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绝对不会放自己出去的架势。
嗓子太干了,干得一说话就会有一种灼痛的感觉。
就连眼泪都已经挤不出来的谭雨萌,依旧坚持着求着父母能放自己出去。
而此时正坐在客厅沙发里,同样哭得双眼红肿的谭母,终于忍不住心软,对着一旁的谭父说道:“要不,我们就放萌萌出来吧!她……”
不等谭母的话说完,就听谭父厉声喝道:“不准!我说不准就不准!那丫头做了伤风败俗的事,我没说把她打死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要我放她出去,继续丢我们老谭家的脸面,绝对不可能!”
“可,可是,萌萌都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也没喝过水了,再这么下去,孩子的身体是会坏掉的啊!”谭母的母性大发,所以平日里连大声说话都很少的她,竟然和谭父这么大喊起来。
谭父一瞪眼睛,狠狠的盯着谭母,“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放她出来,老子连你一块打!”
“你,你……”
谭母一惊,眼神中满是恐惧之色,瞬间气势就弱了下来,再没敢提离开的话。
谭父见谭母低下头了,哼了一声,端起水杯来往嘴边一送,却发现水杯里的茶水早就已经冷了,立刻往桌子上一摔,喝道:“怎么的,连热水你都懒得烧了是不是?还不赶紧给老子烧热水泡茶!”
谭母浑身一哆嗦,赶忙起身,端着冷掉的茶杯去了厨房。
接水,开火,谭母有些神情恍惚的看着那个已经重新放了茶叶的茶杯,眼睛不知怎么的又迷蒙起来。
谭雨萌在回来之前就给自己打过电话,表示过会回来一趟看看她,还特意嘱咐了不要告诉谭父。
可谭母却一时糊涂,愣是将这件事告诉给了谭父。
就这样,在谭父的指挥下,谭母在做好的饭菜里,加了一定量的安眠药。
对母亲完全不设防的谭雨萌就这样吃了加了安眠药的饭菜,结果一睡不醒,等再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被软禁在自己的卧室里。
之后的哭喊,求饶,甚至是以死相逼,都没有能让谭父动摇半点心意。
从谭雨萌将医院护士长的工作辞掉,谭父就对谭雨萌非常有意见。
后来是看在依依学校的待遇很好,工资反倒更高的份儿上,谭父这才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多说工作的事。
可谭雨萌去了巴黎后,再回国,却是告诉他们她有了男朋友,甚至,还说已经和男朋友住在一起,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后,谭父的脾气就再次爆发了。之后,欧阳家为了让谭雨萌和欧阳贺正分开,自然是没少在谭父这里做小动作,传一些不好听的话。
这样一来,本就极其好面子,还非常大男子主义的谭父就像是被点了的鞭炮,一直处在爆炸的边缘,只等着谭雨萌回来一并释放出来。
在得知谭雨萌要回来的消息后,谭父几乎是要磨刀准备清理门户。
好在谭母总算是想到了谭雨萌在和依依学校签合同时,里面有一条就是关于保险的事:如果谭雨萌意外死亡的话,那么,家属就会得到优厚的保险金,一旦是被人他杀,那么保险金就会一分拿不到。
谭父一听这话,立刻灭了清理门户的打算,不过体罚谭雨萌,这件事却是躲不过的。
此刻谭母看着那水杯发呆,精神恍惚。
女儿本是她最大的骄傲,也是她最大的欣慰,可如今,自己的骄傲和欣慰却因为自己的一时糊涂而被关在了房间里。
不能吃饭,不给喝水,这不是明摆着是要自己的老命吗?
脑孩子下意识的回想起了谭父诱导她下药的过程,当时谭父可是说的好好的,只是不让谭雨萌再往外跑,和现在的不给饭吃不给水喝完全不同。
谭母觉得自己是被谭父骗了,而且他还不只是骗那么简单,而是想要自己女儿的命。
在这样偏激的想法里,谭母突然眼睛一亮,猛的打开了头顶的一个柜门,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纸包。
纸包不大,表面上疙疙瘩瘩的,很不平整。
谭父给谭母的安眠药是片剂,为了能让谭雨萌吸收的更快,谭父让谭母将片剂碾压成粉末。
而这张纸里包着的,就是剩下的安眠药的粉末。
鬼使神差的将纸里面沾着的剩下的粉末倒进了茶杯里,就在此时,水也刚好烧开了。
因为水开,水壶发出来的声音吓得谭母差点将手里的纸包扔出去,好在很快清醒,赶忙将纸包团吧团吧扔进了垃圾桶,这才拎起茶壶,双手颤抖的将滚烫的开水倒进了茶杯里。
直到将茶杯放在谭父面前,谭母的双手还是紧张的哆嗦的非常厉害。
谭父注意到这个细节,便没好气的问道:“你哆嗦什么?”
“我,我……”
谭母双手一抖,茶杯险些没从双手间滑落,剩下的安眠药都已经用了,如果这水洒了,就再没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