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清风见他们一个个的都不说话,他只好先打破僵局,“那两百三十万的土地可换得多少钱财?”
这个问题还是韦文宗回答的,“从去年秋季开始,很多家族在变卖田产。现在大约是每亩上田六贯、下田四贯、荒田两贯。那两百三十万亩的土地,勉强能卖出一千万贯。”
殷清风没想到他搞出这个加盟会,竟然无意间拉低了土地价格。“或许诸位亲长都知道滋味楼加盟金是多少了吧。依照加盟地人口的不同,加盟金分别是五十万贯、四十万贯和三十万贯。
以三十万贯的加盟地为例。这三十万贯最多就是从长安滋味楼十天的收益,但换做是在下州的话,或许需要四到五年才能赚到。
而且,加盟时加盟商还得接受一个条件:每个加盟商的酒肆必须建造得与长安滋味楼一模一样。单建造这个酒肆,花费就得在五万贯左右。
晚辈举这个例子,是想告诉诸位亲长,不管谁来加盟,前五年他们是别想赚得多少钱财的,甚至连加盟金都赚不回来。韦氏想要加盟,是否做好了前五年没有收益的准备?”
“嘶”
所有人心里都吸了一口凉气。
这算计得也太狠了吧?五年内几乎没有收益或许还能接受,毕竟以后还可以经营好多好多年。可,当初签约的年限不就是五年吗?难道,他只是想坑那些世家一把?胆子也太大了吧!
殷清风仿佛不知道别人在心里嘀咕他,“若按加盟滋味楼的原则来算,韦氏想要参与进来,最少要付给晚辈两千五百万贯。”
“苍天哪”
两千五百万贯?那岂不是说,他如果将十成的份子都放出去,立刻就能坐收五亿贯的钱财?五亿贯?文景之治后留给汉武帝的财富有没有五亿贯?可那是一个王朝积攒六代帝王才有的财富啊!他研制出两种新茶,就坐收五亿贯?太惊悚了吧!
不对!想什么五亿贯啊还是想想这两千五百万从哪里来吧!
韦纲坐不住了,他伸手抓住殷清风的胳膊,焦急的说道:“淮阳侯是在拒绝韦氏吗?”
殷清风没想到这老头的手劲儿还挺大,“晚辈只是想说清楚,韦氏想要参与进来需要付出多少。当然,晚辈也清楚,除了皇室之外,任何一个家族都拿不出这么多的钱财。所以,晚辈还有一个折中的方案。”
“你快说!”
焦急之下,韦纲这时也忘了要用爵位来称呼殷清风了。
殷清风伸出一个手指头,“第一,那两百三十万亩土地虽然是交给了太子,但晚辈可以当做是收下了韦氏的一千万贯。”
殷清风看韦纲还不松手,他又伸出第二个手指头,“第二,剩余一千五百万贯可以在五年内分期付给晚辈。也就是说,半成份子韦氏先拿到手,等在茶叶上赚到钱财了再给晚辈。而且,还不用付利息哟”
“呼”
明堂里同时响起一声放松的声音。
殷清风以为韦纲听了这句话会松手呢,结果韦纲抓得更紧了。他颤声的说道:“淮阳侯此话当真!”
殷清风只好任由他继续抓着,“从妮子来论,晚辈也要称韦翁一声叔祖。晚辈安敢欺骗叔祖呢?”
韦纲这才渐渐松开手,并露出惊喜的表情。
他站起来向旁边侧退半步,“老夫代表韦氏族人感谢淮阳侯的恩德!”
说完,他就要向殷清风鞠躬。
殷清风想了想,身体也向旁边侧退半步,接受了他的行礼。
这时,其他韦氏族人也一起站起来向殷清风鞠躬行礼,“感谢淮阳侯的恩德!”
本来他们以为那些土地会白白付出的,结果峰回路转又成了一根他们救命的稻草。而剩余的一千五百万贯竟然也不用他们先期付出,而是等到有了收益才偿。这意味着他们不用拿出哪怕是一文铜钱就可以永久的获得每年最少五百万贯的收益,天下哪里还有这等美事儿!
“淮阳侯真是仁慈啊”“好人啊”“韦尼子这个妾做得真是太值了!要不再送他几个妾室?”“真的就如此,没有别的条件了?”“是他自作主张还是太子的意图?”“他如此慷慨,一定会有什么图谋吧?”“此事万不能宣扬出去,否则,韦氏将会遭到所有家族的嫉恨!”“”
殷清风转身回礼,“除此之外,晚辈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他的话立刻让一些人紧张起来,而有些人则心说,果然,他对韦氏还是另有图谋的!
殷清风向韦文宗行礼道:“晚辈想聘用族叔为永业集团执行官,月俸十万贯。”
“哗”
包括韦纲在内,所有人都禁不住哗然起来。没人会想到殷清风会提出这样一个条件。
但紧接着他们就意识到了什么。
有些人在想:“这算是条件吗?不!这绝不是什么条件,这是淮阳侯再次向韦氏示好啊!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韦氏家族将走进永业集团的核心!核心那
两门崔氏、赵郡李氏等等,那些家族够显赫吧,他们也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