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要不要和马格斯摊牌关于保险公司方面的事情。
保险公司必然会成为一个影响力巨大的公司,更重要的是杜林看中的是保险公司“绑架”参保者的实际行为。任何一名参保者都是被保险公司绑架了的可怜人,特别是那种协议时间超长,费用更多的长期保险。这些人可能把自己对未来的一部分希望通过投保这样低风险的方式委托给保险公司,让保险公司来为他们实现那一份卑微的渴望。
一旦保险公司面临巨大的风险乃至于有可能会破产或者倒闭的时候,这些人就会成为一股无法撼动的力量,特别是那种为某个家庭所有成员,甚至为两代人、三代人同时提供保险服务的公司。这些家庭和成员在保险公司的身上注入了太多的资金,以及希望,他们不会容许保险公司就这么轻易的破产倒闭,这些人为了维护自己的权益,只需要小小的引到,他们就能够走上街头为保险公司摇旗呐喊。
经营一家保险公司赚钱只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保险公司带来的社会影响力,而且这还是一股谁都无法忽视的社会影响力。
从这次三保政策在西部决定被否决的时候,西部参保的工人阶级就串联起来要进行一场西部全境的大罢工,尽管杜林在这件事里策动了一些人,但不可否认的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参保人选择罢工,并非都是杜林策动的。他们要维护自己的权力,又缺少有效的途径,只能通过自己本身的行为影响社会的平稳来达到向上传递诉求的可能!
看,内阁也好州政府也好,都感觉到了麻烦,现在也的确开始着手处理。现在官方还没有感受到更多的麻烦是因为三保政策的创始人门农已经回归了天主的怀抱,经营者前进党也沦为了阶下囚,面临解散的局面。在这个无主的状态中就已经爆发了如此可怕的行为力量,如果有人牵头有人组织,恐怕全境暴乱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这才是杜林想要的,让帝国从上到下都无法忽视的影响力,以及破坏力!
但他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和马格斯说这件事,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去找马格斯的原因。马格斯是一条老狐狸,还是那种越来越老却怎么也死不掉的千年老狐狸,很有可能和他说了这些事情,马格斯立刻就发现其中的一些奥妙,从而更加坚定的不让自己动手。这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就像画廊里的一幅画,这幅画展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表现形式,并且挂上了高昂的价格。
人们都在一旁围观,想要从这幅新派画风的画里解读出属于自己的感悟,然后参考画风和内容,去评估这幅画真实的价格是否有它标的那么高。
但是如果有人提出要购买这幅画的时候,一些本来可能根本不感兴趣的参观者就会对这幅画产生兴趣,那些本身就产生了兴趣的参观者则是会激发出一种要把这幅画买下来收藏的冲动。
人类在大多数的时候都很理智,但是面对一些竞争时又会变得不太理智,求胜的欲望可以转化为许多的表现形式,包括了竞价。
一旦马格斯意识到保险公司在稳定社会中的重要性,说不定……会有第一个官方经营的大型公司来主张保险公司的业务。以前在于马格斯的交流中马格斯也提出了很多具有侵略性的想法,比如说将商会总会解散,将商总会的权力收回到帝国的手中来。比如说加强对帝国中央银行的管理和权力渗透,可以让帝国随时随地的知道帝国央行内所有资料,并且对体制进行改革。
马格斯是一个在生活中没有什么权力欲望的老人,但是在工作上,当他的身份从“帝国公民”马格斯变成了“内阁首相”马格斯的时候,他的权力欲就会膨胀起来,想要把所有的好东西都装进帝国官方的口袋里。但是他有又很理智,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够做到的,可能需要很多位首相甚至好几代人的努力,所以他一直在潜移默化的为以后打基础。
今天要求帝国央行配合一些官方的调查,进行取证工作。明天让商总会把注册资料拿出来,让帝国财政部统计一下。这种看似有点委曲求全的合作,也为将来一把收回权力打下了基础,当人们已经适应了与官方合作甚至是共同工作的时候,对于立场的变动他们就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杜林想要走高层路线解决保险公司的问题是因为帝国央行是马格斯弄去的,而且以帝国央行的能力,杜林还真拿这些人没有办法。
曾经有人提出了一个看似笑话的论点,这个论点说的是帝国央行是帝国内最大也是最可怕的一股私人武装力量,更可怕的是人们居然没有感觉到这一点。这种说法其实非常的正确,帝国央行在二百二十七座城市中设有分行和支行,每个银行无论大小,至少会有二十名左右的保安人员,一些大行的保安人员会更多,并且还有独立的武装押运公司以及培训机构和一批学员。
按照平均每个银行有三十名全副武装的保安来计算,帝国央行明面上拥有接近七千人的私人武装力量,如果加上那些正在受训的,以及各级保安的主管之类的,恐怕有上万的保安。
同时,只要帝国央行有需求,他们可以很快的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