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念的眼里闪着精明的亮光,就他脸上这伤,她一眼就看出来问题来了,他别想瞒过她。
“啊?夫人,你说我骗你什么了?”项清愣愣地发问,怎么夫人已经知道了吗?不应该啊!他并没对任何人说起过,夫人根本无从得知啊!
“以你的身手,能把你的脸伤成这样,肯定不是一般人。这说明了,这个地方,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平静,藏龙卧虎是大有人在。”
项清非要和她装糊涂,那她也只好说得更明白些。
表面上看起来这个地方是一片平静,可是从项清脸上的伤来看,对方的身手肯定是在项清之上,因而才能让项清毫无还手余地地挨到对方几十个耳光,以至于脸被达成了这样。
“这个问题……”项清摸了一把自己的脸,真是哭笑不得了,想不到破绽竟然在他脸上。夫人这么精明,一眼就看穿了,让他想要否认都没有办法。
“我看还是算了吧?夫人,现在很明显他们一方伤得更重,若要追究起来,还是我们这方要负主要责任。”项清没办法否认,只好劝夫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实在不想再为他脸上这伤纠结下去了,就因为对方那些不堪一击的货色,怎么可能把他伤成这样?若是认真追究下去,肯定就是要追究到方锦身上,到时可就不好说了。
虽然方锦现在对他的态度也不好,不过他相信,假以时日他还是有机会的。他可不想让这点小事,成为他们之间的罅隙。
“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莫念念板着一张脸,态度异常坚决,“他们的人伤成什么样,我是没有看到,你伤成这样,还被人当成神经病,整个康复中心的人都来围攻你却是事实。你不过是进来探望朋友,却遭到这样非人的待遇,我要是不问院长讨个说法,还有什么天理?”
“但是夫人,我真的不想再追究下去了!”项清支支吾吾地开口,话里全是不情愿。
“你可以不追究,但我要追究!”她不知道项清是怎么回事,平白无故地受到这样的待遇,也可以不动气,但她却是做不到。
“你不用再说了,就算不用为了你,为了以后到这里来探望亲友的人,我也一定要院方给我说个清楚!”
如果今天的事情没有缘由而起,那就绝非是单一事件。在这之后,再进来这里探望亲友的人也将遭遇到同样的威胁。今天是发生在项清身上,凭着他的身手,足以自保的情况下,还是让自己伤成了这样。
若是换成了其他了,不能自保的情况下,还不知道会弄成什么样子,搞不好、性命都难保。所以就算是不为项清,为那些可能受到相同待遇的人,她也不能让今天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首长,你还是劝劝夫人吧,我这伤真的不要紧,千万别为了我而动了怒气,伤了身体呀!”项清劝不动莫念念,只好转而去请季然出马。
他知道首长一向最紧张的人就是夫人了,只要是和夫人有关的事,首长都必定会放在心上。所以请首长出马,劝动夫人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他当然知道夫人这么做是出于一片好心,既是关心他的伤势,也是关心阳光康复中心的作风是否危害无辜。但事实并非她想的那样,他不能解释,就只好劝她罢手。
没想到项清劝不了她,还不死心去劝季然,想让季然来说服她。但她莫念念的性子就是,一旦认定了就绝不更改,谁劝都没用,所以季然还没来得及还好,她就回给他两句忠告。
“哎!你最好不要劝我,你知道我这个人耳根子硬,你劝不好的,所以你还是免开尊口吧!”
还没来得及开口劝人,就反被人奉劝,对于季然来说,还是头一遭。也就她莫念念会这么大胆,连个开口的机会都不想给他。
“本来我也不想说,不过既然项清都这么说了,那我想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季然含着淡淡笑意的深眸扫了一眼一旁鼻青脸肿,却神色不安的项清。
“你也不想想看,他这么不想追究,一味地想怎么息事宁人,那打他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她在那儿义愤填膺地坚持要追究院方的过错,过分愤怒却忘记了一个最基本的问题,把项清伤成这样的到底是什么人?
真是院方的人?真是项清想惩罚的人?如果是,项清就不会一劝再劝,要她放弃追究。
“我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呢,总之把项清打成这样就是不对。他当自己是什么人啊?就是我们这些执法者,也不可以妄动私刑的!总之错了就要认,我说了要把他揪出来,就一定要把他揪出来,他要不肯认这个错,那就送他蹲大牢里去。”
莫念念正在气头上,想的都是坚决执行到底,不管对方是多么厉害个人,身手有多了不起,背景有多强大,她就不信,真动不了他。别忘了,她身后的靠山,季然也不是个吃素的。在这京城之中,就还没有他动不了的人。
莫念念话音一落,鼓掌声便起,方锦从她身后走来:“念念你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对了,就算是执法者,也可以妄动私刑的权利,不管怎么样,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