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老工人显得有些气愤。
“老人家,你先别这么激动,我说奇怪,是这时间上算起来,真的很奇怪。”项清看了眼这个气愤的老头,知道他脾气拧,只好顺着这话往下引导。
说到这里,他指向红色车子停留的方向后,手指又再往后移了一些。
“你想想看,从你进厕所到出来,其间不到十分钟时间,当你看到这辆车子的时候,应该会往那条路上看一眼吧?可这条路这么长,几分钟时间应该是没办法走到尽头的。”
“需要二十分钟才能走完这条路。”老工人听了这话后,回了一个很肯定的答复,“我之前拿着闹钟走过一次,计算过时间的。”
“这样一来,那不就更奇怪了吗?”项清回过头来的时候,面上布满了吃惊的神色。
“奇怪什么啊?你到底想说什么啊?”老工人越听越糊涂,脸上的皱纹更多了。
“看老人家你的身体,还很健硕啊!”其实不用看,如果这老头的身体不够健硕,又怎么会这把年纪了还来工地做事?
“你走得应该不慢,可连你也要二十分钟才能走完的路,他们难不成是飞过去的吗?几分钟之内就可以扔下车子,走得无影无踪?”
刚才他问老工人从厕所出来后,看到这辆车子时,有没有往那条路上看一眼。对于这个老工人虽然没有明确回答,可从他当时的神色来看,是可以肯定的。可他既然往那边看了,就不该什么也没看见吧?毕竟只是在几分钟内发生的事情,而从厕所到这条路的距离不过十米远。
“也不用飞过去那么夸张吧?几分钟时间足够跑过去了,季太太和那个谁不都是年轻人吗?两个人扔下车后,一起跑过去,几分钟时间实在绰绰有余了。”罗清在这时插话进来。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拿眼睛去瞄一旁的季然,脸上挂着藏不住的笑。他知道这位季首长为什么会这么劳师动众,对谁都是一副臭脸,不就是因为他老婆跟别的男人跑了吗?
也该得他了,长得一副人模人样,还神气十足的样子,老婆还不是一样跟男人跑了?
他以为快点把老婆找回来,就不用戴绿帽子了吗?可在他看来,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做法。老婆要不想给他戴绿帽子,就不会跟其他男人跑了。既然已经跟其他男人跑了,那他这顶绿帽子就戴定了。
然而他的这话,并没引起季然的任何反应,罗清很不甘心,于是凑近了些,问上一句:“季首长,你觉得我的分析有没有道理啊?”
罗清话里的嘲笑意味分明,季然面上的冰冷之色瞬间凝冻住,一记冷目递了过去:“如果罗局长你真有这样的头脑和眼力,就不用打道回府了!”
“我没头脑,没……”竟然说他没头脑?没眼力?罗清心里一怒,正要反驳,季然派出去的两个手下回来了。
这两人刚才便是沿着项清所指的那条路,一直勘察到尽头,这时回来禀报,必然是有发现。
果然,罗清刚把话给噎了回去,其中一个手下的声音就响起了:“回禀军长,在红色车子停留的地方,由南向北发现两道清晰的车轮印记,相信应该是前不久留下来的。由现场留下痕迹来看,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车内人下车后,换车再离开。”
季然听在耳里,面上毫无波澜,一双深眸里射出森森寒光。
“什么车轮印?你们在说什么?哪儿来的车轮印啊?”罗清受了季然的讥笑,还没来得及报回去,没想就被这话给梗住。
这信息实在意料之外,作为最先赶到现场的他却像是刚刚赶来一般毫不知情,想起来已经是够丢人的。谁想季然的另一个手下很快就又回呛了一句过来。
“如果你可以上点心,看好你的手下,没让他们把车子四周的印记毁掉,你应该就不会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说这话时,那人的脸色跟季然一样冷,显然是在代替季然给予他教训。罗清感到很是恼怒,怎么说他也是个堂堂的局长,竟然被一个小喽啰给嘲讽奚落,这像什么话?
“季首长,你这手下也太……”罗清气愤之余,转而看向一旁的季然。
他倒是要问问看,他季然就是这么带手下的?怎么说这里也是他的地盘,现在跑了老婆的人是他季然,以后少不了还有要他帮忙的地方,当真是这样一点情面都不留给他?
然而他,还真是这样!
“我现在不想听到多余的废话!”季然冷声一喝,“我需要知道的是什么,你该想来了?”
季然冰冷的目光定在老工人脸上,从刚才手下汇报情况之时,这老工人的脸色就变来变去,眼珠也转来转去,似是在回想什么。
希望他真是一时忘记,而不是刻意隐瞒。
在季然近乎威胁的目光下,老工人像是受到恐吓一般,浑身颤了一下后,猛地朝季然点头:“你这样说,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女人,就是她……”
老工人脑海里的记忆被勾了起来,说起那个女人时,脸上的表情不是一般的怪。
“哪个女人?