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比她们想象的都要强。
曹西西这是第二次对一个仅仅见过两次面的女孩,产生了一种名为欣赏同情的情绪。
在电梯门打开的税后,音音突然说道:“我叫温暖,很‘温暖’的‘温暖’。”
温暖,一个很很听的名字,寓意美好,安定平和美好。可是这个叫做“温暖”的女孩,却站在世界黑暗的冰冷角落里。
温暖又嘱咐道:“我和她说,每晚给一个老外做中文家教。”
“嗯。”薄安安和曹西西点点头,明白了温暖的意思。
温暖的母亲是个很和蔼慈祥的女人,因为化疗,头发都掉光了,皮肤也比普通人的要白,身子虚弱,面容憔悴,但即便这样,也不难看出她年轻时的定是个漂亮的女子。
她见温暖难得的带了朋友来看她,心情很好,脸上的笑容也比平日的多了,她拉着薄安安和曹西西一个劲儿的说着话。
“如果不是我这病,小暖也不用这么辛苦,每天晚上做兼职,凌晨才能回来。”温母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妈,我年轻力壮,没事的。”温暖浅笑着看着温母,安慰道,“你好好养病,赶快好起来,我就不觉得苦。”
这对母女悲惨的境况,让曹西西很难过。
她的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却还要装作大大咧咧的说道:“阿姨,你好好养病,我以后经常来看你。还有哦,我表哥在这个医院当医生,是骨科的唐易,你有什么需要的就找他。”
“好,好。”温母一直温和的笑着。
薄安安的手机恰在这时响起,她拿出一看,屏幕上大大的“滕少桀”两个字,分外刺目,她毫不犹豫的掐断了。
虽然他做了解释,但她还是没办法原谅他的无动于衷,让温暖这么可怜的女人遭受这样的羞辱。
她掐断后,电话又重复响了几次。
每一次,薄安安都是毫不犹豫的掐断,直到最后没了耐心,便直接关了机。
温母看向她:“安安,怎么不接电话?”
“也没什么,就是些讨厌的广告电话。”薄安安尴尬的笑了笑。
温暖和曹西西见她这样,都心知肚明的猜到了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
想到昨晚的事,温暖垂眸,眼中浮起一片沉痛,而后便被一闪而过的恨意所掩盖,待到她抬起头的时候,又是一派的风轻云淡。
她的心底,疯狂的叫嚣着两个人的名字:龙章!钟情!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电话那头传来机械的女声,滕少桀蹙着眉掐断了电话,唤来家里的帮佣。
“薄安安去哪儿了?”
佣人对此并不知情,如实回道:“先生,您和小洛走后没多久,薄小姐就走了,她只交代了要出去,说中午不回来。”
滕少桀抿着唇,皱了皱眉,拿出手机,翻开定位系统,锁定薄安安的手机,便清楚的掌握了薄安安的行踪。
“和我妈说一声,就说我有事出去了。”他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薄安安的第四个手机,是他送的,在给她之前,为了防止类似之前几次绑架的事情再次发生,他便在她手机里装了一个定位系统。
以他超高的电子技术,薄安安自然不知道自己的手机竟然被他动了手脚。
曹西西被她家母上大人一通电话召唤回去了,薄安安陪着温暖母女吃了午饭,看着温暖给温母掩好被子,两人便去了医院的小花园。
中午的阳光懒懒的照耀着这个世界,道路两旁的翠绿,在热烈的阳光下,漫不经心的生长着。
温暖坐在长条木椅上,头埋在双膝中,双臂紧紧的环着自己的肩膀。
薄安安把手轻放在她肩膀上,哽咽的劝着她:“不要再想了。”
她没办法骗自己……
温暖受伤,其实和她有很大的关系,如今看着温暖这样伤心,她也很难过。
温暖压抑着哭声,整个身体抖个不停,薄安安的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肩,无声的安慰着她。
“我昨晚就想就这么去了……我要去找他……可是……我舍不得把我妈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她一直以我为傲……她不知道,不知道我这么脏……”温暖断断续续的说着,喉咙里发出仿若困兽的哀鸣。
薄安安喉间哽住,看着身子抖成筛子的温暖,难过的别开了视线。
在她的记忆里,她从来没有和现在一样揪心过。
不管遇到什么,绑架也好,伤害也罢,又或者是巨债压身,还有她没办法回法国……所有的所有,都有解决的办法,可是,目前,温暖的伤害那么深刻,而这个深刻又和她有关系,她真的没有办法抹去她心口的伤。
“昨天……谢谢你……”流干了眼泪,温暖吸了吸鼻子,声音暗淡,却又装作无谓般:“如果不是你,昨晚我就走不出迷情了……所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