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回到家后,许嬷嬷只是过来问了她情况,有没有遇到危险。
她也一一回答,并说自己捡到一匹马,让主人送到府里来。
雪鸢笑说有哪个人这么笨,把自己个儿的东西乖乖送给别人,还送到家里去。
许嬷嬷猜云浅肯定又乱出手救人了,狠狠教训了她一顿,让她以后不能再在人前显露自己的能力了,所为怀璧其罪就是这个道理。
但她也只是救马而已,不过却没有跟许嬷嬷狡辩,本身偷偷跑出去就是错的。
不久之后,二毛与裂风也被送到了府中,恰巧云荣斌也在,还叫云浅过去问她怎么送给她一匹受伤的马。
云浅跟他说马的来历后,只不过没有说明那人是谁,只说是个大将军,更没说其他的,云荣斌就不再纠结,反而对裂风期望很大,每日三餐亲自过去喂。
三日后,慕西王登门拜访,还未等侯爷出去恭迎,他便让人带到马厩中看裂风。
裂风恢复得很快,已经能站起来走动,不过,大多是后还是体力不支躺在地上。
当看到慕西王这个旧主人的时候,它挣扎着站起来,用脑袋拱着慕西王的胸口,似许久未见的亲人。
慕西王看着昔日爱马也是热泪盈眶。
“王爷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不明所以的侯爷几乎是小跑着过来,擦了额头上的汗水,说,“王爷若是喜欢这马,下官愿意卖弄个人情,马儿随王爷牵回去。”
侯爷并不知道这马的故事,只当是云荣斌为春猎赛准备的马。
但他瞧着慕西王似乎很喜欢这匹马,若是能用这马送与慕西王,取得以后交往的人情,也是不错的。
慕西王虽然只是个西北大将军,常年不在京,但他也是唯一一个外姓王爷,深得陛下的信任,若与之交往,一来二去,顺便带着家中不成器的儿子与小王爷结识,等自己百年后,云家有个王府帮衬是最好不过的了。
正当侯爷心中暗暗掂量的时候,只听慕西王哈哈大笑:“这本来就是本王的爱马,不过,从三天前就不是。”
“啊?”
侯爷顿时愣住了,王爷的爱马什么时候跑到自己个儿家里来了?难道王爷今日来,就是为了这事?
嗯,肯定是,不然自己又没跟慕西王府有交集,慕西王也不会平白无故来。
侯爷很快恢复了镇定,再看到马股上缠着的白色纱布,心里也有了些明白。
他说道:“既然如此,等过段时间马儿医好了,下官定会亲自送到王府上去。”他完全不记得慕西王最后说的“从三天就不是”这几个字。
“不。”
慕西王轻轻拍了裂风脖子,让它回去休息,又从脚下抱起二毛,狠狠蹂躏了几下二毛的毛,说:“送出去的东西,本王可没脸再要回来。”
“送?”
侯爷更加朦胧了。
这时,云荣斌飞快跑过来,一边喘息一边说道:“爹,裂风是王爷送给儿子的,三天前儿子在城外看到王爷的马受伤严重,就上前提出可抬回府上让五妹帮忙救治,然后王爷很感动,说裂风治好了也不适合上战场,就将裂风送给儿子了。”
云荣斌并不知道云浅将自己给卖了,为了给云浅打掩护,编了一套谎言来应付自己的爹爹,熟不知,也将自己未来岳父大人也给糊弄了。
侯爷见着儿子如此不知礼数,担忧王爷会生气,叱喝道:“长辈在说话,你怎么可以插嘴?平日怎么教你的,都忘了了?”
云荣斌顿时低下了头,还不忘给慕西王使了个眼神。
慕西王苦笑不得,伸手阻止道:“云兄不必如此严肃,本王就挺喜欢这小子的,比我的那小子强,胆儿大。”说着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云荣斌的肩膀,用雄浑的声音问道,“叫什么名字?”
云荣斌很谦虚地说:“小侄云荣斌。”
他说完,发现慕西王正瞪着眼睛看自己,那模样似乎要将自己全身上下透析个便,还上下其手,在自己身上捏了好处,他忽然浑身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
他并不知道,慕西王今日来府上,除了看爱马,最重要的还是审核自己。
但也觉察出来了,云浅还有着什么瞒着自己。
一声“云兄”让侯爷内心欣喜不已。
他能混到当今的地步,也是个人精,看着慕西王对云荣斌的样子,便隐约猜出慕西王此行的目的,将慕西王请到大厅上喝茶。
慕西王显然调查了云家,特地问了老夫人的身体状况,还说要见给裂风治疗的人。
此时的云荣斌心中有一团疑物要问云浅,便自告奋勇去叫云浅,被侯爷骂一声没出息,让管家去请了。
然后,侯爷投慕西王所好,问起了边疆战况与民生,慕西王反而对中原百姓生活更感兴趣,偶尔还特意询问云荣斌。
云荣斌平日看的书杂,差不多回答上来,令慕西王连连点头,侯爷见着心中更加高兴了。
两炷香后,云浅带着丫鬟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