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出去透透气吗?”,门农敲开了房门,看着门外一名军官抱怨了起来,“我已经有足足十多天没有离开这栋建筑物了,我想要到外面去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哪怕在门口都没有问题。”,为了看守门农不让他和外界有过多的联系,他现在居住的房子是没有窗户的,指挥官允许他在建筑物内走动,但是不能离开,不能靠近窗户。
他几乎没办法和任何人联系,就连有一次通电话的时候这边的人认为他在正常的交流中使用了暗语,立刻就挂断了电话,并且警告他他现在依旧是被严重怀疑的嫌疑人,在西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彻底平稳下来之前,他不能够和外界有超出工作范围的联系。这些人甚至要求他在电话中只能说“是”和“不是”这两个简单的词。
那名军官面无表情的把门重新关上,面对着门板,门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下麻烦了。
他只能够把自己的希望寄托于他的那些手下能够猜到他此刻的心思,把西矿会的执行委员们都蒸发掉,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变得安全。
就在门农考虑如何联系外界指挥那些手下的时候,西矿会另外三名执行委员也做出了决定。就如同昨天他们的同伴所说的那样,趁着现在局势还没有恶化,他们还没有被控制起来之前,想办法离开帝国。他们在这个位置上一呆就是十几年,这些年里他们已经攫取了足够的利益,足以让他们包括了他们的家人和后代挥霍上几代人,没有必要为了已经出现崩溃的权力留在这里等死。
为了避免他们可能遭遇到的监视,他们举行了一场舞会,用来庆祝自由阵线被剿灭,西部的矿业贸易可以继续正常的进行。
在化妆间里,四名执行委员再次碰面了。
“我感觉有人在监视我们,我们必须加快行动速度了,还有三个小时,费德勒那个叛徒就要站在聚光灯下。等他把他那些狗屁话都说完之后,恐怕我们也没有时间了。”,和杜林有“交易”的家伙坐在了椅子上,他拿起一把专门用于剪头发的推子顺着脑袋正中间推了一条线过去。大片精心保养的头发落在了地上,露出了有些发灰的头发根部。
另外三人一瞬间就明白这个家伙在做什么,既然有人在监视他们,他们的离开就必须做到不惊动任何人。没有什么比在舞会过程中乔装打扮更好的办法了。于是他们也开始使用化妆间里可以找到的工具,改变自己的模样。
很快那人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光头,甚至连眉毛都被他剃掉了,他用化妆品把自己的肤色变得黑了一点,有点像是省雅人。当他在其他人莫名其妙的注视下脱掉了外套,从一旁的箱子里取出了一套类似吉祥物的套装时,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你早有准备?”
他凝重的点了一下,“无论你们离不离开帝国,我都会离开帝国。我已经安排我的家人昨天连夜离开了,他们目前还没有受到监视,至少我所知的是这样。你们最好能够想个办法通知他们一下,然后在联邦汇合。”,一边说着话,他一边把那套看上去很幼稚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那是一名矿工形象的大型毛绒玩具外套,夸张的矿工形象充满了卡通的视觉效果,而且根本不能直接看见他的样子。他通过矿工嘴巴里面的一个拳头大的小孔看着外面,从外面哪怕看见了他的眼睛,也无法分辨这个人是谁,只有让他脱掉这套衣服,才能够看清楚他的样子。但是在这样一个舞会上,谁又会去为难一名穿着卡通毛绒衣服的工作人员?
另外三人闭口不言心里却一直在暗骂,这老东西真的是狠得下心,这么大的家业说不要就不要了,居然已经把家人都送走了。同时,他们也在考虑如何告诉自己的家人尽快离开帝国。
心中的惆怅和不舍绝对不是语言或者表情可以显露出来的,他们在这个帝国生活了几十年,从贵族时期一直到今天的新时代,他们对这里的一切都是有感情的,而且他们的家业有一半都在这里,带不走。
那些别墅、庄园、艺术品以及各种不动产和贵重奢侈艺术品都会成为别人的收藏,他们心爱的东西都会成为拍卖会上的宠儿,这让他们心都在滴血。为什么,自己没有能够狠下心?或许在做出抉择的时候他们才感受到了自己对帝国的依恋。
四个人很快都换好了衣服,其中一个人在外套里瓮声瓮气的问道,“为什么只有你一个是矿工?我们为什么都是石头?”
“白痴……”
一名矿工连同三个摇摇晃晃的金矿石从化妆间里走了出来,看见他们的人都报以微笑,还有些孩子上来摸了摸他们,只是让孩子们觉得体验很差的地方在于这些可爱的卡通形象没有给他们正面的回应,反而像他们的父母长辈那样让他们滚远点。
矿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第二个金矿石,“你不能那么说他们,如果你把他们的父母惹来,到时候我们一个都跑不掉。”,说完了这句话他继续向前走,脑子里却在会议杜林昨天晚上交代他的那些事情。
老实说他有点搞不清楚杜林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他真的想要让自己这些人消失,以对方的能力找个机会把他们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