话,女儿很快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依然有一种失落感,就像是她曾经属于自己,但现在属于被人的那种感觉。
当着众多人的面,康提表现的终于正常了一些,他翻看了一下主持台上的台词,按部就班的结束了并不长的流程,在最后一局“你可以亲吻你的妻子了”之后,婚礼的仪式终于结束。
而此时,唱诗班的声音也逐渐的平息,前来观礼的宾客们纷纷站起来,以热烈的掌声庆祝这对年轻的男女成为夫妇。
其实结婚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让前来的人明白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杜林在很大程度上会成为马格斯在政治上的代言人,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就算马格斯一直在说自己不会用杜林来延续自己的政治生命,自己退休之后再也不会接触权力,但人们都明白,杜林在某些方面依旧代表着马格斯。
这不是否认就能彻底否定的,就算真不是,杜林的任何举动都会被人解读为“马格斯希望他通过这样的方式来传达一个信号”,然后竭尽全力去解读杜林的行为举止是否具有更深层次的意义。
第二件事,那就是库巴尔以及旧党委员会主席,旧党党鞭等人的出现,再向一些人透露另外一个信息,马格斯全力支持旧党的工作,旧党对马格斯留下的政治遗产和影响力也没有丝毫的不快,双方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敌人,这是一次合理合法合适的执政党派交替,并不存在任何其他的问题。
旧党能够翻身已经制造了许多的阴谋论,现在外面到处都是谈论旧党到底是使用了怎样无耻卑鄙的手段才能够击败新党,掌握权力的。
每天都会有新的版本新的故事出现,这对新党的执政也是一个困扰。
明明都成为这个帝国至高无上的主宰了,结果人民却拿他们开涮,质疑他们手中权力的合法性。偏偏库巴尔自己澄清,或者就当党人站出来接受审视都不管用,人们不信那一套。
所以需要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