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月虽然喝醉了, 但她的意识是清醒的, 只是身体好像不听大脑命令了一样, 软趴趴地行动不起来。
“我…没醉……真…没醉……”说话时连舌头都木木的, 不大利索。
彭敬业抱着她进屋, 一边坐在椅子上慢慢哄, 一边让人抬了洗澡盆和热水进来。
大厨帮着警卫员放好了东西,两人对着看了一眼,使眼色赶紧退了出去,还很有自觉地关好了门窗。
嘿嘿嘿,彭连长这是按耐不住, 终于要下手了吗?
嗯嗯嗯,他们很理解哒, 保证今夜没人敢去打扰。
警卫员出去暗示了值夜的人,其他的收拾完残局也都回去睡了,热闹的四合院瞬间寂静下来。
漆黑的夜晚,只留西厢那间屋子的窗户上还透着亮光,明亮的玻璃窗上贴着领证那天老爷子非得让贴上的红双喜, 内里的碎花窗帘已经拉上,有暖暖的黄色光晕透射出来。
灯光明亮的房间内,江秋月像一只醉猫儿一般赖在温暖宽厚的怀抱里不愿起来。
“起来去洗洗澡好不好?”彭敬业搂着她耐心地轻哄,顺手把她头上的辫子解开了, 发绳和小饰品放在一旁。
江秋月晕乎乎的扭了扭身子, 眼睛在灯光下迷糊地睁不开, 酒精的麻痹作用让她现在更想倒头就睡。
“不要…我想睡觉……”咕哝着说完这句话, 她又朝温暖的地方拱了拱。
彭敬业的气息重了几许,感觉酒劲儿上来,瞬间灼烧到他的身体。
“乖乖的,今晚不洗澡的话,明天就发臭了知不知道?”彭敬业见哄人不成,虎着语气开始吓唬人。
“唔,好吧。”江秋月理智尚在,撒娇了一会儿之后答应下来,软手软脚地想爬起来去洗澡。
彭敬业却没有放她下地,直接抱着到洗澡盆那里,帮她脱了外面的衣裳和鞋子,还给兑好了热水,方才放她一个人进去洗。
江秋月摇摇晃晃地踩着水坐在洗澡盆里,手旁就搁着毛巾香皂和睡衣,地上特意铺了一块厚厚的地毯,不怕她摔着。
彭敬业见她知道自己一个人开始动手洗了,才给她拉上一道帘子,自己则检查了门窗和窗帘,确定关的掩饰,不让旁人有机会往里偷看了去。
小隔间里哗哗啦啦的流水声传出来,让人心猿意马、心火顿起。
彭敬业坐回原来的位置猛灌了几杯凉茶,心头那股邪火没被浇灭,反而有越烧越烈的趋势,这让他有点燥热地扯开了领口的扣子。
然而心火岂是那么容易灭下去的,何况引起他如此反应的罪魁祸首,还在那儿无知无觉地制造诱惑的声响。
彭敬业深知原因在哪儿,大手抚上额头叹了口气,黝黑的眸子深上些许。
望着那道薄薄的帘子,他开始慢慢地解开军服上的一颗颗纽扣。
随着帘子内的撩水声不断,深绿色军服外套被脱下,扔到了刷着红漆的木头衣架上。
彭敬业起身一步步地接近帘子上映出的那道曼妙身影,手上继而把白衬衫的领扣也松开了,小麦色皮肤裸露出来,性感的锁骨在倘开的领口中若隐若现。
桌椅和帘子之间不远的距离,彭敬业走的一身汗,好似拉练了好几圈的模样。
小隔间的水声忽然停了,彭敬业立马停止了胡思乱想,凝视着眼前帘子上的身影朝里面询问。
“洗完了吗?要不要我进去帮忙……”问着话儿,他的大手已经触摸到了帘子边缘,准备撩开了。
“哎,别,我马上就好了。”里面传来含含糊糊的回话。
虽然从语气中仍能听出来说话的人还有着醉意,但拒绝的意思是很明显的。
彭敬业的动作顿了顿,良久轻笑了一声,好似失望般收回了手,转身继续坐回原来的地方。
江秋月在里面磨磨蹭蹭地洗完,酒意醒了小半,然而手脚仍然处在不怎么听使唤的状态中。
她只好慢腾腾地爬出洗澡盆,再晃晃悠悠地换上了睡衣,然后迷蒙着瞌睡的眼睛走出去。
彭敬业早已恢复了端正的军中坐姿,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坐在那儿,等着江秋月看到他后眼睛一亮,伸着手朝他晃悠过来。
彭敬业眼眸中划过光亮,顺利接受温香暖玉入怀,抱着她深深吸了口气。
“怎么没擦干头发,冻着了怎么办?”话落后,他已不知从哪里取来了毛巾,将人抱坐在大腿上,细心地给她擦拭秀发。
江秋月的头发早就长长了,从当初齐肩的干枯短发,长成如今齐腰的黑亮柔顺的秀发。
彭敬业亲眼见证了它成长的过程。
正如他亲自参与了她的成长,亲眼看着一个干巴巴只有个头儿的小姑娘,在他的投喂和保护之下,渐渐长成曼妙秀丽的少女。
其中滋味,难以言说,只可意会,慢慢品味。
彭敬业心中温热,擦拭着秀发的动作越来越轻,双眸中的情意毫不保留的展现出来,深深地看着怀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