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做秦飞。”亚历山大科维奇用流利的英语热情地说道:“是非洲雇佣兵圈子里的奇迹。”
秦飞知道亚历山大科维奇了解自己。
在斯德哥尔摩事件中,虽然俩人素未谋面,但是也算是无形中的对手。
也正是亚历山大科维奇利用了西门建立起了“掘墓者”组织,这才导致那次皇宫慈善宴会里麻烦多多。
严格意义上讲,俩人曾经是对立的。
不过现在却又处于同一阵线上,这就印证了那么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现在双方的目的都很一致,也救有了合作的土壤,过往的事情也就暂时抛诸脑后。
当然,秦飞不会蠢到会把这个亚历山大科维奇当做是真的朋友,那是很傻逼的想法,如果利益需要,亚历山大科维奇会毫不犹豫将自己当做筹码出卖掉。
对于FSB,秦飞需要有限的信任和无限的警惕。
令秦飞最意外的并非亚历山大科维奇热情的态度,而是这个人的本身。
虽然之前从未打过照面,但是在秦飞的潜意识里,亚历山大科维奇应该是那种精干、冷酷而且看起来十分硬派的人物。
毕竟作为FSB欧洲区情报主管,他的手下有无数能力惊人的间谍、特工,手里还握着一支“阿尔法”特别行动部队的指挥权,可以说在俄国的情报圈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但此时此刻,站在秦飞面前的却是一个干瘦的小老头。
大约五十多岁,却头发和胡子都白了。
白色的络腮胡子从耳根一直延续到下巴,浓密而且整齐,人看起来精瘦精瘦的,和旁边几个身高一米九以上的FSB特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是他的胡子被修剪得一丝不苟,整整齐齐,一双眼睛虽然不大,却深邃得像一潭看不到底的水,镶嵌在尖削的鼻梁上方,令人一看就有一种威严的感觉,至少一眼看去就知道此人作风极其严苛,而且无情。
就是这么一个干瘪的小老头,居然控制着一个庞大的分局,这令秦飞不由得深深感觉人真的不可貌相。
“没错,我们认识,在斯德哥尔摩,可惜没见上一面,这次总算有了机会。”
秦飞伸出手。
亚历山大科维奇微笑着和秦飞握了握手,然后将目光转向了米歇尔。
“少校,对你我可是闻名已久了,唯一的MI17女性行动指挥官,十分荣幸认识您。”
米歇尔伸出手,本是想和亚历山大科维奇握手,没想到后者直接捧起少校的手,行了个吻手礼。
这是日不落帝国老绅士惯用的礼节,亚历山大科维奇使用起来却没有半点唐突,可见此人被任命为欧洲局的主管并非毫无道理。
秦飞以前曾经听说过KGB时代俄国特工的一些传闻。
据说为了在欧洲能够来去自如窃取情报,这些特工会接受一个叫做“环境适应”的训练。
KGB会在Mosco这种大城市里拥有自己的一些物业,然后将其中一些物业整栋楼房都按照欧洲的风格装修,里面住进去的人全部按照欧洲的生活模式和生活习惯,小到见面礼节和餐桌礼仪、饮食习惯、服饰搭配等等都会一丝不苟按照西欧一些发达国家的标准来执行。
然后让准备投放到欧洲的特工在那里生活至少三个月,这段时间里,特工完全按照目标国家的习惯生活,有专业的老师进行指导,直至他们举手投足包括说话、思考方式等等每一个细节都契合目标国家的习俗和习惯。
这样做的好处是不容易被注意到,也十分利于掩饰自己的身份。
干间谍也好,特工也好,都需要无时无刻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成败往往就在细节之间,一旦你说的和你表现出来的存在一点点的差别,那么就容易导致所在国的反间谍机构的注意,很容易引火烧身。
尤其在冷战时期,东西两大阵营的情报斗争到达了巅峰的时期,那段时期训练出来的间谍不是现在这些在间谍学校毕业的学生能比的。
很显然,面前这位亚历山大科维奇的年轻岁月正好就赶上冷战巅峰的时候,可以想象当年他在KGB时代接受的是怎样严格的训练,以至于他对面前的米歇尔等日不落帝国的人每一个行为细节都会了如指掌,而且能够预测她们的心理动向。
在秦飞看来,米歇尔虽然是情报界的后起之秀,而且战绩彪炳,可是在这个亚历山大科维奇老狐狸的面前,显然真的嫩了不少。
就米歇尔本人虽然不至于被一个吻手礼欺骗,但是至少在心里倒是十分舒服。
间谍最厉害的就是瓦解对方的心理防线,让你不知不觉中从每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细节,几乎是一个动作,就让你在逐渐中不知不觉地放下心理戒备,所以很多人以为前KGB的“乌鸦”或者“燕子”都是帅哥美女,其实不然,有些甚至貌不惊人,但是这种人一旦盯上你,并且贴近你,他(她)会让你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
由此可见,间谍学其中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